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片寂静。
莫寄宫的几位长老回过神后,都是诧异的看着落千疏,而后才转向莫苒。
莫苒咬了咬牙,刚想说话,便一袭红影走了过来,到嘴边的话瞬间吞了回去。
穆湘竹落座后,淡淡扫了眼在座的人,最终,视线落在了莫苒身上。
果然是她。
虽然没有浓妆艳抹,也稍微改动了番,但他不会认错。
莫苒低垂着脑袋,一直不敢也不想抬头与穆湘竹对视,她知道,他已经在怀疑了。
以他的性子,怀疑过后会即刻调查,若是今日无法拿到雪蚕去交换,那她与他,再无可能。
穆湘竹眯了眯眼睛,危险的气息压迫而至,让在座的人都是心颤。
“夜寒宫不来了呀?”
他的语气似笑非笑,满含危险,好似下一刻就会带人去灭了夜寒宫一般。
也就只有落千疏和萧橪知道夜寒宫不来的真相,知道穆湘竹根本奈何不了夜寒宫那位。
毕竟是小舅子么。
在刑棋打算开口之前,穆湘竹似叹气般说了句,“罢了,强求也来不了,也没它什么事儿。”
说完,他就让人把那位郎中带了进来,让刑棋等都是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而莫苒则是震惊的盯着那位狼狈不堪,伤痕累累的郎中。
只闻,穆湘竹慢悠悠的说道:“这就是给奇行宫伍长老诊断的那位郎中,不想,误导伍长老练功走火入魔而死后,居然跑来木影楼避祸。”
说着,他就看了眼萧橪,“难怪刑消少宫主会来木影楼找人,还差点死在媚儿的爪牙下。”
见刑棋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萧橪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哀嚎。
他不就讲多了几句废话吗?至于扯上他么?!
落千疏见萧橪走出来向诸位解释,心中偷笑。
活该!
听到萧橪转述完一系列的事情后,在座的人都是面面相觑。
究竟是谁在算计四宫?
居然还有牵扯到木影楼!
这事儿必须得解决啊,不然敌暗我明四宫可是会吃大亏的!
萧橪说得差不多后,看向莫苒,走过去,道:“莫小姐,在下冒昧讨教你几个问题。”
莫苒抬头对上萧橪似笑非笑的眸子,心中诧异,“消哥哥请问。”
萧橪一听那称呼就感觉一阵恶寒,他礼貌颔首,道:“莫小姐请注意称呼,你我的关系并未友好至此。”
这话一出,莫寄宫的长老们惊了,也不关管木影楼的人,对着萧橪就是顿骂。
萧橪则是不以为意,待他们争吵过后,才道:“在下对莫小姐并无非分之想,至于所谓的强暴,也只是误会。”
莫苒眼带泪花,看起来可怜兮兮,看得莫寄宫的几位长老咬牙切齿。
萧橪叹了口气,“莫小姐,所谓的强暴只是子虚乌有,奇行宫那片林地就是收藏雪叶铃兰与雪蚕之地。”
每说一句,莫苒的手心就多冒层汗。
“奇垣在那里受重伤昏迷,草丛的血迹就是由此而来,不知莫小姐,为何要选在那里?”
莫苒听后猛地愣了愣。
什么血迹?
奇垣不是摔下河了么,怎么可能在那里留下血迹?
难道当时是他迷惑自己才逃了的么?
萧橪抬眸看着莫苒眼中的震惊,面具下的嘴角勾起,问:“挑起四宫混乱,莫小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莫苒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察觉到穆湘竹的视线并没有朝她那边后,抬起头盯着萧橪。
“刑消,本小姐怎么可能至四宫于危难之中,你别污蔑我!”
说完她就看了看自己周围的莫寄宫长老,认真道:“各位评评理,奇垣连我爹爹都敢下手,江湖中得罪的人不知有多少?”
她一脸的义正言辞。
“而本小姐那时正在闭关以替父报仇,怎么可能去杀他,刑消,你我的婚约是我的错,但你不该这般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