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地契,欣儿拿出五两银子作谢仪,乔振业没有要,拿出上次欣儿给他打点的银子:“你上次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在衙门里上下打点用了十两银子,还有十两,还给你吧!”
欣儿没有接:“里正爷爷,我家要盖房子,帮我在村里找些老实肯干的人吧,工钱不是问题。”
里正:“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只是你们瓦匠找到了吗,没有的话,我倒认得两个,可以帮你联系他们。”
“谢谢里正爷爷,不过不用了,瓦匠已经有了。”
“那好吧。”
欣儿想盖的是精致的亭台楼阁,不是普通的民房,找一般的瓦匠不行,她早就拖宋海去找了,宋海曾经在大户人家做过管事,很是有些人脉。
顾府,是云县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除了首富曲家,就是顾家了。
顾府的大管事,当然是倍有面子了,不但有面子,腰包也是鼓鼓的,除了每月二两银子的月钱,还有底下人的孝敬,当然,底下人的孝敬占大头。
大管事姓刘,人称刘大管事,为外管事,顾家家大业大,有许多产业,如铺子就有粮铺、绸缎铺、杂货铺等。
另外还有田地庄子等产业。
顾家的生意都是大公子顾羽在管,刘大管事是他的得力助手,很得他看重,因此底下人为了得个好差事,想让他在公子面前美言几句,都会给些孝敬的。
因此刘大管事手头很是宽裕,手里有钱了自然要好好享受了。
这天,刘大管事又到各个铺子例行俭查,收了几个掌柜的孝敬,打算到春风楼打打牙祭。
春风楼是曲家的产业,是云县最大的,也是最好的酒楼。
点了菜要了一壶好酒,刘大管事一个人悠闲的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吃完饭,刘大管事出得春风楼,被一人拦住,此人相貌普通,中等身材,扔到人堆里跟本不扎眼的那种。
“大管事,我家主人想见您,请您移步一叙。”
刘大管事疑惑道:“你家主人是谁?”
来人恭敬道:“我家主人是开罗县马家的大公子,今到云县有生意往来,正准备到府上拜会,不想在此遇到大管事,索性先请大管事叙一叙。”
马家,乃开罗县首富,跟顾家一样,主要经营粮食,顾家在云县有十几家粮铺。
马家作为开罗县首富,自然更多了,都是做粮食生意的,两家常有生意往来。
刘大管事与马大公子打过几次交道,觉得此人不错,只是马大公子每次出门带的都是罗大管事,怎么这次却是个生面孔。
刘大管事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刘某孤陋寡闻,只识得罗大管事,不曾见过兄台。”
那人谦虚的笑笑:“不敢不敢,小弟罗得,是罗大管事的堂弟,是最近才提上来的,因为我那堂兄生病了,所以才派了我跟着公子出来。”
“原来是罗兄弟,失敬失敬。”
那人做了个请的手式:“我家公子,在得月楼恭候您的大驾。”
这话说的刘大管事爱听,马家大公子恭候他的大驾,感觉倍有面子。
得月楼,云县最大,最上挡次的茶楼,马公孑每次来都会光临这里,所以刘大管事毫不怀疑罗得的话。
得月楼一楼是大厅,二楼是雅间,且每个包间风格不一样,比如梅、兰、竹、菊各不相同。
三楼一般租给那些文人雅客举办诗社,或者是包给有钱人举办宴会,当然,价格很贵,一般人租不起。
刘大管事,被领到了标着“兰”那一间雅室,推门进去,并没有他所熟识的马大公子,里面只有两个陌生人。
刘大管事正疑惑间,那自称罗得的人突然一拳打晕了他,三人把他装入麻袋里,出了得日楼。
也是这刘大管事大意了,那自称罗得之人,所说之话漏洞百出,那马大公子何等身份,怎么可能就恭候他的大驾了?他去拜见人家差不多,也是这些年日子过得太顺了,人也有些飘飘然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三人扛着麻袋出了得月楼,一路拐了几个弯,进了一个小院。
且说欣儿这里,宋海带着几个匠人,都是好手,具说是从云县请来的,欣儿拍板,立刻开工。
亲自带他们到地头,正好,里正也带着人到了,动作倒是挺快的,欣儿一看,大既二十多个人。
“谢谢里正爷爷,不过人少了些,您能又能再多找些人来?”
其实这几天地里正在忙收割,这些人都是家里没田地,或者是田地非常少的人家,这些人都是以打零工为生。
里正有些诧异,这么多人还说少了,这得做多大的宅子?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这几天农忙,大伙都要忙自家的事,等过几天地里的事忙完了,我叫大伙来帮忙。”
“好。”
一般一个壮劳力,一天的工钱二十文,欣儿提出给二十五文,这么好的事,谁不愿意干?况且还包三顿饭,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一般人家只给一顿中饭。
欣儿吩咐大家先把杂草弄干净,晚上请大家吃开工宴。
老乔家,因为家里少了几个劳动力,能干活的人就那么几个,三十亩的麦子哪儿割得完,老爷子那么有钱,也不想再苦着自己,再说他也没有那个心情,所以老爷子请了几个人。
屋子里,老爷子抽着旱烟,一言不发,脸色很难看,他到县衙打听过了,柳氏他们领走了黄家所有财产。
好几万两银子呐,具说当年那些匪徒获罪后,所抢来的银钱全部归还苦主,有些没来认领的就都暂时存放在衙门里。
当初黄家没人去认领,县令只得把那些宅子铺子和田地都卖了,所得的现银有好几万两,老爷子还是花了银子才打听到的。
早知会有今日,当初为什么没有去认领呢,要是当初去了,那些银子就都是他的了。
老爷子肠子都悔青了,心情真可谓是一言难尽哪!
一亩地的麦子,三个人很快就割完了,黄寿柳氏都是干活的好手,干活利落得很。
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三人以经把麦子打好晾晒了。”
回来的路上,老远就闻到香味,吴奶奶道:“定是欣儿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了,芸娘啊,得了这么好的姑娘,真是有福气哟!”
要是在过去,听到别人夸赞欣儿,柳氏可能不高兴,她一向看欣儿不顺眼,认为她没有骨气。
不过自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柳氏的三观颠倒过来了,她认为自己过去所坚持的一切都是错的,而欣儿的一切观点都是对的,听到别人夸欣儿,比夸她自己还开心。
柳氏眉眼都是笑:“婶子可。别再夸她了,小孩子可不经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