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杜,哥摊上大事了。”多半年没有联系过的好友雷鸣在五月的一个黄昏给我打来一个泣不成声的电话。那会儿我刚从女生公寓楼上下来,怀里搂着个让我心情糟糕到极点的布箱子。这只箱子还是大一入学时中国移动送的,红底蓝格,每一个得到它的人都像是如获至宝。当我们明白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时,我们的生活已被牢牢绑定。我单手单膝撑住布箱子,艰难地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用脑袋和肩膀夹住了,然后像一只骄傲的螃蟹似的横行出了公寓大厅。“有事说事,别哭哭啼啼的。”我强忍住悲伤大言不惭地说,“像个女人。”“我不小心睡了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