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此刻确实很乱。
整整三日,皇后被捆绑在乾元殿的柱子上。
皇上,孟夏,风末,甚至杜聿和蓝靖他们都在乾元殿里。
南华真人也在。
风末和南华真人不停地用手打着繁复的手势,在做一个结界,这个结界显然就是用来困住皇后娘娘的。
虽说是白天,皇后娘娘此刻的样子也很狰狞。
完全是主人格被吞噬的样子。
“你们这些蠢货,快把我放开!”话音落,风末和南华的结界就被破掉了一圈。
两个人面色都很凝重,手下灵力再次蜂拥而出。
杜聿小声对蓝靖说道:“老大,不是说皇后娘娘自己把自己捆绑起来的吗?”蓝靖摇头,他也不知,他也是昨天被孟夏通知进宫的,才知道面前的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三日了。
皇上倒是一脸平静地情形,看的杜聿和蓝靖更加是一头雾水。
想要去问孟夏,可他们知道孟夏更加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刻说些什么。
他们这些人中,修为最高的不应该是皇上吗?为么他不出手呢?
带着疑问地看着,皇后还是在努力地和他们俩的结界在抗争。
风末的内心其实是怒火滔天。
他是被孟夏第一时间叫到这里的,还有南华真人,当时皇上还没过来。
皇后已经被绑在柱子上了,而且那会儿她的主人格很清醒。
只是情绪有些焦虑,看到风末他们来了,自然吩咐,待会儿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一定要把她用结界给束缚住。
他虽狐疑,但是并没有来不及问清原由,皇后就开始异变了。
孟夏吩咐他和南华赶紧下结界,结果这结界一下就三日。
他本来是打算拿着花舞的血去龙脉试试的,却被困在了这里三日。
期间,皇后和他们的博弈越来越强,几乎是要耗尽了他所有的灵力。
若不是南华真人还一直能撑着,他一个人早就被碾压了,可面前的形式并不见好。
皇上却是因为镇国公和御史大夫要决斗,才来的皇后的宫里。
孟夏没什么好脸色地怼了他:“他们爱斗就斗。”
只是孟夏这一句话,皇上就嗫嚅着不再说话,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杜聿和蓝靖的眼里。
皇上和孟夏的关系一直都一般,他们倒是知道。
可他们从来不知道孟夏原来都是这样和他老子说话的吗?
不过,场中的变化迅速,皇后这一阵子又变得强势了起来,风末的结界已经全面被突破,一波波的气流从大殿冲了出去,整个乾元殿都晃动了起来。
南华真人的结界也是最后一层了,两个人的脸色都很灰白。
传说皇后的修为仅次于皇上,所以,即便南华也是个活了400年的真人,修为也有大乘,但是面对皇后的疯狂,还是有些吃力。
杜聿悄悄地靠近孟夏,小声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怎么不让皇上出手?”
孟夏瞪了他一眼,并没回他的话。
不过一小会过后,他低声对杜聿道:“你去把花舞带来。”
杜聿“啊”了一声,又看了看场内。
“快去。”孟夏又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迈步往外走,为么老三从来没把他这个二哥放在眼里呢?
对了,他怎么从来不吩咐老大做事。
他一步三回头,再回头时,发现孟夏在和蓝靖也低声说着什么。
杜聿暗暗哼了一声,快步往外走,嫉妒让他发狂。
不过,他还没走几步,后面就传来蓝靖的脚步声。
“老二,我去城外的龙脉了,你赶紧去带花舞姑娘。”
杜聿这才高兴,原来是给老大也安排了任务,就说吗?喊他们俩来一点事不做也不对啊。
不过,花舞能做啥呢?
他想问蓝靖去龙脉干嘛,蓝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老大的修为比他高,自然是做比他厉害的事情。
他也没啥怨言,任劳任怨地去带花舞。
可当他到太子府时,才知道花舞并不在,听说是去南门楼广场看决斗了,他脑门都疼。
他并不想看到镇国公他们,可也要去。
他到达南门楼广场时,才发现人来人往,好多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甚至好多挑担子卖货的,卖小吃的,都来凑热闹,因为人多。
他好不容易挤进去,可花舞到底在哪里呢?
广场中心,镇国公和御史大夫正打的难分难解。
镇国公是金系的灵力,御史大夫是水系的灵力,此刻镇国公浑身都是水,显然是被御史大夫冲刷过。
御史大夫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的袍子被飞来的各种小剑戳成了一道道裂痕。
围观的人还都在叫着好,完全一副看热闹的嘴脸。
杜聿摇摇头,看了一圈人群,他现在不想关心他们谁赢,他只想快点找到花舞。
他很快就发现了花舞。
因为花舞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看决斗的人,她穿着一件大红蔷薇花纹的裙衫,格外的醒目,最重要的是手里还拿着两根旗杆,一边挂着红布条,一边挂着蓝布条。
正在摇旗呐喊。
杜聿狠狠地抽了抽嘴角,镇国公穿的是一件红袍,御史大夫穿的是一件蓝袍。
这两根旗杆分明是代表这两人。
“镇国公赢了一招,快来押注啊!”
“哎呦呦,御史大夫又赢了一招,快来押注啊!”花舞的声音清脆响亮,在人群里格外清晰。
而她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一张桌子,上面堆满了两堆银两。
杜聿呵呵两声,她这是来看决斗的吗?
分明是来发不义之财!
他慢吞吞地向她走去,场面上已经打到平分秋色的地步了。
两个人相互揪着对方的衣领不放,灵力显然都是枯竭了。
人群里很安静,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中心的那两个人,镇国公的胡子被撤掉了大半,靴子没了,赤脚站着,御史大夫的发簪也被打落了,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袍子就差一阵风就能撕裂了。
彼此的手都还揪着对方的衣领。
“不打了,我不要这个名额了!”镇国公恼羞成怒地放手,旁边已经跑过去两个小厮开始给他穿靴子,整理仪容。
御史大夫也松了口气,显然是妥协了。
人群却沸腾了起来,花舞手一兜,把所有的银两都装进袖口里的储物袋。
“平了平了,你们的钱都是我的,刚才说过了的哦,他们谁赢,你们都能拿到赌注的十倍,现在他们平了,这些钱自然是我的。”
花舞一脸严肃,内心却是乐开了花,今天真是走狗屎运啊!要赶紧走。
故而,抬脚就打算走人。
杜聿的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姑娘站住,我们有话说。”人群里走出两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