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轻伤用的外用药,还是重伤用的。
酒精甚至备了好几瓶,绷带也缠绕在一起许多。
邪柠看着林萏言走进去,熟练的从抽屉里翻出一面折叠镜子来。
他打开镜子立在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伸手便够到了消毒用的酒精,另一只手从密封的袋子里拿出几根棉签。
熟练无比。
邪柠默默站在门口,尽管林萏言好几次都按着她的手,但是她没有受伤。
所以也不需要涂药,只是默默呆在一边。
林萏言熟练的打开瓶盖,棉签上沾了沾酒精,对着镜子,往自己伤到的脸上擦去。
邪柠知道,外伤虽然不严重,但那一瞬间的刺痛感远远胜过伤筋动骨的疼痛感。
林萏言只是默默的擦着,将毒消了一遍,而后放下,脚下踢着椅子,旋转了一下,歪着身子靠着桌子,指了指邪柠身旁的框架,对邪柠道:“麻烦帮我拿一下。”
邪柠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拿下了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是青橘色的药水。
邪柠歪了歪头,她在汶言身边那么多年也没有见过这种颜色的药水,难道是他自己创出来的?
邪柠看了一眼又把椅子转回去,拿着镜子照脸的林萏言,默默想到。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走了几步,走到林萏言身后,把药水放到他桌上,淡淡的问道:“这个?”
林萏言一愣,他只是随便说说,看看邪柠会作何反应,但是是没有想到邪柠竟然真的肯帮自己拿东西,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嗯,多谢。”
“不必。”
邪柠挑了挑眉,也不避讳,直接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她打了这么久,还走了那么久,腿有点累,支撑不住她一直站着。
林萏言拿出一种东西,往掌心倒,擦了擦,再将邪柠拿来的药水用手涂抹到脸上。
全过程就不见他皱一下眉,连疼都不喊,只是安静的抹药,既不搞事情了,也不调皮了。
邪柠挑眉,忍不住问道:“这么熟练,你是经常脸上伤到?能保持如今的颜值和皮肤,还真是不容易。”
啧啧,还真是有点可惜,她以为她至少能够看到他,一边擦着药喊疼,一边心疼自己脸的场景。
现在看来,不仅不是她想的那样,而且似乎还——
很相反。
林萏言涂完药,瞳里一浅一深,暗了暗,不过这里面是密封的,他也没有开灯。
所以,外面的阳光照不进来。
两人都看不清楚对方的神色,只能全听语气来回答。
林萏言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和我的成长环境一样,或许你也能够像我这样熟练。怎么,你想体验体验?”
邪柠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体验你的家庭吗?我可用不着跟自己过不去。话说回来,你究竟想要我帮你做什么?除了报复我哥,你肯定有你自己的目的地吧?”
一个人大费周章,耗财耗力,建了这么大的一个建筑,不用来干点什么,怎么说都过不去吧?
她可不相信,仅仅是为了报复而已。
那岂不就是跟小孩子呕气似的?
林萏言这个人,很明显不是如此,他有着他的打算和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