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一成不变的房顶和墙壁像凝固的时间,只有那些受潮后形成的黄色水渍在继续生长,从一张中国地图变成了亚洲地图。他没有动,连一个懒腰也没有,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给绑紧了。终于,他动了动指头,他的手活了过来,像只小动物。他伸手摸了摸身边,只有空荡荡的床单,看来阿梅已经去上班了。但他突然疑惑起来,他和阿梅之间的事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呢?他使劲回忆着,分析着,思考着,却发现自己无法确证这件简单到无以复加的事情。他不得不从枕边拿起手机,找到了阿梅的号码,准备打过去问一问。如果阿梅说她和自己并无关系,他觉得自己并不会感到多么痛苦,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所要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