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沉吟了一会:“能帮的我当然会帮,只要我有那个能力。”
乔欣:“是了,就是这么个道理,您说您和她情同姐妹,而且都嫁到了同一个村子里,又不是离得很远,想要见面几步路的事,为什么她从来没来看过您,可见是没把你放在心上。
您把她当姐妹,她可没把您当姐妹,您可別太傻了,我知道您总把别人往好处想,可这人她也得有一点好吧,您是不知道,您很忙是没碰到过她,我可是经常碰到她的,她平时没什么事,最喜欢串门子,碰到我从来没有理过我,还一脸嫌弃,看叫花子似的看我。
您说她是您最好的闺蜜,我是不相信的,要么就是您识人不清,交友不慎,她压根就是个凉薄寡恩的人,见您混成这样,离你远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往上凑,没利可图谁还理您,怕惹上一身骚呢。
假设您现在有她可图之利,她说不定会天天来看您呢!”
柳氏迟疑地:“不会吧?欣儿你別把别人想得那么坏。”
乔欣摊摊手:“娘,隔壁孙大娘与我们非亲非故,人家还经常给给我们东西,像村东的李婶,村西的夏婶,她们和我们一点交集都没有,她们只要一见到我,一定要塞点东西给我,因为她们知道我们可怜,人家是出于同情。
还有于奶奶,她过得不苦吗?硬是把牙缝里的吃食省下,硬要塞给我,娘,她老人家比我们没好到哪去,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死了连个捧灵的人都没有,就这样的,都知道关心我们,您那个闺蜜,她有给过我们一个窝窝头么?
若说她没这个条件,也就算了,情有可原,您知道么,她们家有三十多亩地,且人口简单,老两口就乔五叔这一个儿子,听说这柳翠花从来不下地,家务活也是她婆母干,她每天闲得发慌,以串门子打发时间,您知道她最喜欢串哪几家的门子吗?
我们村有三家是她常去的,第一是里正家,第二是族长家,还有
就是我们家。”
见大家露出诧异的表情,乔欣扁扁嘴:“奇怪吧,她几乎天天来咱家,可这么多年娘你一回也没碰到,这是为什么,这说明人家是刻意躲着你呢!”
柳氏:“你怎么从来没有回来说过?”
乔欣摸了摸鼻子:“说什么?您之前也没说您和她的这层关系,再说,她每次看到我都一副嫌弃的样子,我才不要提起她呢,没得影响心情。”
柳氏拿针往头发上擦了擦,继续绣她的花:“她来咱家做什么?”
乔欣似没骨头似的往杏儿身上靠:“娘不知道吧,她和季氏打得火热,两人现在姐妹相称呢!”
柳氏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话的语气却加重了:“能跟季氏那个毒妇搅在一起的,谅也不是什么好人,欣儿,你放心,娘以后不会再搭理这个人!”
柳氏虽然傻白甜,可也不是拎不清的,多年的友谊,不跟自己亲近,却跟季氏那毒妇亲近,想也不是什么好鸟。
乔欣:“嗯,您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
柳氏笑道:“娘又不是傻,她再怎么也比不上你们在我心里的份量,跟你们比起来,谁都要靠后,娘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她都嫌弃你了,娘还会再理她吗?更何况她还和季节那个毒妇搅在一起,娘就更不可能搭理他了。”
柳氏现在也想通了,以前的人或事,现在再纠结没有任何意义了,孩子们才是最重要的,她只是后悔醒悟的太晚了,害孩子们受了那么多苦,以后不会了,谁要欺负她的孩子她也不答应。
乔欣是欣慰的,这个娘是太善良了好骗了点,可她不是全无底线的,她的底线就是她的孩子们,也不是全然没救。
由于习惯了早睡,几人有闲聊了几句就睡下了。
乔欣放出精神力,催眠他们后,进了空间。
柳翠花依偎在乔胜怀里,因为这些年没下过地,生活也养尊处优,所以柳翠花保养的不错,皮肤竟比做姑娘那会还要白,人看起来也比实际年纪要年轻。
按说乔胜家条件这么好,完全可以找个比柳翠花更好的女人,为什么偏偏相中了她呢?
这柳翠花娘家连自己的地都没有,都是佃的别人的地在种。
柳翠花上有三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妹,跟她不同的是,妹妹勤劳善良,在娘家的时候,柳翠花也从不下地干活,她妹妹却是经常下地干活的,皮肤晒的黝黑,她爹娘心疼她让她別下地,说姑娘家皮肤晒黑了不好看,说不到好婆家,可她愣是不听,爹娘那么辛苦,她多干点,爹娘就能轻松点。
柳翠花在娘家还做点家务活,嫁过来后连家务活都不干,自己的衣服都是婆母帮她洗,吃了饭碗一丟,小日子过得悠哉游哉。
按说不应该婆婆反过来伺候媳妇,这是要被众人唾弃的,就是里正家的儿媳妇也是要干活的。
柳翠花不干活,主要是因为她懒,第二是因为乔胜疼她,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一条,柳翠花的婆婆董氏,不是乔胜亲娘,而是他的继母,乔胜跟她没什么感情,加上乔胜的爹早已去世,董氏自己又没有生个一儿半女,现在需要靠他过活,只得对儿媳妇处处忍让了。
柳翠花为了名声,也不敢太苛待董氏。
乔胜美人在怀,早已心猿意马了,怎奈娇妻现在心情不好,不敢有所动作。
柳翠花擦了一把眼泪:“五郎,我可怎么办哪,再也没有脸见人了,以后我就得像一个老鼠一样躲起来过日子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乔胜好脾气的哄她:“没事的,过一阵就过去了,再说这也不能怪你,你也不想这样,要不你回娘家住几天,把刚儿和妮妮带上,等大家忘了今天发生的事,你再回来。”
柳翠花梨花带雨:“那怎么行?这马上就秋收了,我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躲回娘家。”
说得好像她有多勤快似的,往年不也没帮什么忙吗?
乔胜:“没事!反正我总是要请人的。”
乔胜也很少下地,他有个做木工的手艺,平时给人打打家具,所以每年秋收他都要请人,一天二十文,很多人都抢着干。
第二天柳翠花不得不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
再说上房,张氏晕倒后,乔禄把她抱回房,不一会,乔喜就拉着大夫过来了,大夫姓辛,是外来户,替张氏把了一会脉,说道:“老太太是受了惊吓,又动了怒,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我给她开一幅药先吃着,你们切记不可再刺激她了,我过两日再来看看。”
说着开了方子,道:“你们谁跟我去取药?”
老爷子付了三十文诊费打发乔喜去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