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苦涩的风
翻卷起一朵朵野马云
在土黄色高崖边狂奔
带来戈壁的砾石粗砂
太阳的光晕中透出刀光剑影
天也无情地也无情
大西北在千百年昏昏欲睡中
被一声沙哑的雷声震醒
蓦然回顾起伏延绵的归途
一双粗糙干燥的黄手掌
擦去被盐碱浸透的梦……
不见了草籽花遍地风流
马奶子葡萄被魔变成草根
赤裸着面朝苍穹
看秃鹫在荒野俯冲
一只珍珠色的野兔逃遁
一片褐色故意沉寂
极目中土黄色的天地
在我清醒的目光前绝望
一声清脆的枪响
戈壁滩飞来一只绿色的高原鸟
嘴里,金色的种子被鲜血染红
在几株野槐花的上空
那蓝天里
希望正在降临
千年之岁的大西北啊
沧桑成一个深刻的巨人
静静坐立在高原之巅
朝脚下这块有鲜血有奶汁的大地
痛苦而倔强地凝望
至今没有一滴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