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禺煌感觉到这个铁环戒指有一阵电流发出,电的他全身一紧,忍不住叫了出来,瞬间眼前就只剩下漆黑一片。
还没等他多想,就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幸运的类人生物,你好!这是我用精神力刻下的思想留言,直接印在了你的精神空间中,所以我们并没有语言障碍;因为空间通道对精神力的影响很大,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在你听到这则留言时,就说明你戴上了指环,只有与我族基因相似度达到99%的类人生物,当皮肤完全接触指环内面,才会触发刻印在指环上的精神空间,这种解锁方式只是为了保证指环拥有者是有高等智慧的类人生物;指环空间内保存着G8试剂,简单的说,就是一种病毒式进化药剂,这种药剂有极强的适应性、扩散性,能在空气、水源或生物体之间传播,”这是什么意思,姬禺煌心中第一次产生恐惧,病毒和扩散的字眼,让他极度的不安,留言没有给姬禺煌留下思考的时间,继续在精神空间中浮现,“药剂是实验性的,以传染性病毒的方式溶入生物体内,有一定时间的潜伏期,也有巨大的副作用,要么成为进化者,要么成为进化者前进的基石,我们需要数据来完善药剂,这就是此次任务的意义,刚才因为你处在药剂扩散源的中心,侵入你体内的病毒浓度过高,所以我给你留了一个小礼物,来降低你体内的病毒浓度,这是对你开启实验的补偿,记住一定要在三个小时之内使用,否则,哼哼,你死定了,连变异的机会都没有,离开空间你就可以得到它,那么,请活下来吧。”
……
……
短暂的沉默,姬禺煌有种淡碎的感觉,那是郁闷、内疚、无奈、无助的集合体。
在脚下,一个金属箱子静静的放在那里,就像一直都在那里,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箱子,专业化妆师的工作箱也就这样吧。
姬禺煌低头看着这一切,突然拿起箱子跑进超市,把箱子锁进衣柜里,拿起扫把又快速回到了现场,心里想着:虽然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但那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现在一切都晚了,哪怕政府相信我,也阻止不了病毒爆发,我会像小白鼠一样被关在笼子里,那些个科学家们会想尽办法去找我的精神空间在哪儿,我会被解剖吧,况且我只有不到三个小时了,不,我要活着。
姬禺煌把摩托车和一地零件全部扔进了拉背式垃圾箱,天不亮就会被拉走,又用花坛里的泥土填满孔洞,做完这一切,姬禺煌浑浑噩噩的回到监控室,一屁股坐在操作台前,任由水滴从脸颊和指尖滑落。
看看时间,已经快3点了,林叔快起床了,就算不叫他,他自己也会定闹钟的,姬禺煌找来毛巾,擦了一下头手,把刚才的监控画面从硬盘中抹去,又把湿透的制服脱掉,换上干爽的便装,尽可能的掩盖今晚发生的一切痕迹,默默在心里计算着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不久后,监控室的门被推开了,是林叔,姬禺煌调整好心情,回头对林叔说:“林叔,你也太准时了吧,再睡会就是了。”
“都几点了,还睡啥,每次让你个臭小子叫我,从来都没做到过。”林叔搓了搓脸说。
姬禺煌看着林叔,想到了随着病毒已然侵入了他的身体,突然陷入了沉默。
林叔看着姬禺煌,慢慢走近,低头关心的问:“禺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姬禺煌强压下慌张的心情,略显为难的说:“恩,这个,林叔,我想现在就回家,刚想起来,家里的还开着窗户呢,雨都下一夜了,都不知道家里成什么样子了。”
“哎呦,你猪脑子,那还不早叫我,快走吧,没事,明早也别来点名了,来回跑啥,我给主任说下就行了,快走吧,赶紧的。”林叔着急的说。
姬禺煌从储物柜中拿出金属箱子,拎在手里,怀着异常复杂的心情走到林叔身边,认真的说:“叔,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我没有时间了。”说着眼泪就要流下来。
林叔看着姬禺煌,有些惊讶,眼中充满疑问,却没有询问,说道:“知道,知道,快回家吧,不是什么大不了事,走吧。”
“恩,林叔,我走了。”
姬禺煌仓皇的离开了超市,不能再停留了,不能再和林叔多说一句话,他怕忍不住要对林叔道出真相,当林叔在得知真相后,却又只能等待病毒爆发,这种无奈等死的感觉太难承受了,所以姬禺煌决定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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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磅礴,路面空空荡荡,没有车辆,更没有行人,姬禺煌骑着公共自行车向着自己的住所狂奔,眼睛半睁着,雨水打在脸上有些疼,刚换的干衣服又湿透了,冷吗?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了。
房子距离工作的超市只有两个街区,为了方便工作租的,反正作为孤儿的姬禺煌没有恒产,只要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长了就在附近租房子。
咣,姬禺煌关上门,这是他的小窝,两间屋,顶楼,九十年代的装修风格,泛黄的墙纸,昏暗的灯光,还有自己刚从水缸里捞出来的模样,姬禺煌苦笑着摇摇头,想到了两个字,凄凉。
姬禺煌停顿了一刻,便径直跑到卧室,跪在床边,把箱子放在床上,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三点半了,还好住处离工作的超市比较近,时间还富余。
银白色的金属箱子,正方形,顶盖中心凹陷式的把手,在其中的一个立面上留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其他几个面没有区别,连缝隙都看不到,怎么打开呢?姬禺煌拿起来,上下旋转着仔细观看触摸,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拿起时的滑腻感了,刚拿时感觉就像一直泡在水里,对了我怎么感觉少了些什么,病毒是怎么释放的,没有任何工具留下,原来这戒指就是个水池啊,箱子一直泡在病毒原液里,开启后就气化或和雨水融为一体了吧。
姬禺煌转动着箱子,发现只有两处不同,把手,还有圆形凹槽,咦,圆形凹槽,姬禺煌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向右手食指上的铁环戒指,就是这个,戒指就是钥匙,那个声音说是送给我的礼物,肯定只有我能打开。
姬禺煌把箱子重新放回床上,将戒指摘下,对着凹槽慢慢按了进去,就在戒指完全入位的一瞬间,一道耀眼的蓝光从凹槽处射出,绚丽却不刺眼,几乎同时箱子出现了一圈裂缝,冰冷的白气从裂缝处四散而出,姬禺煌愣愣的看着,看着如同科幻电影中的影像,思绪万千。
一个同样是银白色的圆筒放在床上,这就是箱子里的东西,这是个针筒,一个自动注射器,和某些科幻电影中的道具非常相似,姬禺煌认出了这个工具,因为它的其中一头明显是有机关的,怎么办,注射吗?时间不多了,姬禺煌好像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了,也许只是内心恐惧的结果,也许是真的不对了。
姬禺煌坐在地板上,看看时间,又看看针筒,眼神愈加坚定,他脱掉上衣,拿起针筒,毅然刺向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