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山城大荒山深处,一座破旧的佛庙建在此处已数百年有余,当世几乎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所佛庙的存在了,此佛庙隐藏大山深处又被雾气缭绕,远远看去显得极为神秘。
如今,此佛庙再次被世人发现,一年纪约二十七八的模样,尖耳猴腮,身着僧袍的男子进入了寺庙之中。
寺庙的正中央供奉着一尊金佛像,此佛像威严庄重,其顶上有颗龙眼大小的金丹呈现着祥瑞异彩之象。
男子在寺庙中跪拜了金佛像,起身径直走向前去,取得金佛手中的一熟铁棍,足千斤有余,又取下金佛顶上的金丹吞入腹中,盘坐起来。
男子双手合十跪在金佛前如老僧入定般沉寂。一个时辰后,男子陡然睁开双眼,两道金光自双目而出,霎时间照亮了整座庙宇。
卢城中的百姓见大荒山中发出金芒,以为是山中有老神仙显灵,一时间纷纷赶到大荒山山脚处祈福跪拜。平日里毫无人烟的大荒山顿时热闹起来,更有武功居高之徒以为山中暗含奇遇,意要前往大荒山深处寻找什么武功秘笈。
毅生在客栈内调息三个时辰以后,内伤算是好得七七八八了,跟掌柜的那儿买了十几只大饼和七八斤酱牛肉便匆匆赶路了,因为此地实在不宜久留,谁知道那诡异人形会不会再来。
毅生走在卢城街道中,看着被诡异人形破坏得是一片废墟,还好受伤的百姓比较少但毅生脚下不禁加快了脚步。
路上经过卢城城外的大荒山,毅生也被那金光所吸引住,他平日闲时就翻看百斩刀的赠予的《神州奇异志》等一众书籍。毅生记得书中所载,凡天生异象之处,非福即祸,祸福相依,或许藏有大机缘,曾有江东一少年郎,酷爱游名胜百川,后在一山脉深处迷失三年,待复出,却成为一代高手。
毅生看远处有不少高手借着山石松树借力,施展着轻功正往山中金光处赶去,毅生看了看手中去往凝华州的地图,如果走官道需要绕过这座山耽误不少时间,相反如果穿过这大荒山就能方便许多,随后毅生也跟着上了山。
大荒山,山体连绵占地数百里,因其中野兽毒物众多,人烟稀少无人居住,所以被称为大荒山。
夜色将至,毅生使着轻功,连走了七十里方停下来,见夜色降至便寻想找一个地方简单的搭个棚子睡觉,正当毅生为周围全是灌木没有空地向前行走时,看见一所破旧的小寺庙,于是便走了进去,毕竟有个屋子睡觉夜里总是暖和些的。
毅生进入寺庙中,看了看寺庙的里面的环境,这寺庙大概占地方圆4丈,高二丈有余,一座金佛像盘坐正中。
毅生对着金佛像拜了拜,转眼看向寺庙墙壁上的壁画,壁画上画着一只身披金甲的猴子使着碗口粗的大棒上打神仙,下打妖魔,好不威风,打得另鬼神妖仙魂飞丧胆!毅生看着看着就入了神,不知从哪里抄起一只木棍就学着壁画上的动作舞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毅生突然清醒了过来,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酸痛,手上还不知不觉多了根破木棍子,毅生没想那么多随手丢了木棍便铺好行囊便准备倒地入睡。
就在这时,从金佛像另一端出现一个人,他正是一开始第一个进入寺庙的那个人,他刚刚在这目睹了毅生习练棍法的经过,感觉此子竟能领会壁画上的棍法,实在是不简单。
毅生突然发现这庙里居然还有一个人,立马警觉起来道:“您是这个寺庙的主人吗?”
僧袍男子道:“并不是,我和施主一样也是准备在这佛庙借宿一晚。”
“还没请教大师的法号……”
毅生话音未落便被僧袍男人打断道:“施主可知这庙里供奉的是哪位佛?”
毅生摇摇头,表示不知:“还请大师明示。”
僧袍男子双手合十对着佛像又是弯腰一拜,起身说道:“此佛名曰斗战胜佛,是神话中传说的一只猴子,后随玄奘法师西行证得金身正果,被释迦牟尼佛祖封为斗战胜佛。”
毅生转头看向壁画,对眼前的僧袍男子说道:“大师,您说得是不是壁画上所画的那只手执铁棒的猴子啊?”
“正是。”僧袍男子双手合十道。
……
第二天清晨,毅生被山林的雨露湿气的寒气唤醒,毅生打了个冷颤,天气还是有些凉了。
毅生醒来就见僧袍男人盘坐于金佛像前的蒲团上,正双手合十入定起来,毅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大饼准备递给僧袍男人,可没想到得是毅生的手刚准备拍向僧袍男子的肩膀,却觉得手下有股强横的气流使他的手无法拍下去,毅生第一反应道,这位大师是个高人。
毅生此时激起了好奇心,想知道僧袍男子的武功修为如何,于是内力运聚掌心,猛得向下拍去,可没想到刚稍稍得接近一下,便立刻被向后震开四五步,同时僧袍男子也是一惊,心里暗道:“此子内功不俗,居然隐隐有些百斩刀的刀意。”
僧袍男子站起身,平复下心中的震惊,开口道:“施主好武力啊。”
毅生连忙弯腰抱拳:“大师过誉了,大师的武功才是真的高深莫测,本无意叫醒大师,只是过了一夜想必大师也饿了,晚辈这有些吃食想送给大师。”
僧袍男子面容和蔼的笑道:“善哉善哉,如此多谢小施主了。”
“我见施主内力当中蕴含丝丝刀意,想必是个用刀的高手吧。”
毅生也没有隐瞒,开口道:“大师好眼力,但高手实在说不上。”
“施主实不相瞒,我有个朋友就是个使刀的高手,在对刀法的领悟和修为上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而且我觉得小施主你所习的内功包括刀意都很像我的那个朋友。”
毅生听到僧袍男子的话,强压心中的震惊,默默思索道:“莫非他和师父是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