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七号逃走了!”一侍卫打扮的男人疾步走向那名为“吴老”的白发老者,神情慌张。
“什么?”吴老“嚯”的转身看向侍卫,片刻的错愕之后神情陡的变为严肃,转身看向之前盯着的那淡紫色琉璃球。只见那琉璃球正流转着淡淡的萤芒,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吴老的神情也随之显得越发凝重。他盯了许久,才沉声道:“少主即将抵达,务必寻到七号肉身,以免我秦苏血脉流落在外!”
“是!”侍卫抱拳领命而去。
吴老看着那萤芒渐盛的琉璃球,眼里掠过一抹担忧,沉沉叹了口气,便转身往主殿而去了......
此时,盛元市郊外——
这里崇山峻岭,一山谷溪流旁立有一巨石,只见一约十七八岁的少女身着黑色紧身衣,手握匕首,背对溪流呈半蹲防卫之势警惕的盯着眼前那群对她虎视眈眈的昔日队友。
“血色,首领说了,只要你肯主动回去,他可以对你叛逃之事既往不咎。否则,今日这山谷就是你的身后之地!”其中一名男子厉声对少女道。
少女不言,只更加抿紧了红唇,神情冷漠的看着前方这些人。
什么叛逃,分明就是他设计谋害自己,可笑自己居然还上当了。
众人见少女不言,也不废话,迅速向少女攻击。
一人迅速扣住扳机,向少女心脏开了一枪,其余人则迅速前移。
少女将匕首一挡,子弹被匕首反弹,射向了其中一人,那人随即应声倒地。而她则在众人离她一米远处时跳下巨石,手中匕首轻轻划向离她最近之人的颈动脉、右脚同时出腿踢向另一握匕之人,一人立即丧命,另一人被狠狠踢向身后跟来的人,立即倒下一片。不过瞬息,她便来到了之前开枪那人面前,匕首架在了他的颈动脉旁;而所过之处,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脖颈便出现了一道血痕,随之血液喷薄而出,人也应声倒地。
其余人见领队被擒,一时也不敢有所行动,只是小心翼翼的向少女慢慢靠拢,但见少女匕首离领队更近一分,就立刻停止脚步,警惕的看着少女手中那把定人生死的匕首。
“青队,你我交情,难道真觉得我会叛变?”少女声音似夹杂着碎冰,沁着丝丝凉意,竟令人不寒而栗。
青队不敢说话,但心里也隐隐奇怪。若说暗虎营其他人叛变,他兴许会信,但若说血色叛变,他是万万不信。不过首领的命令就是如此,他也不敢违抗。
他看向眼前景象,只见原本五十人,不过顷刻便已丧命十二人,难道说......
少女轻嗤了一声,将匕首退离了一分。随即挟持青队缓缓后退,青队成员眼睁睁看着领队被人挟持而去,却也不敢再动丝毫。因为他们明白,少女已经是手下留情,否则他们五十人无一人能够生还。
少女退至安全地带后,便退开匕首,将青队轻轻往前推了一下。
青队获得自由后,转身疑惑的看向少女。“血色,难道首领忌惮.......”
“觊觎。”少女薄唇轻启,轻飘飘的吐出二字。
“觊觎?”青队不解。
“他以为我知道那批宝藏的下落。”
“不可能。”青队斩钉截铁。
“呵。”少女冷嗤了一声,连青队都信任她,可亲自教导她的首领却怀疑她。
“你走吧,永远别再回来。”青队看向她,认真的说。他很清楚,一旦首领开始怀疑,便再无回转之地。
“......”少女复杂的看向青队,犹豫了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了一颗珠子,其上刻着一枝松树枝丫,半掩着一轮圆月。她看了那颗珠子许久许久,久到时间都似乎静止了,她才猛的将匕首划过手掌,将血液滴在了珠子上,不多会儿,那珠子就成了血珠了。待血液凝干了,她才将珠子递给了青队。
“你将这颗珠子拿给他,可保你们安然无恙。另,替我转告两句:公道自在人心;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青队慎重的接过珠子,庄严的向少女九十度弯腰鞠躬致敬。这珠子,是她自小便佩戴在身的,似乎与她的身世有关,对她而言珍贵无比,平日里旁人碰一下都是伤筋动骨的,如今她却给了她,怎能不叫他感动?
“珍重!”青队想了许久,最终千言万语都汇成了珍重二字,随即转身离开。
待青队离开后,少女寻了一处隐秘洞穴暂作休息。刚坐下没多久,也不知是急怒攻心,还是悲痛过度,竟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即昏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