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战利品是件麻烦的事情,磨磨蹭蹭了将近半个月,终于定下了返程的的日期。
甄族女王在位几百年,王宫之华丽无人能及,就算霜国皋国的皇室加起来逊色一筹。
君铃伤口愈合得极慢,幸而有寄玉在身边帮衬着,她只要动动嘴就行。
一整天,寄玉都神神秘秘地,欲言又止。
君铃摸她的额头,关切道:“不舒服?”
寄玉羞涩地环顾四周,小声在君铃耳边说:“嗯,我,那个,超过日子十来天了,一直都没有来。”
难道是在崇岭吸入了什么有害之物?
君铃紧张地去把她的脉,没问题啊,健健康康的,就是——“你怀孕了!”
“果真的是有了小宝宝。”寄玉喜滋滋地抚摸小腹,转而又担忧地问,“崇岭一趟毒物甚多,小宝宝还健康么?”
“目前看,没什么问题。”君铃也是喜不自胜,“姜海知道么?”
“还没,”寄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明日我便告诉他。”
姜泉恰好进来传话:“铃姐姐,右贤王让我告诉你一声,城主晚宴别忘了。”
“知道了。”君铃匆匆忙忙地起身,小声在寄玉耳边道,“孩子的干娘我预定了,谁也不许和我抢。”
践行宴安排在露天的大礼堂中。
执锋正与赫真说着什么,一见君铃,他便抛弃赫真,笑道:“难得见你穿得如此隆重。”
君铃撩了一下墨蓝色的长裙,反问:“小泉挑的,不好看么?”
“好看。”执锋撩起她耳边一缕碎发,委屈巴巴地说,“他们都有女伴,我没有。”
君铃瞟了一眼,不少贵族少女都往执锋身上投来羞涩的目光,没好气地说:“那不是有一堆么?”
执锋假意松开君铃:“我挑挑。”
“你敢。”君铃一下子把他抓回来,“以前怎没发现你有这么多桃花?”
执锋得寸进尺:“这不是没主么。”
君铃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所——以?”
姜海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们:“右贤王,该入座了。”
“啊,好。”执锋的注意力由君铃转到姜海身上,“你也找地方坐?”
姜海一如往常地板着脸,站在执锋身后:“我是侍卫,要保护右贤王的安全。”
“对了,寄玉她……”君铃接受到寄玉的眼神,硬生生把怀孕两个字憋回肚里,“额,身体好像不太舒服。”
“怎么了?”姜海没有半点反应,或者说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没什么。”寄玉有点失落。
礼堂的设计十分巧妙,歌舞声被放大了数倍。掩盖掉外面兵刃的撞击声。
一道劲风袭来,执锋拉着君铃跳开。
短剑正中他们方才的座椅上,黑衣人从夜幕中走出来,直冲着执锋而去。
执锋将君铃推到寄玉怀里:“你先走!”
长裙不便,打起来更是十分碍事,君铃也不矫情,与寄玉跑出礼堂。
闻讯赶来的姜泉扑上来,抱住君铃:“你们吓死我了!”
拓跋旋一鞭扫倒一个黑衣人,跃至执锋身旁:“赫真呢?”
所有黑衣人都被撂倒,执锋将剑放回鞘中:“有人劫狱,他去处理了。”
“那就好。”拓拔旋长舒一口气。
姜海就站在他们身后,冷不防地,掌心冒出匕首,直取执锋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