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瑛的确是中毒了,但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在,别说区区一点蛇毒了,立即发作的毒药,还有砒霜鹤顶红之流都能抢救过来,更何况曙惘给她吃下了蛇毒的解药,现在虽然在直挺挺地躺尸,但在2163的帮助下,萧雪瑛也没错过外面的人的表情。
除了灵影以外,大多数人都还是平常那副样子,灵影趴在萧雪瑛的床上哭的差点背过气去,萧雪瑛差点以为他要学习一下孟姜女哭长城,自己还没死呢就哭成这样,自己要是真的趴窝了,那还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子。“顾贵君……曙惘居心不良,谋害陛下,定不可轻饶他。”肃白平淡的语气让萧雪瑛以为他在跟顾城商讨晚上吃什么,暗暗感叹了一下,这种谋士可真不能惹,切开都是黑的。
顾城摇摇头,转过头直视肃白“不可。没经过她的决策,就直接判定明贵君有罪,皇妻是不会认同的。”
“好吧好吧,顾贵君决定就好。毕竟您才是我们之中位份最高的不是。”肃白耸耸肩,满是无所谓的语气。
“皇妻……”所有人的重点都放在了苏雪月的身上,却没有注意到他们之中那一抹阴险狠戾的目光。
折腾了两天之后萧雪瑛觉得装的差不多了,在仲林喂药的时候苏醒过来,却尴尬的发现昏迷的时候灌不进去汤药,仲林是拿嘴渡药,一睁眼,俩人刚好目光相对,萧雪瑛顿时脸颊飞速变红,鼻血直直地流了下来,吓得仲林是好一阵忙活。
ーーーー曙惘正靠在牢房的草垛上闭目小憩,对于环境来说倒是没什么太大的要求,也让狱卒送了一口气,毕竟皇帝没亲口说他有罪,他现在仍然算是个主子,如果出去了,那么秋后算账就得不偿失了。
“曙惘,开饭了。”狱卒拿着饭盒开了锁,曙惘莫名地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感觉,抬头一看,瞪大双眼,一个你字刚刚脱口而出,就飞身而上,意图取得先机,“你还是这般天真……你的抗争,是不会有任何意义的……”
“你……!唔!”曙惘的腿刚刚飞上去,连他的脸都没有碰到,直直地摔在地上晕了过去,狱卒垂眸扛起曙惘,毫不遮掩地走了出去,然而在他身后,却是一条用血色铺满的道路。
论起实力,曙惘的武功与毒术都不差,可在他面前,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陛下啊……哼,希望这份礼物,你可以喜欢呢。”
宣旨小太监带着宣布废掉曙惘,把他囚于冷宫的圣旨刚到天牢,就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进门一看,不管是狱卒还是犯人,通通倒在血泊之中,“不好了……!犯人曙惘越狱了!”
ーーーー“陛下,曙惘已经逃狱了,而且……他血洗了整个天牢,臣侍担心会对您不利,请让臣侍护卫您左右吧。”
“不必,武昌你回去吧,孤自有安排,不会让那奸人得逞的。”萧雪瑛拒绝了武昌要保护她的提议,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今晚如果预估正确,那么……今天就可以抓得住他了。”萧雪瑛将手中的刀放在桌面上,走到窗边望着那蔚蓝无垠的天空,“宫斗啊,所有人都是这些权益斗争的牺牲品啊……唉……”
“宿主可是要宽恕他?”
“不,不用我宽恕。他不会用到的。”萧雪瑛像是在回答2163,也更像是在回答自己一样。
“谁又知道呢。”
ーーーー“奴婢参见陛下。”夜刚黑,萧雪瑛独自一人走到殿外,像是给自己打一记强心针一样,轻抚上自己的心口,开口讲道,“你……你们主子去哪了。”
“回禀陛下,主子饭后就去了御花园散步,奴才们并没有跟去。您想找他不妨去御花园碰碰吧。”
“是么……出去了啊。”萧雪瑛的语气变了个调,“陛下需要奴婢告诉主子您来过么。”
萧雪瑛摇了摇头,有些怅然地讲道,“不必了……他,以后都不必了。”
说罢萧雪瑛便从她面前离开了。
“探查御花园,目标如不在此处。立即转移到既定目标地点。”见已经走到无人的地方,萧雪瑛叫了一下2163。
随着眼前景色的变化,萧雪瑛心中最后一点期望也消失不见,皱眉顿了片刻,在门口呆了些时间,最终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为什么?!子虫不受母虫控制了……啧,该死的……出了什么事情。”
“控制不了那只虫子对么。”
“……?!陛下!您……?”
萧雪瑛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隐匿在阴影中的男人有些惊慌的把手中的东西藏在身后,“您,怎,怎么会……”
“孤怎么没去凌那里对么。这让你很诧异么。”萧雪瑛语气不善,颇为失望的把手中之物向他甩过去。
男人接过一看,正是植入曙惘身上的蛊虫尸体,“出来吧,再躲藏也是无用,现在出来咱们俩还能多呆些时间。坦荡一点。”
男子依然没有动,萧雪瑛叹了口气,讲道,“当年,你抢占了本该是曙惘男主角身份吧。不说抢身份这回事,正主来了不想让回去,孤明白。但你要害死他,这点,就有些太过分了吧……你说,是不是呢,灵影啊。”
此话一出,那男人苦笑一声,也无法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只不过不像以往那样,胆怯又无法的放开自己。那张倾世的容颜蒙上一层阴霾,尽管如此,他的美貌仍是不会消减半分,“也许吧……”
“不过臣侍还是想知道……您为何能得知是我……?臣侍自认为伪装的天衣无缝,肃白与竹溪都不曾看出。”
(因为我有金手指,系统的上帝视角放着我再不知道,我就可以去死了。)
但与灵影不能这么说,萧雪瑛想了想,“其实孤也不曾看出来,孤本把这嫌疑人选放在卫衡与肃白身上。但因为,你犯了一个大错误。所以孤注意到了你。迎接漠北王的时候,你还记得你唱过的曲么。”
“啊,那是它唱给我的,觉得好听我便学了去,没想到……竟是这出了错啊。”
(原文连贵妃醉酒的一个字都没提过,你又怎么可能会这种京剧。)
“不过是仗着系统的方便,你抓到他无所谓,但我仍有后手呢。”不知名的声音从空中回荡,萧雪瑛却徒增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你是谁!”
“不过一无名小卒。你是抓不到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