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露渐渐地从叶片上滑下。孟言儿望着叶片上晶莹的露珠,折射出自己的影子。
一个家丁跑过来,单膝跪着,十分恭敬的说:“小姐,你准备好了吗?小姐的夫君在府外守候,等小姐出府。”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孟言儿回闺房装饰着自己,妖媚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那一双黑色的水眸,直到人的心底。
身着青色的纱衣,里面的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白色的软纱轻轻挽住。一头乌黑的发丝及腰,头上的发梢插着牡丹簪,项上挂着项链是晶莹剔透红玛瑙,身着淡青色对襟连衣裙,绣着奇异的小花朵,披着轻纱衫。
孟言儿换换的走出自己的闺房,眼里突然浮出采儿被害后的场景。想起采儿那张被毁的容颜,多么好看的一张脸,此后再见已是物是人非。想起采儿以前那口齿伶俐的水平,再到采儿说不出一句话的时候,只能嚎叫。想起采儿在地上不停的找位置,看不清外界的痛苦。
“我会为你报仇的。”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不再是以前的孟言儿。
孟言儿出府,看见拓跋煊身着蓝紫色的衣饰,浅绣一只飞龙,款式雅致,仿佛这条飞龙在天上游走,拿着精致的凤簪,上面精致地绣着一对鸳鸯在凤簪前部的类似花的形状上,精美绝伦,腰间用黑色系成一个绑带,显出了成熟,高贵的感觉。一副压人的气势。
家丁说:“请小姐前脚从左边踏门出去。”
孟邢和几位夫人等等都在旁边站着,与孟言儿告别。孟言儿从他们的眼神能看出各位心里的想法都不一样。
有开心的,有不开心。
“娘子,我亲自为你佩戴这根金簪。”拓跋煊用着他那温暖的大手拿着金簪轻轻的戴在了孟言儿的头上。
孟言儿上了一辆金色的马车走了。
“娘子,下车,为夫带你看看你的房间。”孟言儿被拓跋煊带入房间,房间中放着一张谭木大张的画框,案上刻着各种不同的文字,有几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中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牡丹花囊,插着满满的香格里拉的初春的花蕊。
窗边上当中挂着一大幅诗情画意的《祥云图》,案上设着一条金身龙。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精致的玉器和珍珠。卧榻是悬着翠绿双绣纱帐的拔步床。
房间里给人的感觉是清新淡雅,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气息。
“看不出来,夫君的房间竟与自身的形象一点不符合。”
拓跋煊望着孟言儿,“不是为了符合我,而是你的美,就是这般纯净。”
孟言儿坐在梨花的圆凳上,拓跋煊用眼神暗示外面的人。外面进来了一个侍卫。
“娘子,这以后就是你的奴婢了,任你差遣。”
“他叫什么名字呀?”
“娘子,这个人的名字叫小五,夫君就先行出去了一趟,朝野有些事情还没解决完。娘子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