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走边嘀咕道:“戏也看完了,事儿也就差不多过了。是猎手狩猎,还是猎物反扑,我很期待呢~”
近了,近了,眼角余光隐约可以看到那愈来愈近的影子。
但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现在动弹不得。
“呐~找到你了。”
相笙拐角处躲着的布衣男子,眯起眼睛道:“这人皮面具,做得可真丑呢。”
相笙手中把玩着玉佩,调笑满满,“七里香开张后就关注我,天下楼遇到后就妄想跟踪我,现在还公然来绑架我。”
玉佩摇晃起来,相笙继续道:“这么热情,我真的不能不管了呢。”
此时的布衣男子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相笙很危险,珍宝斋和七里香背后的势力,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可惜,他的这个提醒,注定无法带回去给他的主子,因为相笙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
布衣男子全身瘫软在地,逐渐化为血水。
“本来想要消除记忆留你性命的,可是,你的手实在太脏了,我嫌恶心。”
相笙拍了拍手,走到那名女子旁边,失望的摇了摇头。
她的催眠让她想起了儿时的灾难,多年的训练让她看出来异样。
那火燃起的地点可能性不大,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她的表亲知道这消息后并没有来找她,全然当她已经死亡,那个疼爱自己外祖父再怎么也会来帮自己。
待她被主人救下,想要去寻外祖父时,却听闻他们重病而亡,她变得无依无靠。
主人救下的许多孩子,就她的认知中,很多人的经历都一样...无依无靠......
相笙淡淡看了眼那湿透了的眼眶,嘴角留下的黑血,没有任何的同情。
终究是没有过心中的那关。
知道自己认贼作父却没有站起来反抗的意识,知道许多人被欺骗被利用却没有报仇的意思。
或者说,知道自己血海深仇,却因为知晓仇人的强大而放弃自己,认为是自己连累了亲人,自己罪该万死。
相笙拿出一瓶化骨水倒在她的身上,“那是赎罪?只是逃避。”
知道真相又如何?
相笙抬头看了看天,“若是你想逃避,也可以活下去的。”
随后,她就捡起地上的幂篱戴好,向风雨楼走去。
贪恶痴罪之中的恶楼楼主么?
既然知道七里香与珍宝斋私下有点关系,那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既然想要吞并七里香与珍宝斋为己所用,那就只能杀鸡儆猴给那幕后人提个醒了。
风雨楼三楼的包厢内,穿着血纹黑袍的恶楼主正淡定的品茶。
他的对面,是名青年男子,正在皱眉拆开密信,观看里面的内容。
“箫少爷想得如何?”
箫元乾将密信放下,眼带复杂的看着前面的恶楼主,“还请恶楼主莫怪,白玉观音像箫府拒绝交与你。”
“为何?”
恶楼主放下茶盏,笑了笑,有些惊悚,“那白玉观音像只有我们知道开启方法,将证据都毁掉,以免夜长梦多,不是更好?”
“此事箫府自然知晓。”
箫元乾呼了口气,眼带防备,“飞鸟尽,良弓藏。箫府也担心自己的前途命运,所以只能选择这个折中的办法。”
恶楼主轻皱眉,“那你们,确定不会将白玉观音像毁了?”
箫元乾点了点头,“这点恶楼主请放心,白玉观音像在楼主心中的位置,箫府明白,绝对不会动其分毫。”
那是个罪证,控制箫府存亡的把柄。
恶楼主语带威胁,“箫府,最好说话算话!”
“恶楼主请放心,在下先行告退。”
箫元乾行了礼后,就出了包厢,心中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