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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哀思难断

///////////【回忆开始】///////////

“砰、砰”两声枪响。”

“你去把煤气打开。”

…………………………

“砰!”

爸爸失踪的那年妹妹出生了,妈妈给她取名为陈天天,小名甜甜。

“阿野作为哥哥要让着妹妹哦!”

不知道为什么甜甜总爱缠着天野,然后用力楸天野的脸,虽然天野每次都一脸嫌弃,但还是满足甜甜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愿望。

新衣服上全是小屁孩的鼻涕和口水。

天野每次默默看着妹妹没心没肺的大笑和这些脏痕迹的时候,总是嘀咕“等你长大了老子会连本带利报复回来的”。

每当这个时候妈妈就拍拍天野脑袋说:“阿野是个男子汉呀!是要保护妹妹的!”

呵,你当我三岁小屁孩吗?

小白是爸爸带回来的二哈,天野小时候的鞋全是被它咬坏的,但是小白总爱伸出大舌头舔他,爸爸说这是喜欢他的表现,所以天野大度的原谅了它。

直到某日天野震惊地看见小白前肢趴在马桶座上整个脑袋深埋在里面喝水,听到天野推门声这二货转过头摇着尾巴咧开嘴笑,水珠从它下巴上的毛上不断滴落。

当天爸爸教了天野狗肉汤的三十二种做法。

而甜甜就是小白的克星。

甜甜学会爬的时候家里准备了抓周仪式,从红肚兜、车钥匙、玩具枪到金条、翡翠和玛瑙,凡是有美好寓意的物品都摆上了,围成好大一个圈。

甜甜“啊啊”笑着直奔天野的方向而来!

当时小白正翘着屁股努力和天野的鞋带作斗争,看见小不点爬过来以为是要和它玩,屁颠屁颠堵在了甜甜面前。

甜甜伸手就是用力一抓,胸前毛被楸住的小白疼得“嗷嗷”乱叫直接原地起跳,眼珠子瞪得滚圆,长辈们当然立即围上去,外公眼疾手快一把抱起外孙女,甜甜却是“咯咯”的笑,小手死死攥着一把狗毛。

“干得好!”看着小白蹲在角落里舔毛,满眼幽怨,天野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妹妹了。

从此,咬是不敢咬的,还指望着喂狗粮的小白只能吐着舌头任由甜甜坐在它狗脑袋上扯着它的耳朵作威作福,一脸生无可恋,尤其是感到脑袋上好像有温温热热的液体的时候……

等到甜甜开始上幼稚园,妈妈对她说女孩子要苗条才好看,天野自告奋勇带妹妹在家庭体重计上测体重,脚尖偷偷压在体重计上用力,看着体重计上一路狂飚的数值,甜甜当场就吓哭了,连着一个月不敢吃最爱的甜甜圈。

过了两天。

“哥哥、哥哥!我嘴上长了个小豆豆!”甜甜照完镜子急冲冲地摇醒正在午睡的天野。

“是吗?我看看。”天野满脸黑线的醒过来,凑上前假装检查,一本正经地说,“没事,只是零食吃多了、动画片看多了,明天多做点作业就会好的!”

“哼!哥哥骗人!”甜甜气呼呼的冲出房间,“妈妈!哥哥又欺负我!”

“…………”

人死前总是会胡思乱想吗?

四周是强烈的高温,浓烈的硝烟味和嘈杂的“哔剥”声。

天野咳嗽着虚弱地睁开眼睛,一个模糊的狗头在火光中摇晃着。

是小白吗?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睛痛得要命!

又是一阵火浪袭来,正上方焦黑的梁木重重地砸下来!

我来陪你们了……

大晴天,天野挺直着背在红木餐桌上做作业,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进来,屋内敞亮。侧对面妈妈抱着甜甜坐在沙发上,小白就趴在妈妈脚边啃着骨头玩具。

“妈、妈,”妈妈握着甜甜的小手指指自己,“狗、狗,”指指小白,“哥、哥,”指指天野,天野嘴一瘪,翻翻白眼。

“呀、呀!”甜甜却是手舞足蹈地开心起来,乌漆漆的大眼睛弯成成两个小月牙。

妈妈笑着亲亲甜甜香喷喷的小脸,逗得甜甜张大小嘴咯咯直笑,“叫妈妈哦~”妈妈摸摸甜甜的小脑袋。

小白突然抬起头来,仰天嚎道:“ma~ma~”大尾巴摇啊摇,感觉蛮好玩的,又接着嚎“ma~ma~”

妈妈“噗嗤”一笑,“阿野,快给小白拿些牛肉干来,小白也会叫妈妈了!”

天野扔了笔,跳下椅子,走到小白身边蹲下,傻狗使劲蹭天野的裤腿,使劲嚎着,尾巴摇得更欢乐了。

天野一巴掌轻轻打在傻狗后脑勺上,“吵死了,笨蛋!”

小白委屈地呜咽一声。

“阿野可是哥哥,要当男子汉的,不能欺负小白!”妈妈伸手揉揉小白脑袋,小白兴奋得满地打滚。

“呀!咯、狗,狗,哥!”甜甜却是伸着肥嘟嘟的小手指着天野,兴奋地叫着。

“???”

天野怀疑自己听错了。

“甜甜会说‘哥哥’了!”妈妈惊喜地说道。

“狗、狗~”甜甜蹬着小脚指着天野笑着大叫。

“呵呵。”

天野脑子里的眩晕感稍退,但还是睁不开眼,四肢僵硬麻木、失去知觉,身上到处都在痛,仿佛在火上烤,又感觉自己像一只破麻袋般被人在地上快速拖着走。

“嗵!”

疼!刚刚头好像是撞上了坚硬的金属物,五官疼得扭曲在一起!

背后火辣辣的疼!

“嘭!”

天野被抛进了水里。

“咕噜噜……”天野眯着眼吐出一大串泡泡,周围一片漆黑,水面上有被打碎的光,要窒息了!

感觉后背的衣领被提起,整个人向上浮起。

没气了……

“咕噜噜……”天野意识又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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