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球。
楚晓方进攻。
继续接球单打，对面两个人上来包夹楚晓。
楚晓见状将球传出。
元田带球杀到内线，抛射，球在空中呆了很长时间，砸到篮筐上。
楚晓和东单邓肯跳起来争抢篮板，两人紧挨着身体高高跃起。
明显楚晓身高不占优势，在空中被对手压着半个身位。
就在东单邓肯即将抢下这个篮板时，楚晓手臂上伸出一根木棍，捅了邓肯后背一下，邓肯应声倒地。
那根棍子伸出去时速度极快，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看见，只有楚晓隐约感觉到有个东西伸出来。
在楚晓身旁的元田眼疾手快，双手抓下篮板顺势打板上篮命中，5比4，拿下比赛。
在人群的喝彩声中，倒在地上的东单邓肯指着楚晓打骂道：“这小子耍诈，身上藏着扳手，我被他捅了一下。”
楚晓无奈地摊开双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我刚才绝对是被钝器所伤。”
“我们两的手都举在天上，我拿什么伤你。”
“不行，我要看录像。”
东单的观众很喜欢拍场上球员打球的画面，像这场这么多人看的比赛，肯定会有人拿手机摄像。
听到东单邓肯要看录像，楚晓冒出冷汗。
他知道刚才那一棍子一定是悟空给的，没想到悟空居然可以冲出手臂攻击别人。
如果被发现是自己手臂上伸出暗器给了对手一棍子，楚晓将颜面扫地。
“看就看，怕你？”元田走到场边，拿起一个录像观众的手机，看起回放。
东单邓肯的两个队友走过来，也在身后观看。
录像回放显示，东单邓肯在争抢篮板过程中自己身体突然向旁边倾斜，摔倒在地，没有任何外力干扰他。
“看到了吧，假摔。”元田指着争抢篮板的回放喊道。
对方队员看着回放直挠头：“奇怪，邓肯怎么无缘无故就摔倒了。”
“什么也别说了，给钱吧。”元田拍了拍还在看回放的对手，不耐烦地说道。
楚晓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没被发现。
拿到五百块钱的元田嘴上还不饶人：“回去练好了再来吧。”
“抱紧你的大腿，狂什么狂。”
“我投进了绝杀，我必须狂。”
东单邓肯吞下失败苦果，很快收拾装备离开球场。
元田和楚晓、胖子逐个击掌庆祝。
“干的不做，胖子哥。”
“赢得的五百块钱怎么分。”
胖子关心起赢球奖金。
“当然是5-5-0分成了，你贡献最小，而且还是防守漏洞，这场比赛就算我们教你怎么打篮球，就不收你学费了。”
“不带这么玩儿的，怎么也得分我点钱，不然我也太没面子了。”
元田递给胖子一瓶饮料：“行了，行了，请你喝瓶可乐，赶紧回家吧。”
元田坚持不给胖子分赢球奖金，胖子死活不同意。
“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剥削我们两个穷学生谈钱，羞不羞。”
元田看出胖子约莫四十岁，想他也不缺这点钱。
“我只是要拿回我应该得到的钱。”胖子其实不在乎这几百块，只是为了争面子，才执意要分成。
“你应该得到的就是这瓶可乐，拿上可乐快走吧，胖哥。”
楚晓其实也不想给胖子分钱，毕竟自己太缺钱了，五百块钱三个人分真的不够。
但是毕竟胖子也出了力，不分他点钱也说不过去。
最后决定分给胖子一百块钱。
胖子并没有嫌钱少，心满意足地拿着钱走了。
楚晓和元田收拾好东西正要走，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到他们面前，递给楚晓一张名片。
“我是燕京飞豹俱乐部的助理教练孙军，负责俱乐部人才选拔工作，刚才看你打比赛，觉得你条件不错，想不想来我们俱乐部青年队试训一段时间。”
燕京飞豹俱乐部是两年前从黔州迁到燕京的职业篮球俱乐部，在燕京它虽然没有燕京守钢出名，但也是华夏最顶级的职业联赛里的球队。
楚晓没有想到打篮球的机会这么快就找上门。
听了孙军的话，他心里很是激动。
但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这个教练看出自己内心的渴望。
“试训有工资吗？”
“有训练津贴，一天三百块。”
听到每天有三百块可以拿，楚晓喜上眉梢。
他开始想象每天能拿三百块，自己的日子会过成什么光景。
“我还是学生，如果每天训练，恐怕学校不允许。”
“你先请几天假，如果试训通过，俱乐部可以出面找校方协调。”
孙军从事篮球人才选拔工作多年，他知道那些能在野球场上呼风唤雨的球员，到了职业队多数疲软。
对于野球场上发掘的球员，他不报太多期望，只是把这当成是买彩票，没中也不要紧。
反正试训也花不了太多钱。
“教练，我可以去试训吗，免费，不要钱。”元田毛遂自荐。
“你还得再练练。”
孙军给楚晓介绍了俱乐部的一些基本情况。
离开时，元田还不忘继续争取试训机会：“教练，你再考虑考虑我，我三分很强……刚才你看到我那记绝杀有多漂亮吗……”
天近黄昏，楚晓和元田离开球场。
两人坐公交车回到学校，在学校附近食堂吃了一口便饭。
期间为这顿饭谁应该请客争论不休，最后通过石头剪刀布才平息了这场争端。
回到宿舍，楚晓躺着床上，伸出手臂摇晃，把悟空从竹林里叫出来。
“刚才在篮球场无端攻击别人，你有毛病吧。”
“我是在帮助你赢钱。”
“你这样让我赢得很郁闷，我本可以靠实力战胜他。”
“我这也是穷怕了，生怕你会输钱。”
“你还好意思说穷？我的钱都让你搜刮完了。”
“还不够，你要继续想办法筹钱。”
悟空想让楚晓赢得比赛奖金，这是楚晓预料到的。
但他没有想到悟空居然从纹身里出来，给了对手一棍子。
原来悟空还可以从自己手臂上的画里出来。
这对于这段时间看惯了各种离奇事情的他来说，并不奇怪。
只是悟空从手臂里出来的举动让楚晓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现在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原本，在纹身里的悟空，最多只能算是在自己手臂上生活的屏幕。
现在，能穿梭于纹身和现实世界之间，在楚晓眼里悟空第一次有了生命。
他开始把悟空当成一个鲜活的生命看待。
而不是一个帮助自己的人工智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