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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事与愿违

众人回到小木屋中坐下,提里奥和泰兰开始将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娓娓道来。首先发言的是泰兰,他将自己的真实情况稍稍做了一些掩饰:“一切要从我被伊森利恩杀死的时候说起……我在被复活的瞬间得到了圣光的启示……看到了发生在洛丹伦的一些事情……之后我们按照指引取得了神器……而我看到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你们两位的下落。”知道泰兰真实情况的阿比迪斯等三人对泰兰的隐瞒倒也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应当四处宣扬的事情,这样神奇的能力如果被太多的人知道反而不妥。

听了泰兰的神奇经历,法奥点了点头:“的确,也只有圣光才有如此威能,事实上我现在的状况也应当是圣光赐予的奇迹。”法奥也开始介绍起自己死而复生的经历,其中的过程与泰兰向阿比迪斯与怀特迈恩描述的内容如出一辙,这也让两位女士更加相信泰兰的“先知”能力了。

紧接着,提里奥开始向法奥叙述最近与天灾军团的战况,以及最近银白十字军的建立以及血色裁决军的变化等等情况。看着重新恢复了光辉的灰烬使者,法奥欣慰地笑了起来,这是一个温暖和煦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从一个亡灵的脸上浮现的确相当地不可思议:“最初的圣骑士已经只剩下你一个了,但是你做的很好提里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对抗邪恶,你的眼界已经比我们当时要更宽广了,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天灾军团终将失败。”然后,法奥又将目光对准了泰兰:“你也干得非常好,孩子,并不是每一个收获了圣光启示的人都敢勇于面对这一切的,单从你的讲述中我就可以想象到你们面对的情形有多么的危险,可是你却依然完成了这严酷的考验。从我之前收集到的情报来看,血色十字军原本已经处在一个十分危险的立场上了,可现在你又将它导回了正轨,这很了不起,你是一名真正的圣骑士,你保存了洛丹伦的火种。”

阿比迪斯和怀特迈恩惊讶于法奥目前的玄妙状态,两人从大主教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般亡灵常见的那种狂气的表现,而且不同于通常亡灵所散发出的腐烂气味以及常见的身体残缺,法奥的身体完好无损而且没有任何异味,也没有任何使用防腐液的样子,以亡灵而言,法奥实在是太“干净”了。

“请恕我失礼,大主教,您似乎与一般的亡灵又很大的不一样?”最终性格较为活泼的怀特迈恩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于怀特迈恩的问题,法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生气:“你的疑惑很正常,而这也证明了圣光的力量。虽然通常认为圣光是亡灵的克星,但事实并非完全如此。”法奥伸出一只手,柔和的光芒在他的手掌上跳跃:“我之所以能够真正地死而复生,也正是多亏了我对圣光坚定的信仰,而这也使得我的灵魂并没有在黑暗的沉沦中被扭曲,我原本已经有些破损的身躯也是在圣光的作用下被修复的,只不过头发就长不回来啦!”

“而且在这次死而复生的过程中也让我对圣光有了更加深的理解。”法奥手中的光芒突然熄灭转化成了一团纯碎的暗影能量:“光影相生,暗影原本并非圣光的敌人,它也是圣光的一部分。最初先有了光,当光芒释放完了所有的能量熄灭之后,留下的灰烬就成了暗影。但是终有一天暗影将重新被点亮,再一次化为光明。”随着法奥的话语,他手中的暗影再一次绽放光芒,变成了温暖的圣光。

泰兰在心中默默地点头,法奥刚才的话与他得到的圣光记忆中对宇宙本源之力的描述已经非常接近了,看起来死亡的体验给这位大主教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益处。

提里奥也抚摸着灰烬使者点了点头:“的确,灰烬使者的核心最初也是一块暗影水晶,而堕落之后的灰烬使者也的确再一次被点亮了,光与影的确是可以互相转化的。”

“而重要的是使用这股力量的人本身是否拥有坚定的意志。”此前一直默不作声的佳丽娅公主也说话了:“我在刚见到复活的老师时也非常害怕,当时老师就向我展现了他领悟的力量,后来我也终于理解了老师的意思,所以我也正在向他学习光影平衡之道。”

“公主殿下您时刻不忘提升自己,不愧是洛丹伦人的楷模。”阿比迪斯顺势恭维了一句并开始将话题引向之前早就已经与泰兰商量好的方向:“随着纳克萨玛斯的退却,我们已经开始了收复西威尔德的行动,血色裁决军正在夺回被亡灵占据的每一座农场和村镇,目前的形势一片大好,等我们与银白十字军完成对安多哈尔的合围之后,就会彻底铲除西威尔德上这个最大的亡灵据点。到时候,只要公主殿下您登高一呼,洛丹伦的人民们一定都会响应您的号召。接下来,我们就能西进突破亡灵壁垒,在配合原本就驻扎在修道院的部队,一定会把那个女妖之王给赶走,重新夺回洛丹伦的王城!到时候,公主殿下您就能登基成为洛丹伦的女王!”

提里奥看着泰兰和怀特迈恩在一边点头附和的样子,顿时明白了泰兰之前不同意与银白十字军合并的原因,看来他们这三个年轻人应该是早就知道了佳丽娅公主还活着的消息,因此计划着以佳丽娅公主的名号驱逐被遗忘者,成为洛丹伦的复国功臣,这的确是一个诱人的想法,不过对现在的提里奥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这个,因此他心中依然不认同泰兰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公主是怎么想的呢。

就在提里奥心中打鼓的时候,佳丽娅公主说出了让人出乎意料的宣言,只见她摇了摇头:“感谢你的好意,布丽吉特卿,但是我并没有成为女王的打算,米奈希尔家族亏欠洛丹伦的人民太多了,我没有资格做这个女王。”

在场唯一没有感到意外的大概只有法奥了,因为佳丽娅此前已经向他表达过这些意思,而阿比迪斯显然不想就此放弃,她继续劝说道:“可犯下罪孽的是阿尔萨斯,并不是您,何况您的父亲泰瑞纳斯国王也是一位深得民众尊敬的人,您原本的风评也很良好,米奈希尔王室在洛丹伦人民心中还是有声望的!只要我们能夺回属于自己的土地,洛丹伦的人民一定还会愿意拥立您的!”

可是佳丽娅公主依然还是摇了摇头:“洛丹伦的大部分地方都已经化为废墟,无法让人生活了,为了这样的地方发动对被遗忘者的战争,白白地牺牲人民的性命又有什么意义呢?被遗忘者很多都是原先的洛丹伦人民不是吗?这些都是因为米奈希尔家族的无能才被舍弃的生命,现在这些地方也就只有亡灵可以生存了,我们又何必把他们赶出这最后的容身之地呢,你们也应该清楚,被遗忘者是恢复了自由意志的亡灵,他们同样是对抗天灾的力量,亡灵不一定就是邪恶的,法奥老师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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