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掌门,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因你恶意挑拨武林纷争今日我来是想和你打个赌赛,若你赢了我就放你一马,若你输了,我便取你性命。”
此话一出,毅生和在场之人皆被这书生所说话的话所震慑到,就连浮屠天下也感觉有了些压力但并未表露出来。
书生晃了晃手中的纸扇对浮屠天下说道:“琴棋书画,不知帮主要选哪一样?”
浮屠天下没有丝毫迟疑,直接脱坑道:“棋!”
“浮屠掌门,请!”
书生衣袍一挥,浮屠天下山门前的平地整个量被拔出三尺有余,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棋盘。
这等手段令在场之人无一不被其折服,饶是浮屠天下也是吃了一惊,这书生打扮的人功力居然达到这种地步。
浮屠天下和书生各伸出一只手指,将内力凝结于指尖之上,画出一副偌大的棋盘。
书生状元和浮屠天下二人相对而座,以真气形成棋子,发起了一场文斗,二人既较量棋艺又比拼内力。
两百手过后,那状元郎盈盈一笑道:“浮屠掌门你输了!”
浮屠天下额头大汗淋漓,举棋不定,抬头看向状元郎,只见他那温和书生般的气势陡然无存,反被一股杀气所替代。
浮屠天下大惊,这股气势给他的感觉实在太过强大,心里已然慌乱,于是先下手为强,左脚用力,直接将棋盘踢翻,压向状元郎。
面对如小山大小的棋盘压顶,状元郎面不改色,手中突然射出一枚黑色的棋子,以高超的指力将棋盘震得四分五裂。
一旁的不死门弟子纷纷拔出长剑,随时准备出击。
状元郎紧接着又掏出一把白子,将棋子注满内力打向浮屠天下,几十枚白子如白驹过隙的速度向浮屠天下及门派弟子射去。
浮屠天下双掌从一开始便早已蓄好内力,随时待发,此刻几十个力道无比巨大棋子迎面而来,浮屠天下双掌推出,以深厚的内力将棋子逼停。
浮屠天下虽内力深厚,双掌推出半数棋子皆被拦下,但其余的棋子却纷纷射向其身后的弟子门徒。
顿时只听惨叫声连二连三的响起,一些倒霉弟子都被棋子直接打穿头颅。
一名弟子持剑劈斩格挡零零散散的棋子,但当利剑和棋子相碰之时,棋子强大的力道直接将那名弟持剑的手连同剑一起击飞出去,痛得那名弟子连连哀嚎。
浮屠天下此刻心中愈加胆寒,这状元郎随手的甩出一把棋子,就险些让我都招架不住,心下有了走为上计的念头。
浮屠天下欲欺身上前,和这状元郎近战,岂料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那状元郎又甩出一大把黑色的棋子飞向浮屠天下。
“七级浮屠!”
浮屠天下大喝一声,见状使出自己最强的一门武功,浮屠神功。
下一刻一座百米多高的佛塔自上空坠下,抵挡着即将冲来的棋子。
状元郎眯着眼睛,看着这浮屠塔心中嘀咕道:“杀戮形成的七级浮屠塔?”
浮屠天下想用内力和杀戮之气形成的浮屠塔抵挡住状元郎的棋子,可他没想到这黑色棋子却大有文章,那些黑子撞在浮屠塔上顿时破碎,但黑子之内却有着用纯钢所制,玄铁镀层的飞镖夹在黑子内。
这浮屠塔虽挡住了黑子,却没有余力抵挡黑子震碎后从中飞出的暗器。
眼见这飞镖要直中面门,浮屠天下操起浮屠剑,连连格挡,方才堪堪抵住。
毅生躲在一旁偷偷的观望,又看了看右手,暗道:“这状元郎的武功实在厉害,从开始到现在只甩了两把棋子,就将浮屠天下弄得招架不及,刚才我用百炼精铁刀接下了一棋子却将我握刀的右手虎口震裂!”
状元郎手中白子连连弹射,浮屠天下不得不挥剑迎接。强大的力道震得浮屠天下双臂发麻,很是吃力。
于是浮屠天下收起浮屠塔,敛气于内,一身功力全都聚集在浮屠剑之上,强大的剑气自剑生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击向状元郎。
状元郎持扇格挡,殊不知浮屠剑是心剑,并不是实质的剑,由心而动。
剑至人至,浮屠天下以身化剑,隐藏在浮屠剑之下,状元郎虽格挡住了浮屠剑,却为料到浮屠天下有此招式,竟能人剑合一,剑至人至,脑门受到浮屠天下一击重掌。
浮屠天下乘胜追击,连连重拳击打在状元郎身上,每拳都运足了全身的内力,几十拳后状元郎的身体居然被浮屠天下轰碎。
浮屠天下大惊,急忙往后退去,因为那状元郎被轰碎的身体居然化成了一滩墨水,浮屠天下看了看自己的双拳,血迹全无,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手墨汁。
浮屠天下暗自吃惊道:“这种手段非人力可为啊,武功再高的人用内力分出的分身也只能维持几个时辰,而且能发挥出的功力也是极低,可这状元郎居然能用墨汁成形,并不远千里来这而不散,这实在太可怕了,若他本尊前来我岂不是要命丧其手。”
状元郎之战悄然落幕后,不死门派出弟子修缮山门,浮屠天下也耗损了太多内力,不得不闭关修炼。而毅生在自己的住所内正修习着金刚拳法,但一直无法静下心来。
原来今日他见过那状元郎本之后便再无法静下心来,心中思索感叹道:“世间居然有如此厉害的人,只一道内力化成的分身就打得浮屠天下如此狼狈,眼下浮屠天下内力亏损严重,我要不要去把他杀了,也省师父亲自费手脚来和他搏斗一番。”
毅生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把这些想法通通丢到脑后,努力克制自己使自己冷静下来,毕竟浮屠天下如此老谋深算,难保不会留下什么底牌。
极北之地一洞**,百斩刀和圆法隐匿其中,百斩刀此时身负重伤正在运功调息,圆法倒无大碍只是血气有些运行不畅。
百斩刀打坐调息三个时辰后,睁开了眼睛脸上稍稍带上了些血色,吐了一口浊气道:“秃驴,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圆法诵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百斩兄我现在和你心里所想一般无二,十圣联手。”
百斩刀闻言苦笑一声:“呵呵,十圣联手?今日你我也见识到了圣轻楼的一部分实力,但凭那六人就能和我们打得脱不开身,更不要说那个巨大的人影打得我们连招架之力几乎都没有。”
圆法面露难堪道:“如今也只有一试,或许我们十圣的功力加起来能与之一拼呢,而武林当中又有何人能与那圣轻楼一拼?”
百斩刀艰难地站起身,对圆法细说道:“我们十圣已有几十年未曾联系,而且我们也不知道那些老伙计们功力是否还像往日那般,而且恐怕……”
“恐怕什么?”圆法疑惑地看着百斩刀。
“恐怕有些早已不在人世了。”百斩刀终于把一直不愿讲出的话说出来了。
圆法先是一惊,而后自我安慰的对百斩刀说道:“不可能,我们十圣只要不自废修为便不会死掉的。”
百斩刀哀叹道:“秃驴,别自己骗自己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些年来你查到几个老伙计的踪迹?连我也险些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