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瑛打扮的颇为正式,浩浩汤汤的领着一群宫女太监来了徐越的永宁宫,惊的徐越身边的小太监以为自家主子犯了什么事情,止不住的向着萧雪瑛磕头求情。
萧雪瑛本想不搭理他,可没想到他却一个劲的抱着自己大腿,走都走不动,只得让身边人将他架起来,万般无奈地跟他解释道。“孤找你家主子是有要事,并不是徐良人犯了孤的禁忌可懂?”
“可……陛下您真的不会对主子做什么事情么…”
前殿如此吵闹,徐越像是被吵到一样抱着手里的琴走了出来。无神的双眼盯着萧雪瑛那边,看的萧雪瑛一阵毛骨悚然。
“阿越。是孤。”萧雪瑛再怎样被吓到,对徐越的态度仍然是温和的。“是,陛下来了…?”
霎时间徐越抱着琴就拜了下去,膝盖跪到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臣侍见过陛下!”萧雪瑛顿时觉得他身体不好可能真的是有原因的,这些后宫中的男人个个都喜欢自虐是怎样,女人都思考着怎样争宠怎样把自己身段变得更柔美。这男人是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
徐越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些恼火的意味,低声跟着身旁的小太监说道,“庆雨,为什么不告诉我陛下来了。”
萧雪瑛抢在庆雨之前答了徐越的话,躬身扶起徐越,“阿越不必如此拘礼,孤寻你是为了明日之事,此处人多眼杂,不妨换个地方吧。”
“那就请陛下同臣侍来。”永宁宫的宫苑相较于倾幽宫还是十分之大的,萧雪瑛看着徐越穿梭在假山石间宛如一只灵动的飞燕,一点都看不出徐越是个盲眼人,反倒是萧雪瑛,因为没怎么注意到脚下的石头反而绊了几次。(哇…我是瞎子还是他是啊……这走路的速度比我还快啊。)
穿过乱石堆后,萧雪瑛就看见了刚刚穿越过来那天,听到徐越弹琴的亭苑。岚灿上前为萧雪瑛擦净石凳,扶着她坐到石凳上后便侍立一旁。
萧雪瑛虽然觉得自己十分卑劣还像个渣女,但是戏精还是强制让萧雪瑛过来与徐越直说明日想让他出战,“明日漠北王第一场想比的是琴艺,这次的比赛将是一场苦战,阿越,不知你的身体能不能支撑的住。漠北王既然存了想要迎娶孤的意思,定会准备完全而来。而且这是他与你们的第一场赛,不知他们会有何手段。阿越如若不愿,孤定不会逼迫你做不愿的事情。”
徐越轻抚琴身,虽是无法视物,但萧雪瑛仍能感受出些悲戚的意味,(这表达情感的能力,放到现代不是影帝我都要怀疑奖项的真实性了。)
萧雪瑛心中想法徐越自是不知,大致望向了萧雪瑛的方向,开口说道,“臣侍本该在那个雨夜,孤身一人死在街角,得陛下重恩,臣侍还能奏起着家父亲手所制的琴。如若您需要臣侍,当万死不辞!明日一战,定不负陛下所托!”
萧雪瑛连忙制止他想跪下去的举措,压着他坐了回去,“阿越也不必如此,人终究不是神,样样皆通之人是却不能样样皆精。明日以平常心态对待便可,无论怎样,孤不会苛责与你的。孤先走了。”萧雪瑛扶着额头倒也不怕徐越看见,轻叹一声便带着岚灿从亭苑中离去。
ーーーー“陛下。”萧雪瑛今日一早便来永宁宫接徐越去往清音阁,没等岚灿进去请他,徐越就已然抱琴行至宫门。
“既然阿越已经准备好了,那么,便随孤出发吧。”萧雪瑛颔首示意,让庆雨扶着徐越上了自己身后的轿撵。
到达清音阁后,不止曙惘,卫衡灵影一干人也等在清音阁外,徐越无法视物无甚特殊的感觉。萧雪瑛却感觉到了这些男人身上简直要吃人的气势,不禁有些担心徐越,如果徐越输了比赛,自己的是不能怎样责怪他,但这些男人就未必能原谅徐越了。
“臣侍(小王)参见陛下。”一排美男齐刷刷地拜下去着实养眼,萧雪瑛此刻却在开着小差,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萧雪瑛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统统抛诸脑外,下了龙辇,搭在岚灿的手上,缓步前行,待行至清音阁门前,这才淡言道,“诸位免礼吧。”
这几日竹溪与武昌暂代萧雪瑛去上朝,所以并没出现在清音阁的席位上,凌仍然没有出来的打算,所以算上岚灿与这些男宠,却是连20人都没有到。
庆雨领着徐越坐到清音阁的台上。曙惘却一点没有上台的意思,萧雪瑛倒也不问,待到半柱香之后,毒龙抱着一架被绸缎包裹的琴姗姗来迟,虽对萧雪瑛目光不善,但是也按照崇顺的礼仪对萧雪瑛行了礼,将琴交给曙惘之后,才坐到听琴的位置之上。
曙惘将绸缎一扯,那架古琴便完整的显露在萧雪瑛面前。虽是一点都不懂琴艺,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琴看起来大有来头,琴身雕刻着不知名的凶兽,琴弦不知是什么制成的,但隐隐的散发着凶戾之色。“戏精210号提示您,宿主此刻应提出疑问,对于琴的来历。”
“这还要问…”岚灿站的位置离萧雪瑛算远,所以也不怕嘀咕被她听见,坐直身体朗声发问,“漠北王,此琴看起来来头不小,孤倒是很感兴趣,不知漠北王可愿意为孤讲解一下。”
“自当为陛下效劳,此琴名曰枯荣,乃十年前一大凶物,历经辗转,终究还是由小王获得。”
(喔…凶物,大抵是谁拿谁凉的东西吧,漠北王这种凶命应该能是镇压得住它,然后就是能收服这种凶器如何如何吧。)萧雪瑛连一分钟都没用到就想到了这番前因后果,眯着眼睛冷哼一声,“以为我会夸你?想太多。”
“喔,既然是凶物,那漠北王还是要小心才是,指不定哪天不小心就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