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先别抱怨了,先把楼里边的有心人清清吧,到时候人因为这个跑了就好笑了。”
“咣当!”
相笙回头,是媚儿,她前边是掉落地面的茶盏。
“这种茶太涩,不必端上来了。”
她不喜欢这种苦涩的茶水。
语气微带严肃,她收回放在穆湘竹肩膀上的手,端庄落座在穆湘竹对面,斜看了眼媚儿,眸中带着一抹凌厉。
“你还真是教得一手好规矩。”
媚儿心中一颤,既是怕的,也是痛的。
相笙拍穆湘竹肩膀的动作,在她看来就是亲热的表现。
还有,她上回儿趁其离开时伤了他,害怕这个把楼主引入歧途的男人将事情拖出,还要牵扯之前。
穆湘竹猛地震了震了,他看了看媚儿的动作,再看了看端坐的相笙。
要不是对他异常熟悉,他都以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心尖上的那人了!
相笙冷冷看了眼穆湘竹,起身对媚儿问道:“热水备好没有?”
媚儿身子微僵,做了个请的手势,“已经备好了,公子请随媚儿来。”
待相笙离开后,穆湘竹就静下心来思考以前相处的种种。
“啪!”
最后,整张桌子从中间劈开两半。
穆湘竹刚想起身出去静静,就见夜幕闪身出现。
“穆楼主,公子请你过去叙旧。”
穆湘竹微愣。
他们两个有什么旧可以叙的?
随后一想就明白了,他的行为是仿照他的,那他现在应该是想以他的身份出现在自己下属的面前。
“来得还真慢。”
相笙坐在床上看着穆湘竹的样子,调笑道:“知道她爱干净,你还挺会做人的么。”
穆湘竹脸色黑了。
他讨厌脏兮兮的和血腥味儿,自己就习惯找他前沐浴了。
至于今晚,他下意识的就梳洗后再过来。
毕竟,这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马虎不得。
相笙不再调笑,认真说道:“那晚离开木影楼,她遭到刺杀,她向来谨慎,那杀她的人出处,不用我说你也猜到了。”
穆湘竹愤恨的咬着牙,语气满是担忧,“那他...没事吧?”
“受了点伤,同时,还中了木影楼专门研究的毒——瘾。”
穆湘竹听到后,感觉整个人被雷劈了般。
瘾...瘾!
这……毒,这若是交合会伤及身体的毒...是出自自己的...手。
他颤抖的抬起自己配瘾的双手,眼中满是愤恨。
“如果想为她讨个公道,就先别把手废了。”
相笙看了眼穆湘竹红了的眼,顿了顿道:“你可放心,瘾对她的身体影响不大,在巫乾子的医治下,她也已经恢复。”
也幸好不是寒意那骚货,不然就真得完了。
听到相笙这么说,穆湘竹情绪显然稳定了些,但也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小舅子,你说,我是不是好没用?”
听着那颓废的话语,相笙愣了愣。
小舅子?
什么鬼?
夜寒宫的姑娘的便宜是你想占就占的?
还好死不死的凑上来占本宫主的便宜?
活腻了?
随后,相笙就嘴角勾起,笑道:“在那么多狼豺虎豹的监视下还能建立木影楼,在江湖上闯出名声,你觉得自己没用么?”
她顿了顿,似挖苦道:“只是,你不是我,没那个眼光,不懂怎么挑手下。”
也没有曼殊那般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