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问大妈:“大妈,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大妈苦笑:“能有什么打算,现在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那些丧尸力大无穷,躲在哪里都没用。
不过,谢谢你还记得我,你不用管我们,自去逃命吧,你身手了得,兴许还能活下来。”
乔欣本来想,要是大妈人品不好,她就给点防身的东西算了,可大妈死到临头了,还不愿意连累她,这就很难得了,想当初要不是她,乔欣也不会得到空间,虽说人家也不知道,可乔欣总觉得欠她一个人情,现在可以还给她了。
乔欣从口袋里,其实是空间里,掏出来一只镯子,镯子看上去不像金,不像玉,倒像石头,不错,这个镯子是石头做的,是空间里的初级灵石,这种灵石空间里有很多。
大妈疑惑了,难道她要送我块石头?
乔欣把石镯戴在大妈的手腕上:“大妈,这不是普通的镯子,是一个空间手镯。”
“什么?什么东西?”
大妈显然没有听明白。
“大妈,你牵着您孙子,心里默念进去,就知道了。”
大妈果然听话,心里默念进去,眼前的景致让她眼前一亮。
这个空间是乔欣自己做的,没有多大,大概一亩地,有一块稻田,一小块菜地,一条小溪,一个小屋还有几棵果树,果子都成熟了。
这个空间,处处都要自己动手,不像自己的空间只要一个意念什么都搞定。
空间里的时间和外面的一比一,一年可以种六茬,也就是说,两个月收割一次。
这个空间是乔欣自己做的,去年为了练手做了一个,那些粮食蔬菜,还有果树都是她种的,不过亲力亲为对于懒惰的她来说太累了,所以收了一茬就懒得动了。
交代了一些事,又帮大妈收割了稻子,交代她千万不要出去,乔欣就出去了。
乔欣来到大街上,乌泱泱全是丧尸,乔欣开始大开杀戒,每杀一个丧尸,都要劈开脑袋拿晶片,杀了一整天,累得跟狗似的,可又觉得很兴奋,很嗨,原来自己骨子里是一个暴力的人吗?
泡在温泉里,乔欣舒服得想哼哼,想想今天的收获可不少呢。
第二天吃完早餐,乔欣出了空间,也是见着丧尸就砍,看见昨天那个手机卖场,乔欣打算挑个手机,自己那个手机实在是不行了。
可那些丧尸不给她这个机会啊,不要命的往她这边冲,乔欣暂时放弃了拿手机,专心对付丧尸,丧尸是杀不完的,杀完这批,又来一批,而且它们不怕死,没痛觉,乔欣决定进空间歇会再来。
看着手机卖场又有些不甘心,干脆把它收到空间来再说,
默念一声收,手机卖场消失了。
乔欣回到空间,看到空间里多出来的建筑,突然觉得还不错,应该多收几个超市什么的,最好搞个小城市,什么游乐场,大商场,别墅啊,想想都有些迫不及待。
想到就做,乔欣又出了空间,这回一边杀丧尸取晶片,一边把看中的东西收到空间里。
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丧尸,收了多少建筑,乔欣有些累了,她举目四望,有些好笑,这座城市像被狗啃了似的,这里缺一块,那里少一片,像一个人本来好好的一口牙,生生缺了好几颗,看着好不滑稽。
此时残阳似血,连云朵都染红了,乔欣被眼前的风景迷住了,因为空间里是没有太阳的。
乔欣正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却不知道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这是一个丧尸,跟其它丧门星不同,它有思想,有智商,这是一个变异了的丧尸。
它极度渴望血腥,它在慢慢的靠近目标,不发出一点声音,它的手准确的插入目标的后背,再穿胸而出,抽出手时,手里抓着个还在滴血的心脏,一口吞下去,血顺着它的嘴角流下。
乔欣缓缓倒下,接着涌过来一大波丧尸。
乔欣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喉咙像火烧似的痛。
看看周围,这是哪?破烂的茅草屋,缺了腿的破烂小桌子,再就是睡着的炕,再无它物。
“我不是在杀丧尸吗,怎么回事,后来欣赏夕阳?”
再看看自己,黑乎乎像鸡爪一样的没有一点肉的手,细得跟快子一样粗的胳膊,看样子自己是穿越了。
难道看个夕阳也能穿越?正想着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乔欣再度陷入了昏迷。
院子里跪着一男一女,男的壮实,看着挺憨厚。
女的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真不敢想象这是一对夫妻,可他们就是一对夫妻。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都在为柳氏抱不平想当初多水灵的姑娘,仙女似的,被搓磨成这样,这乔寿也不是个东西,这么好的媳妇,不好好对待,竟听张氏那老虔婆的唆使,对她们娘儿几个非打即骂。
那柳氏泪流满面:“娘,求求你了,给欣儿请个大夫吧,欣儿,欣儿快不行了。”
“那就早些去死吧!”婆婆张氏插着腰:“呸,一个丫头片子,一个陪钱货,还想看大夫,趁早去死,还能省点粮食!”
柳氏拉了拉丈夫的衣袖,示意他求情。
乔寿懦懦的开口:“娘,欣儿好歹也是您孙女……”
“住口!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张氏嫌弃的看着自己的三儿,恨不得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门外进来几个孩子大的八九岁,小的两三岁,乡亲们都认识,这是乔寿和柳氏的孩子,和他们的娘一样,都是皮包骨头,看着就可怜。
乔寿和柳氏一共有六个孩子,这不还有一个躺炕上不知死活,求老太太给请个大夫,死活不肯。
柳氏不死心:“娘,求求你了,给欣儿请个大夫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说完拼命磕头,额头都磕破了,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孩子们都跪下了,大些的男孩道:“奶,您就给妹妹请个大夫吧!我们以后一定更加努力干活,赚更多的银子给您。”
“不过一个陪钱货罢了,请什么大夫!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闲钱?”
“奶?”这时男孩旁边的女孩说话了:“奶有闲钱供小叔和大郎哥二郎哥读书,有闲钱给小姑买衣服首饰,就没有闲钱给小妹请个大夫?这是个什么道理?”
这一下可炸锅了,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干嚎:“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哟!生的什么不孝子,养的什么孙女哟!竟是专门来顶撞我的,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乔寿怒喝:“杏儿,还不快向奶奶认错!”
杏儿倔犟的:“我又没错,认哪门子的错?”
“你!”乔寿举起蒲扇般的巴掌像杏儿脸上扇去。
柳氏一把把杏儿拉到身后:“乔老三!你打她一下试试?”
柳氏眼里有着浓浓的恨意,自从嫁给这个男人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婆婆往死里搓磨自己,公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公道话,妯娌们个个心怀鬼胎,大伯小叔子们事不关己。
这都不算什么,最可恨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在爹娘面前是个孝顺的儿子,在兄弟姐妹面前有求必应,对侄子侄女们是个慈祥的长辈。
唯独对待她们母子几个,禽兽不如,非打即骂,记得去年季氏(大嫂)到他面前告状说自己的孩子偷吃了她的点心,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打,这人下手死重,管你受不受得了,要不是她拼死护着,孩子们早就被他打死了。
那次,她三个月的孩子被这个男人一脚踹掉了。
柳氏轻抚着小腹,眼里恨意更浓:“孩子们,我们走吧,回我们自己的屋,我们不求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