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芷衣的事情,,墨未言一夜未眠。到了天亮才昏昏的睡了过去,淳于熠宸本想叫她起来,可是茗衣却摇了摇头,让他别打扰小姐睡觉。墨未言睡到了晌午才醒过来,而此时,茗衣已经在一旁伺候着。
“茗衣,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墨未言淡淡的问道,似乎她的气色不是特别的好。
“已是晌午,小姐,肚子饿了吗?吃点东西吧!”茗衣淡淡的说着。
“好!”墨未言淡淡的说着,吃完午膳后,她整理了一下,便打算去趟墨府。
碌碌的马车前往墨府,回到墨府后,原本打算去找爹,但是发现爹不在,因此让家丁回王府禀报一下,今晚打算留宿娘家。
“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妹妹墨未语关心的问道。
墨未言摇了摇头,或许是心里头有事吧,因此才让脸色出现了惨白。到了酉时,墨文治才回到府里,看到墨未言在,然后开心的说着:“言儿啊,你今天怎么回来了?小宸没有一起来吗?”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墨文治惊讶的问道。
“爹,言儿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墨未言淡淡的说道,看着女儿第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心想可能会有什么大事,便认真的说道:“来书房吧。”
书房中。
“说吧,有什么事情。”墨文治缓缓的开口,这个女儿想来聪慧过人,出生六个月后便能说话,三岁便能背下不少著作,四岁便能自己看书写字,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小孩子一般,唯有正常的,也是跟淳于熠宸在一起的时候吧。
“爹,言儿是想问爹在朝廷中安好?”墨未言缓缓道。
“有话直说吧,爹听着。”墨文治还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啊,他在朝廷中的地位属于那种可有可无的冗员,说来也惭愧。
“那女儿明说了,眼下朝廷内分为两股势力,一则来自太子,一则来自五皇子。太子是皇上的嫡亲长子,皇后和贵妃又是明家势力,朝中的权臣一大部分都是明家的人,换句话说,半壁江山已是太子的。但是外戚过大,太子心里也会有顾忌,毕竟将来坐皇帝的可是他。而另一方面,来自五皇子,五皇子的母妃虽然过世的早,但毕竟她是乌兹国的公主,存在着一定的外界势力,而他在朝中笼络自己的势力,爹不是不知道。而眼下,朝廷不是五皇子的人就是太子的人,而我们墨家和靖安王府却处于两不靠的状态。”
“爹,太子已经对靖安王府下手了,这次的军饷问题已经是一个燃火点了,虽然爹在朝中地位不高,但却是教出不少学生来,即便是那些学生早已经脱离了爹,但是爹依旧在他们身上有点分量。我想不管太子和五皇子,如果不拉拢爹或者父王,他们最终都会除掉我们。即便我们是食之无味的鸡肋。”
听了墨未言的话,墨文治蹙了蹙眉头,淡淡的说道:“爹不是没有想到这一方面,爹也知道,即便是我们投靠任何一边,运气好的,说不定押对了宝,但是谁能料到坐上皇位的人不会狡兔死走狗烹,如果押不对,那更干脆,死得更准确。言儿,靖安王爷这次把烫手的山芋丢回给太子,我也猜到是你动的手脚,虽然为你的大胆捏了一把冷汗,但是为父真的很为你敢到骄傲。说吧,你有什么决策?”
“言儿想让你告老还乡,远离是非。”墨未言认真的说道。
只见墨文治淡淡的一笑,无奈的说着:“孩子,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爹和靖安王爷告老还乡后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
“不会!”墨未言接话道,“爹,你可以相信言儿,言儿一定会让大家安全离开皇城。”
看着女儿认真的表情,言儿不会说没把握的话,既然她有办法让大家离开,那么他这个做爹的,当然要相信自己的女儿。“好,爹会告老还乡,不过言儿,眼下爹不能马上这么做,毕竟《六庙全书》还有最后两个月就马上完成了,你也知道,这是爹毕生的心血,爹舍不得。”
一想到爹为了那套著作,墨未言也知道,这套著作爹已经花费了十五年的心血,就在最后几个月的关头马上就要完成了,居然让他放弃,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两个月?应该可以的!
“好,爹。”墨未言笑着说道。
“好了,你回房休息吧,看你,最近脸色都不太好,都没好好照顾自己,还挺着个大肚子到处乱跑,也别太担心我们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还多照顾下我的外孙,可别让他累着!”墨文治笑着说道。
“是,爹!”
今晚阴蒙蒙的,似乎要下雨的痕迹,茗衣早早的把窗户关上,然后梳理了墨未言的秀发。
“小姐,早点上床休息吧!”茗衣淡淡的说着。
“嗯,你也去休息吧,别伺候我了!”墨未言淡淡的笑着说道,然后茗衣离开后,她便关好了房门,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刚躺下来,似乎没了起初的睡意,脸上似乎闪现了一下疑惑惊讶的表情后,便迅速的恢复,并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窗户被风轻轻的吹开,果不其然,外面顿时下起了倾盆大雨,一个身影不为人知的出现在房内,似乎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
“梁上君子,不请自来。即便如此,也不该如此盯着一个女子睡觉吧!”墨未言淡淡的说道。但眼睛始终没有睁开来过。
“咦,你居然知道?看来老子的轻功太差了,居然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给发现踪迹!”男人吊儿郎当的说着,似乎不像一般的梁上君子那样落荒而逃,反而一副老朋友的样子。
“不是我知道,而是我闻到。”墨未言睁开了眼睛,淡淡的说道,黑暗中,她并没有看清对方的容貌,只是觉得他对自己没有产生敌意,他会不会是那天靖安王府帮她杀退刺客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老子身上可没抹什么香!”男人笑眯眯的不解的一问。
“不是你身上,而是我床上,想必公子最近在我的床上入眠过吧。”她对自己身上的味道极其了解,因此她穿过的衣服,睡过的被子都有属于自己的芳香,一旦没有这个熟悉的味道,对她来说,睡眠就成了问题。
因此,她一躺下来就发现床上的气味改变了,即便是许久不曾睡过,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是会存在。
“好厉害啊!”男人钦佩的说着,“说实话,你的床上真的好香啊,每次在你床上,老子都能睡到大天亮,你到底用什么香料啊?老子去买些回去用用!”这个男人似乎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趁着主人不在,居然鸠占鹊巢。
“我没有用香料,它是我自己的味道。”墨未言回答道,“我最讨厌别人睡我的床,除了我认可的人。但是,你救过我一次,我便不跟你计较。”
男人笑了笑,一道黑影似乎倚靠在窗边,笑眯眯的说着:“哇塞,你这么厉害啊,居然知道老子救过你一次?不过,老子可不是为了救你,老子只是觉得好玩!”
一听他的口气,墨未言心里似乎有了一些底,他是谁她心里或多或少能猜到了。想必那晚来得肯定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能用“玩”把那些高手给玩退,应该不是普通的人。“那游戏结束了,公子为何不离去呢?”他爱玩,但江湖上传闻说他从不在一个地方多待,因此有些人因为他的好玩弄砸了不少事情,都想去对付他,可惜,他来无影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