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欣赏着脸色发白,指尖微微颤抖的墨寒,笑了。
“你知道么,那十万兵士对你可是忠心耿耿的呢,尤其是韩老将军,宁愿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你活着突围出去。”
蝶衣眼中满是调笑,那十万生命好似就是个笑话,她缓缓而道:“而你呢,要不是你的误判,他们怎么会落入敌人的圈套呢?”
墨寒眉头紧锁,颤抖的手也狠狠的握着拳,“你们联合箫府做了什么,你们清楚!”
“哦?”
蝶衣装作诧异的看着墨寒,“原来你已经怀疑箫府了呀?”
“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们是在粮草里边下了药,但是么,那药出自何处,你是知道的啊。”
蝶衣哈哈两声,继续道:“就算下药的是我们,但那药可是与你的血亲有关呢,间接害死他们的人,也有你的功劳呢。”
墨寒紧咬着牙,清雅墨眸中尽是杀意,“母亲是被你们害死的。”
陈述的语句让蝶衣嗤笑,“是又怎么样呢?你有证据么?”
她轻轻晃动铃铛,继续道:“就是让你找到证据,你又能怎么样?”
墨寒紧锁着眉,盯着那晃动的铃铛。
只闻蝶衣继续道:“果然呢,比起你的母亲,十万兵士算不得什么,亏我们为了下药浪费那么多钱财买通了路郡守等人。”
她还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张家那老头子,居然想要告状,全家性命都交代了,真是可惜了呢。”
听着那漫不经心的话语中隐藏的丝丝喜悦与炫耀,墨寒愤恨的看着她。
许是抓到人的蝶衣很开心,想要与墨寒分享自己的喜悦。
她打量着墨寒,嬉笑:“你觉得箫府如何,他们能否取代凌府呢?”
“其实我觉得箫元乾是可以取代凌墨书的,只不过他跟随的人不是冷离轩,而是冷离痕。”
她自顾自的说着,幽幽笑道:“而凌府没落后,冷离轩就少了两个助力,那处境就不好了呢。”
“箫元乾与你什么关系?”
墨寒微抬起头,神色认真的看着蝶衣,让她一阵惊讶。
“你居然发现了,这不应该啊。”
蝶衣笑得很是明媚,道:“他呀,可是我和箫冀的儿子呢,这个答案满意不?”
“他不是。”
墨寒淡淡的看着蝶衣,他看得出来,蝶衣对箫元乾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在谈论到他时,眼底还带着些许嫌弃与忌惮。
换个角度想,她只是透过箫元乾看到某个人的影子。
她嫌弃的,她忌惮的不是箫元乾,而是箫元乾的亲生父母。
至于箫冀为何会与蝶衣交好,为何这般维护照顾贪楼,答案不言而喻。
“怎么可能不是呢,你可别拿你自身的经历来否认别人呢。”
听到这话,墨寒直视蝶衣,语气肯定:“你骗了箫冀,以稳固无心楼与百鬼阁的关系。”
被戳穿的蝶衣干笑,她走近一步,慢悠悠的摇动铃铛,看着墨寒隐忍痛苦的样子。
“是又怎么样?”
她好笑的摸了摸下巴,语气带着嫌弃:“只可惜那人实在太蠢,居然对我的话这般信任。”
“你很聪明,但是么,聪明如你,也不可能知道箫元乾的真正身份。”
说着,嘈杂的铃铛声响得更盛。
“高高在上的你们,都落得如此下场,他随江而去,他寄人篱下,至于你,想好怎么面对严刑拷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