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弼听到完颜雍的事情，终于露出一些感兴趣的表情，“有仔细调查吗？”
完颜亨想了很久，终于憋出一句话来：“我去把那人叫来。”
来人是背影一个分队的队长，仆散愚。据他所说当天是古斯将翁常昀拉到酒馆，虽然没有谈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是话里话外都有招揽之意，而翁常昀在整个过程中几乎没有说话，只是在对面静静的听着。
完颜宗弼全程闭着眼睛，在仆散愚说完后很久，才吩咐道：“小心盯着，不要让人发现了。下次我要知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去吧。”仆散愚领命走了。
完颜亨看着仆散离开，不解道：“盯着两个毛头小子干嘛？他们喜欢做什么由得他们去做就是了。”
完颜宗弼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亨儿，你知道这次我们为什么会败的如此之快吗？”
完颜亨愣了下，说道：“不是因为粮草供应不及时吗？而且他们突然从夷州和琼州冒出一股我们不知道的势力，所以……”
完颜宗弼打断了他的分析，“如果是粮草供应不及时，为什么皇上没有处罚任何人？为什么仅仅是清理了我们收买的宋朝眼线，我们就一溃千里呢？为什么他们清理眼线会如此迅速呢？”
三个为什么让完颜亨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完颜宗弼好像也没有期待他能回答，“因为情报的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国内的，国外的，军事的，经济的，官员的个人喜好和官员之间的关系，也许还有很多。”叹息道，“韩孝天全部做到了我们前面。背影是学来的，但是也只是学到皮毛。也许连皮毛都没有学到。就连永昌和大兴这样的商号都是幌子，都是遮羞布。太可怕了，韩孝天究竟还藏了多少东西？”说完就沉默了。
完颜亨通过这几次的交手，也感觉到和韩孝天的差距。虽然一直在调整，在加强，不过还是很难完全跟上韩孝天的脚步。每一次对抗，都让自己发现总差那一点，但是就是抓不到他。
“亨儿，从今天起从国内的情报收集开始做起。加强背影外，另外再组建一支力量。人不需要多，一定要精良。这件事你去和沈先生商量着来做，有什么问题多听沈先生的意见。现在去吧。”
完颜亨撇撇嘴，什么叫有问题多听沈先生的，你直接让他全权负责不就好了。
虽然有很多不满，但是还是找到沈先生。还没说话，完颜亨就发现沈先生的脸色不太好。
“没想到堂堂亨公子还记得我这个老东西。”沈先生阴沉着脸说着。
“这次是出兵打仗，先生……”
“打仗？你们这也叫打仗？”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完颜亨的鼻子吼起来，“这次根本就是小孩子在玩游戏！对方的供给线只骚扰却没有切断；杀了一帮狗屁用没有的官员，起到关键性作用的官员根本就没有找到。你再看看韩孝天，看看人家怎么玩的，先是清理你们那些所谓的眼线，这样就切断了你们所有情报来源。再杀几个关键点上的关键人，虽然人数不多，官职不高，但是这些人一死你们除了撤兵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老家伙的吐沫星子喷了完颜亨一脸，但是还没有完，“还有你们搞完颜阿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找我商量？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翁常昀手下留情，你和完颜亮就是一个下场！”
完颜亨终于找到打断沈先生的话题了，“翁什么东西？他是谁？”
沈先生刚坐下想喘口气，听到完颜亨这句话，当时又蹦了起来，“连翁常昀都不知道，还想和完颜阿兰玩，……”
完颜亨终于忍不住了，“沈先生你够了，现在我来有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还有那个翁常昀以后跟谁还说不定呢，这种两面三刀的……”
“你等会，你说什么？跟谁还不一定？是几个意思。”
完颜亨把古斯和翁常昀见面的事说了，刚要说些细节，沈先生就站起来，不安的来回度步。喃喃自语对自己说着，“这个完颜雍要有大动作啊。不过也好，他来做，是比其他人要好很多。”突然转过身来，“你是打算帮他还是要阻止他？”
完颜亨一脸的茫然，“你在说什么？”
看着完颜亨的样子，沈先生无奈的冷静下来，坐下来想了想，“你刚才说有很重要的事和我说，什么事啊？”
完颜亨有些不适应他的节奏，不是在说完颜雍的事吗？“啊，是这样。我父亲让我组建一只人马，专门收集情报，先从国内的各类信息开始。”
沈先生看着完颜亨，苦笑道：“三年前我的提议终于可以实现了吗？”眼神忽然有了神采，“那么完颜雍就是一次最好的练兵选人的机会。”
完颜亨愣了一下，但是沈先生完全没有理他，就往外走去。“你去哪里？还有话没有说啊。”
“先去背影，有什么话路上说。”
完颜雍看着眼前这个人，笑着刚要说话，翁常昀却先说话了，“大人最近的打算是什么？”
完颜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先说服皇上和宋朝商谈重开榷市。不然再这样下去，会给宋朝更多打击我国的机会。”
翁常昀面无表情的看着完颜雍，说道：“先不说皇上会不会答应，就说宋朝那边也不会轻易重开榷市的。所以你有什么应对吗？”
完颜雍看看古斯，希望古斯可以说话，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但是古斯的目光却避开了。“以榷市关闭有多大的危害来说服皇上，相信……”
“既然皇上没有因为战争的失败而惩戒太多的人，而且惩戒的都不是很重来看，皇上是很清楚这一点的。”就是说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
完颜雍有些冒汗了，翁常昀等了好一会，失望的摇摇头，站起来就要离开。完颜雍突然站起来，说道：“既然皇上不可能答应，那…那我来组织人马先…”正说着完颜雍眼睛一亮，“我可以先做生意，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成熟，取而代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