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纤细如针的气流仿佛化为一把实质性的小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破了孙江的护体罡气,直入膻中穴,孙江顿时觉得膻中穴刺痛无比,护体罡气也无法维持
下一刻,在真气流即将进入孙江体内同时,毅生爆发出他自己前所未有过的速度冲向孙江,一掌打向孙江胸口。
孙江眼看要被毅生这个废物打败,杀意突起,一掌便击飞了准备打向他的毅生。
“哈哈哈,现在想打败我,晚了。”
孙江狂怒的笑道,拼命运转体内真气,对着被击飞还未落地的毅生就是哐哐哐,连击三拳,毅生口中鲜血狂喷,一连被打飞几十米远。
孙江已经怒了,他不会给这个废物半分机会了,纵身一跃便取下竞技场武器墙上四米高处安放的一把重大五十余斤的大砍刀。
孙江手持砍刀将内力汇于刀锋,以一步六米的速度冲向毅生。
此时的毅生躺在血泊之中,浑身无法动弹,受伤极为严重,想要躲开这一击都动不了,恐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大砍刀切断自己的脖子。
正当孙江来到毅生身边准备砍下他的头颅之时,毅生笑道:
“时间差不多了,爆炸吧。”
在场观看之人还未等看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只见孙江一声哀嚎嘭的一声被炸成数十块,鲜血不偏不倚全溅在了毅生身上。
看到孙江已经死了,毅生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庆幸自己又活了下来,想到这儿,毅生胸口憋着的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日落西山,毅生拖着残破的身体,怀里揣着一大把金块,这些金块是今天他用命赚回来的,只为了给自己的爹买药和日后生活所用。
“爹我回来了。”
毅生走到家门前喊了一声便晕死过去,等他醒来父亲正在给他敷药包扎。
“爹,你快离开这儿。”
毅生虚弱地开口说道,他今日打死了孙江,孙家人还有孙江的师门银狼派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父亲本来就病重,他不想连累自己的父亲。
“为啥要离开?这是我们的家,再说了竞技场不是规矩说生死由命与人无尤吗?他们孙家还有银狼派就这么欺负人吗?”
毅生的父亲气愤的说道,看到儿子每天打生死竞技,如今还要被人追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毅生费尽力气,从床上爬下来,将十几块金子揣到父亲怀里,并对其说道:“阿爹,你拿着这些金子还有以前我打竞技场攒下来的钱赶紧离开这里,离开焚恶谷,儿子不想连累你……”
还没等到毅生把话说完,外面出现一阵凌乱的马蹄声,毅生从窗户外窥看,发现孙江银狼派近百人将自己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杂种赶紧从屋子里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就放火把你和你那病鬼老爹活活烧死。”
说话的人年逾五十,一身绫罗锦缎,衣容华贵,正是孙江的父亲,丧子之恨让他想活活撕碎毅生。
毅生不想连累父亲,心下一横反正是死,转身对父亲说:“阿爹,万事由孩儿一人承担,你在屋子里不要出来,我死了他们应该不会太难为你。”
说罢便冲出家门,面对近百人的包围,他深知自己根本无力抵抗。
“就是你?杀了我门下精英弟子?”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人质问着毅生。
“想必您就是银狼派的那位传功于孙江的长老吧?”
毅生没有回答相当于默认了这个问题。
“不错,老夫便是银狼派的副掌门长老。”
“小杂种,你杀我儿子,我今日将你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老子就那么一个儿子,平时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居然被你这个小杂种打得连个完整的尸身都不剩。”
孙江的父亲气愤的说道,丧子之痛已让他变得癫狂。
“孙家主,生死竞技场的规矩是生死由命与人无尤,您这样破了规矩,难道你就不怕竞技场主找到你?”
毅生的父亲从屋子里走出来,缓缓说道。
“爹你别出来,快回屋里去。”
毅生大叫道,他不想把自己的父亲扯进来。
“你这老杂种是嫌命长吗?今日我就要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儿子被我一刀一刀碎尸万段,然后再把你这个老杂种和你儿子的尸体丢到狼窝喂狼。”
孙江话音刚落便要抽出腰间宝刀下马取他父子二人性命,但却被一旁银狼派的副掌门拦下了。
“孙兄莫急,这小子我一定会让他死在你手里,但他现在还有用处。”
“毅生你今日是必死无疑,但你不想让你爹也跟着你去死吧?只要你告诉我你在竞技场打败孙江的招式,我便放了你爹。”银狼派副掌门开口说道。
银狼派的副掌门查看过竞技场交战的痕迹,孙江乃是他最疼爱的弟子,天赋过人,并亲自传了他五年内功修为却被一个内力无几的小子打得躯体爆裂血肉横飞,实在匪夷所思。
毅生心中不禁嗤笑道,原来这些人是贪图自己那天用得武技,那是他家附近的泥土里不小心挖出来的几张秘笈,上面记载了一招将内力不断压缩成为一把近似实质的真气小剑,可以破开大多数的护体功法,可是由于自己内力不足,经脉狭窄强用此招此时已经大半经脉错乱一团,已成为一个废人。
“咳咳咳,孙家主生死竞技场的规矩近百年来还无人敢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身死的一方不可私下寻仇,你这是要破了这规矩啊。”
毅生父亲不卑不亢说道,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破了又如何,老子唯一的亲儿子都死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今日便取你父子性命才解我心头之恨。”
孙江父亲飞身下马,首先冲向毅生的父亲,毅生拖着半废的身体想要拦住孙江父亲,但岂能拦住?一击就便把毅生轰飞出去。
孙江父亲宝刀自腰间出,挥刀便直取其首级,可是下一刻在场之人包括毅生都震惊了,毅生的父亲居然双指便夹住了孙江父亲的宝刀,下一刻众人只听咔嚓一声那用纯钢所制的宝刀便被毅生的父亲双指夹断。
孙江父亲孙家主根本不敢想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便双拳击向毅生的父亲,众人又听哐哐二拳孙江父亲便倒飞几十米远口吐鲜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老杂种你…你居然会武功,你不过是个病重的老杂种,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能力。”
“没错啊,我是病重,要换做以前我打你只需要一拳,现在病重打你需要两拳。”
毅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着自己的阿爹是个武功高手,却不教自己半分武功,而我每天还得拼了命打生死竞技养家,明明有这么强的实力却甘心受人欺负,
心里暗骂道:“这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