阴卦环敛聚引力作用,使卦子凝聚,达到某种界限之时,衍生出相对宏观的概念,赋予物体一种进化之内涵,称之为密度;阳卦环释放斥力作用,使卦子发散,达到某种界限之时,衍生出相对宏观的概念,赋予物体另一层次之内涵,称之为体积;物体在密度和体积的进一步演化中,不停乘积与除商,从线性乘积为面积,或由面积除商为线性,分分合合之中堆积形成更高层次的表现,被定义为质量。
宇宙运转、万物轮回是客观存在的,人类活动是其局部组成,不需要且难以被定义。定义是人类意识为了更好理解宇宙万物而形成的解释,随着主管感觉的变化而变化,由于人对物的理解总停留在局部,加之感官的限制以及未获得整体感知能力,所以对宇宙万物的定义总是出现偏差。幸运的是,偏差总出现在人类无法感知的两种极端,例如由阴卦环的作用而衍生出的极小,及由阳卦环的作用而演化的极大,在极小和极大之间的种种,可以通过人类实践——理论——实践——理论……的过程中得到验证。
因此,人类文明发展的进程应该是从中间向极小和极大的探索过程。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宇宙和万物的联系主要由卦子衔接,后者具有严格的定量和定性的特性,这种特性可以很好引导人类的认知过程,并向意识形态关联性渗透,简单的理解是万物能达到某种等级的极小,宇宙便应该相应地达到某种等级的极大,二者必然紧密对应,才不至于宇宙万物因为失衡而崩塌。
对人类而言,星体是很好的模型,在阳卦环和阴卦环散敛出入的两种原力作用下,可以识别出部分的界限。作用在星体上的二原力导致前者无序运动让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感到费解:怎么才能用均匀有序的运动来描述看起来不规则的行星运动呢?柏拉图的疑惑是基于对天体古典定义标准上提出的,从古希腊至17世纪,人类对天体运动的描述遵循着两个标准,一是天球必须是正球形,二是天体的运动必须是匀速的。
人的认知往往依赖于建立极端而理想化的模型,好处是可以从易到难、举一反三,但也有一个明显的坏处,就像柏拉图一样陷入惯性思维的陷阱中。正如为理解天体运动特征而引入的两条古典标准均引入了理想且极端的假设——绝对静止和相对静止。用卦子理论来分析,论证标准一:天球如果成为正球形,则必须停止自旋,即处于绝对静止状态,绝对静止要求原力传导为零,同等于天体不受任何物质作用,同等于卦子的震环消失,同等于阴卦环与阳卦环崩离、卦子解体,同等于宇宙万物陨灭,反证无效。论证标准二:运动是原力传导对抗的结果,一旦天体达到绝对匀速,将处于相对静止状态,要求原力传导为零,同等于天体不受任何物质作用,同等于震环消失,同等于阴卦环与阳卦环分开、卦子解体,同等于宇宙万物陨灭,反证无效。
受认知禁锢,古希腊哲学家难以完美解释天体运动特征,却能够尝试假想模型,柏拉图的学生厄多克斯认为天球不止一个,即天球内部是由多层球面套叠在一起,它们都以地球为中心,每层球面匀速运动但彼此转速不同。厄多克斯引入了9×3个天球模型,基本上涵盖了众多天体的运行和一些行星逆行现象,却无法解释行星的亮度变化,亮度变化意味着行星与地球的距离时近时远,与匀速转动的天球相悖。
最早质疑“地心说模型”的古希腊第一个著名天文学家阿利斯塔克提出的“地动说模型”。阿利斯塔克通过数学精密计算,在留存至今的著作《论日月的大小和距离》测量出太阳的半径为地球的6-7倍,为月球直径的18-20倍,太阳与地球的距离约是月亮与地球的18-20倍。提出宇宙中最大的物体是太阳而不是地球,认为地球和行星太阳(太阳不动)为中心做圆周运动,地球每年绕太阳公转一周,同时又每日自转一周。阿利斯塔克的研究,开创了人类用科学的方法来研究天体的距离和大小的历史,证明天体并非神秘莫测,而是符合规律的实物,可以用科学的方法对其进行研究。
阿利斯塔克的日心说经阿基米德的介绍,曾有一定的影响,但遭到宗教势力反对『①』,且被质疑两点致命缺陷。其一,是观测不到恒星的周年误差,亦称恒星周年视差,基于一个简单推理:以地球公转轨道两端以半年间隔进行观察,以较远恒星做比较,可以观测到较近恒星(太阳)的『视差②』。但那时人们没有望远镜,而恒星和地球间的距离同地球的轨道直径相比实在太大了,所以单凭肉眼无法测出恒星的视差,直到19世纪30年代,德国天文学家、数学家贝塞尔使用“量日仪”月复一月地观察,才终于成功地测出了一个恒星的视差。其二,是反对地球自转,同样基于一个简单推断:如果地球自传,则垂直上抛物体的落地点应该偏西,而事实上并不是如此。这个现象要等到十七世纪伽利略阐明相对性原理以及有了速度的向量合成之后才能解释。
直到后来的哥白尼,都无法解释“阿利斯塔克-日心说”中被质疑的两点致命缺陷。源于此,虽然前者在划时代的著作《天球运行论》的手稿中称赞了阿利斯塔克,可当这本书于1514年出版时,所有关于这位有远见的希腊人的论述都被删掉了。
阿利斯塔克提出了可能是亚历山大里亚时期最有独创性的科学假说,曾被古罗马建筑师和作家维特鲁威称为“在所有科学领域知识都非常渊博的人”,阿基米德也在其著作中对阿里斯塔克的理论推崇备至,恩格斯称他为“古代的哥白尼”。但阿利斯塔克的见解跨越了时代,加之当时的宗教束缚和过于理想完美的认知状态,日心说无法得到一般人的承认,并没有多少支持者。
为了解决地心说的问题,与阿基米德、欧几里德同被誉为古希腊三大数学家的阿波罗尼斯受到圆周曲线的启发,提出“本轮”和“均轮”的概念试图解释行星与地球时远时近的现象。他认为太阳、月亮和五大行星分别围绕“本轮”做匀速圆周运动,“本轮”中心围绕“均轮”做匀速运动,而“均轮”中心是地球。该假想模型可以解释行星逆行和行-地距离变化,虽然显得荒谬,但模型中的“本轮”第一次提出星体不围绕地球旋转的概念,相比极端的地心说模型,已经从主观理论向客观实践倾斜,标志着实证科学精神的萌芽。
但随着认知加深,观测实证逐渐增多,本轮-均轮模型引入了越来越多的“轮子”,模型量变积累触发了模型质变漏洞,人们发现行星逆行振幅时大时小,在实证科学精神的引导下,阿波罗尼斯的本轮-均轮模型受到质疑,其中便有古罗马著名天文学家克罗狄斯·托勒密。托勒密利用前人积累和自己长期观测得到的数据,写成了8卷本的《伟大论》,全面继承了亚里士多德的地心说,把亚里士多德的月球天、水星天、金星天、太阳天、火星天、木星天、土星天、恒星天和原动力天的9层天扩大为11层,将原动力天改名为晶莹天,其外添加了最高天和净火天。该模型设想地球为宇宙之中心,有一个被称为“均轮”的偏心圆(地球不在均轮中心,可以解释行星-地球忽远忽近的现象)围绕地球旋转,均轮上有许多被称为“本轮”的小圆,是日月星辰的自转轨道。托勒密地心说再次让观念向事实做出妥协,修正了地心说的理论模型,放弃了“均轮的中心是地球”和“均轮匀速转动”这两个观念,对行星逆行幅度时大时小的现象做出了一定程度的解释。模型虽然设定“均轮”为偏心圆,但设定为地球中心不动,符合基督教信仰,也符合当时占主导思想的柏拉图的假设,同时适用于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较为完满的解释了当时观测到的行星运动情况,并取得了航海上的实用价值,从而被人们广为信奉。
托勒密的地心说模型的精度极高,甚至1400年以后的日心说模型,也没办法轻易超越。但随着航海业的兴起,对日历和定位的精度骤然升高,地心说的精度问题凸显。
1327年,意大利天文学家契科·达斯科里被烧死,“罪名”是违背圣经的教义(天圆地方),论证“地球呈球状,在另一个半球上也有人类存在”。
1491年,哥白尼到克拉科夫大学去学习天文和数学。
1492年,意大利航海家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1517年,马丁·路德在德国反对教会贩卖赎罪符,与罗马教皇公开决裂。
1519年—1522年9月,麦哲伦和他的同伴绕地球一周,证明地球是圆形的。
1521年,马丁·路德在沃尔姆国会上揭露罗马教廷的罪恶,提出建立基督教新教的主张。
1497年3月9日,哥白尼和玛利亚在意大利北部的波伦亚大学一起观测到毕宿五被月亮的阴影所遮挡,而月球的体积并未缩小。
1503年,哥白尼在法腊罗大学取得教会法博士的学位,努力研读“阿利斯塔克-日心说”等古代典籍,为“太阳中心学说”寻求参考资料。
1506年,哥白尼在回国任教士不久,开始写作《天体运行论》。
1514年5月,哥白尼写成了《天体运行论》,创立了“日心说”,推翻了“地心说”。
1533年,60岁的哥白尼在罗马做了一系列讲演,提出日心学说的要点,并未遭到教皇的反对。但他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害怕教会反对,未将《天体运行论》发表。
1543年5月24日,垂危的哥白尼在病榻上收到出版商从纽伦堡寄来的《天体运行论》样书,他只摸了摸书的封面,便与世长辞。
哥白尼不是最早提出日心说的人,却是第一个把日心说从观念假说变成定量模型的人,哥白尼的日心宇宙体系是时代的产物,受到时代的限制,由于他本人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在某些观点上反对神学并不彻底,因此学说体系存在致命缺陷,虽然《天体运行论》否认了托勒密的十一重天,却因为宗教而保留了一层恒星天,并相信恒星天球是宇宙的“外壳”,只能按照所谓完美的圆形轨道运动,存在静止不动的中心天体。
但作为近代自然科学的奠基人,哥白尼的历史功绩是伟大的,掀起了天文学领域根本性革命,不仅铺平了通向近代天文学的道路,而且开创了整个自然界科学向前迈进的新时代,使人类的世界观发生了重大变化,是人类探求客观真理道路上的里程碑。
①阿利斯塔克的学说在当时很有名,根据普路塔克的记载,斯多噶派哲学的领袖克利安西曾经说过应当控诉阿利斯塔克亵渎神圣之罪。
②天体视差:利用天体与地球轨道两端形成的三角关系,观察者在三角形两点上观察同一个目标所产生的方向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