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烟轻摇着圆扇,微微探出头,瞧了眼夙染,竟有些看的入神了。
夙染总觉得什么人在看着她,便自然抬起头,一位美人便映入眼帘,夙然露出职业般微笑。
赵雨烟用圆扇遮住整张脸对一旁的妇女道“这位公子姓什么?”
“他说他姓夙。”赵雨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道“让他上来吧。”他又将圆扇挪到了原处,却发现夙染还在瞧她,莞尔,微微含胸告退。
夙然扶着下颚,这小姐姐长得确实是美若天仙,可她方才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儿?咦?她不会真把我当成男的吧?夙染心道。
她不经禁一哆嗦“罪过罪过,我也只是完成任务来的,这样的太帅也不能怪我吧。”
“夙公子,夙公子~”妇女脸上洋溢着桃花笑挥着手绢说道。
“烟儿姑娘有请。”
“啊?”夙染回过神来,只见临风冲出美女堆里站到夙染面前,十分警惕的说道“你们要对我兄弟做什么?”
妇女发出“咯咯”笑声道,“公子您放松点儿,这烟雨楼是什么地儿啊?能有什么危险?方才这位夙公子也说了,他是来寻乐子的,还说要我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来伺候他呢。”临风听后额前一度的黑,狠狠地瞪了眼素染,她干咳几声,故意眼神往别处游走。
“公子您干什么呢?巧儿带您去个好地方。”
“什么啊?公子林您看我。”
“来~公子~”
……
不一会儿临风这又被姑娘们拖回去了,夙染努力的憋笑,又干咳了几声道“临风啊,你就放开了的玩儿吧,姑娘们可别客气啊!”
“喂,别对我动手动脚的,男女受不清啊,别听他胡说,喂,喂喂,别把我衣服啊,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喂……”
就这样,临风被一群姑娘们拖下去了。“夙,哥哥,兄长怎么办啊?”易婳为难的说道。阿黎挣开易婳的怀抱,抱住夙染的大腿,“爹爹——”夙染蹲下,扶摸着阿黎的小脸蛋儿,轻声在她耳畔道“阿黎乖,你爹去去就回,好好听易婳姐姐的话知道吗?”阿黎使劲点头,扬起姨母笑。“爹爹是要给阿黎寻个娘亲吗,那阿黎要长得好看的娘亲。”
夙染嗤笑一声,牵起阿黎的手将她送回易婳手中,“易婳帮我照顾好她。”易婳点了点头在她耳边悄声嘱咐道“小心。”
夙染慎重的点点头,妇女见势,让出一条路,伸出手臂,笑嘻嘻的说道“走吧。”
其实,关于烟雨楼的事起初她确实不知,可与宋子吟相处的这段时间也学聪明了许多,某次谈话中从宋子吟口中得知了这烟雨楼,要说男人喜欢刺激,可这头牌却依旧是清白的。
而且据说出来后的人都有些怪异,可至于怎么个怪发法这还真不清楚。
妇女再次叩门,“烟儿姑娘,夙公子来了。”
“门没锁,进来吧。”柔声灌入耳中,仔细听还有几分娃娃音,年纪应该比夙染还小些。
夙染微微一笑,向旁边的妇女点了点头,示意她要进去了,妇女她知趣的告了退。
夙染收起上扬的嘴角,推开门,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屋里静悄悄的,仿佛只能听到她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房内装饰的十分精致,整洁,只有一处十分可疑,那就是里面有道屏风,从侧面看会看到一位姑娘坐在坐垫上正在酌酒,这没什么可疑的,可仔细一看,她没有影子。
莫非她不是人?可她是怎么没被人发现的?难道这些人眼瞎?这么明显都看不出?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整栋烟雨楼的姑娘都不是人,那么,普通人看不出,只有像夙染这种级别的能看出了。
至于那些客官么,兴许是被施了什么法!
种种疑感让夙染加快了脚步,想会会这位已是“赫赫有名”的烟雨楼头牌。
夙染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含笑春风地走了过去,赵雨烟一手把着圆扇,一手放置着茶壶,随后便起身微微含胸,娇滴滴地行了个礼。“公子,请坐。”她伸出一只手臂示意让夙染坐下。
“咳,不知姑娘为何要以扇遮面?”夙染扯了扯嗓子失道。
她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答非所问地说“公子,尝尝这茶。”
夙染顺她意,也没多说,一饮而尽。
赵雨烟见势也放下了手中的圆扇,唇红齿白的样子,实属惊艳。这小妮子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啊,我要是男人定会口水哈喇子都流一地了。
夙染心道,微微张开口,啧啧摇头。
“烟儿姑娘果真称得上绝世美人,生得这般之美,想必是俘获了许多人的芳心吧?”夙染调侃道。赵雨烟不紧不慢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双袖遮面,泯上一口道,“这茶清凉可口,前调略微苦涩,涩味之后却是清清的甘甜。”
夙染挑眉,端详眼前这名从前门那一刻就一直答非所问的女子,觉得倒挺有趣的,静静等待她的下句说辞,
“夙公子的眼睛生得好生漂高。”
“哪里,再好看也只是双眼睛,随着人的生老病死,终有一天它也会失去原有的光彩。不过姑娘倒不用愁这生老命死吧。”赵雨烟双眸一定,心里咯噔一下,提高了警惕。
两人一齐站了起来,赵雨烟的声音也不再柔懦。“你不是普通人。”
夙染勾起嘴角,轻声笑道:“按得好像姑娘是普通人一样。”
她忽然灵光一闪,想要通过天眼一探究竟,可对于夙染,赵雨烟却看不出任何倪端,不禁向后退了一两步。
“你不是妖魔典怪,也不是神仙凡人。”夙染轻哼一声,道“我是什么就不劳您费心了,您放心我可不是来斩妖除魔的,就是好奇来看看。”她说的如此轻松却让赵雨烟更加戒备。
“来看看?好,那我告诉你,我的确不是人,而是一个有灵无魂的鬼,这烟雨楼的女子都是凡人,自然是看不出来的,这世间灵力像你一样强大的怕是寥寥无几吧?”
“我说了,我是谁不重要。来,坐下好好谈。”
赵雨烟直勾勾地看着眼前毫无戒备的夙染,迟迟不肯挪动身子。
夙染叹了口气,手背在身后,自觉地召出捆仙索绑住自己,然后淡定自如地坐回原来的位置,“呐,这样总可以了吧?”赵雨烟依旧是半信半疑,“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摆鸿门宴?”夙染无奈地摇摇头,两根手指并在一起,将赵雨烟迅速将她定在了座位上,道,“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应该是易如反掌吧?”赵雨烟垂眸思询片刻,才道“我就信你一回。你想知道什么?”
夙染勾起嘴角,“很好,那我就问了。第一你从问而来?第二,为何要开这么一个烟雨楼?第三,是否杀害过凡人?”
赵雨烟闭上眼,深吸口气道,“第一,我原是寄生在‘那个派’后院的一株梅花上的花灵。第二,至于我为何化成了人为何要开烟雨楼我并不想回答你,你也无权知道。第三,杀害凡人?我可没这个胆量,只是取走了他们的某样东西罢了。”
夙染蹙眉,无奈地点点头“好,这个回答我很满意。”
“可以放我走了吧?”夙染解开了她和自己的法咒不道“我还会再来的。”赵雨烟又将已经转身就要离开的夙染叫住,夙染停住脚步,耐心地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到底要做什么?”
“撩一下你。”她有些调侃地说道。便不等赵雨烟怎么呼唤,自顾自地走了。
“这人太奇怪了。”
随着的脚步声的到来,阿黎迅速上前抱住夙染,“娘亲阿黎好无聊啊,方才有好多仙女姐姐围着阿黎,阿黎都要憋死啦!”
易婳面上急躁地环顾四周,终干扫到那抹小小的身影,便放下了心,小跑了过去,“阿黎!”“易婳姐姐。”
夙染向她点了下头,问道:“你方才?”“说来话长,待会儿细说,临风呢?”
“他。。。。”易婳有些不好开口,不用说,看易婳这腻歪的表情,夙染大概猜得七七八了。她抱起阿黎道,“走,先找到他。“说完,便自顾自得走了,易婳伸出手,“喂,你怎么找啊?”
惊!一位男子携着自己的一家老小逛青楼!引起众人排斥,拖鞋内衣给纷来“捧场”,尖叫不止。画面极其和谐。
“救——命——啊!”某个房间穿来临风的“惨叫声”夙染灵耳一动,从一堆衣服中挣脱出来,直奔声音的出处。
“嘭”夙染一脚将门踹开,此时临风正被三位姑娘拉拉扯扯。
临风则是狼狈不堪的模样,看到有人来救他了,仿佛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两眼放光,声音有些沙哑的喊道”夙染!你可算来了!救命啊!夙染!这帮女人要谋害我啊!”
夙染绷不住嗤笑了一声,但又立即假正经的干咳了几声,她们才注意到有人来了。
夙染又将阿黎递给了身旁还在微微喘气的易婳,面目和善的走了过去。
“各位仙女姐姐,我小弟他不懂这些,直男一个,可别浪费了姐姐们的时间。”她含步春风的模样更加讨女人喜欢,那三位仙女姐姐面红耳赤,娇羞的说道“咱们烟雨楼开张这么久,还没见过如此风度翩翩俊美无涛的男子。”
“是啊今天可真是一大饱眼福了,说来公子你还是第一个从正门离开的人呢。”说到后半句时,其他两位姐姐轻靠了一下说这话的姐姐示意她不要在说下去了。
“无妨无妨,既然姐姐不愿多提那我不也不勉强了,那么,后会有期,告辞,仙女小姐姐们。”说完,便将临风提起就走,临风狼狈的抓起地上的衣带跟着夙染灰溜溜的走了。
阿黎将头埋到易婳怀里,发出“格格”笑声。
“喂,你用不着这样吧?怎么比见了野猛还怂啊,平时看你胆儿挺大的啊,居然被女人给吓到了??”临风整好衣物,打开折扇,强装镇定的说道:“不是我怂啊,是是那帮女的太不矜持了。”
易婳嗤笑道“临风兄是未曾沾染过红尘吗?其实她们只是在遵守自己的职业罢了,也没有你想的那坏。”
夙染只手搭在临风肩上,勾起嘴角道“兄弟你还是太纯了,这青楼可是人世间四大趣事之一,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说着便用肩靠了靠临风,临风连退三步,露出惊恐之色“还有什么比女人还恐怖?!?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说正经的!”夙染无奈的摇摇头,“对了,方才那其中一个姐姐说什么‘不走正门’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有正门不走,走后门儿?“临风收起折扇,在手中玩弄着。
易婳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夙染,你方才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啊?”
“也没什么,只不过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罢了。”易婳与临风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解。
夙染会心一笑,也不想再挑逗他们了,于是就把来龙去脉说了遍。
二人恍然大悟,临风道“那就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音落,便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打架声还掺和着叫骂声。
“什么玩意儿!用辣椒糊老子眼睛!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只听一名壮汉的声音传入耳内。
走近一看,原是一名新弟子,被一名壮汉打出了门外,听到那些杂七八啦的信息,夙染也猜测的七七八八了。
原来那名壮汉的妻子前不久失踪了,出走的原因竟是丈夫在外经常夜不归宿,妻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便在某一天晚上跟踪了丈夫,结果被她捉奸在床,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了。
那名弟子,看来壮汉也有些懊悔,想要做点什么让壮汉流下悔泪,可无论怎么做怎么说,那壮汉他就是哭不出来,这才教人着急,于是便动了歪脑筋,结果人家非但没有留下真挚的泪,反而挨了一顿揍,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哎,这收集泪水还要真挚的,这教人可真费劲。”某位围观弟子道。夙染看着都替他疼,便无奈的过去扶她,那名弟子有些吃痛,“谢谢师兄。”临风说道“这位小兄弟,看来你就方法行不通啊,慢慢来吧,大家伙儿现在也是火门都没有找着呢。”
他苦笑道“哥哥说话可真是有趣。”
“都散了吧,散了吧。”夙染喝道。
“话说你们方才是从青楼出来的?”
空气突然凝固。
“别误会,我,我们只是有个朋友在那过去打个招呼罢了。”临风与易婳也相应地使劲点头,“还不知师兄师姐的贵姓?”说到这儿,夙染这才注意到这孩子不就是那位最小的少年么,虽然他确实有着成人的气质和语气,但做事方式还是有些鲁莽,不过她倒是很好奇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啊,我姓夙,这是我的女儿阿黎。你呢?”那名弟子瞟了眼躲在身后虎视眈眈的望着他的小不点儿,有些惊疑却又立刻露出微笑道“夙师姐好好,晚辈姓阮名异瞳。”
名如其人,她的双眸间有一道光线,看上去像带了美瞳一般。
“你好,你好。在下临风。”“易婳。”二人和气的说道。
“几位师姐师兄好。”
“对了,异瞳,你要和我们一起吗?我可以罩着你啊。”夙染打趣道。“是啊,我看你孤身一人,年纪尚轻,一个人难免有危险。”易婳附和道,他不语,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天色不早了,一天过去,这收集泪水可是一点儿也无着落,夙染也不急,想着大家也折磨够了,便带着大家走向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巷子里,开了道屏障,找了一些柴火,生了个火堆。
“他们,看不见我们吗?”阮异瞳在那些路人面前晃了晃手,“平常人自然是看不到的,这个屏障足够护我们。”夙染拍了拍双手染上的灰尘他的每一个问题。
临风慵懒的坐靠在地上,轻摇着折扇,也不抽话,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着他们的一问一答,而易婳则在一旁屏息凝气的打坐。
“异瞳啊,你为何这么小就来九宗学艺呢?”
“这是我爹的遗愿。”
“啊,抱歉,我不知道……那你来自哪呢?”虽有些歉意但她还是抱着好奇小心翼翼的问了下去。
他也没生气,照样答道“无家可归。”这个回答让夙染哽住了,她蹙眉坐到他身旁,又道“那你怎么存货下来的?!”他仰望天空,叹了口气道“信念吧。”
临风手中的折扇忽然停下,赞叹道“小小年纪有如此的魄力,当真自愧不如。”
“不不。别这么说,我也只是侥幸罢了。”阮异瞳连忙摆手道。“这人生地不熟的,可有朋友认识?”
“有,她叫沈清。”
没错是给宋子传传信的那个沈清,话说他一个小孩子和这么大个人物有联系,那肯定也不简单。
具体的,可能就要说来话长了,那我还是长话短说吧。
那年洪灾,正是沈清游走四访之际,见到一个弱小无助的孩子混身湿漉漉的蜷缩在山坡上,他抽泣着却不敢放声大哭,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洪水蔓延整个村落。
沈清来到阮异瞳跟前,那双非同常人的眸子充满满了恐惧与无助,那时阮异瞳还是一名小儿,沈清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对他如亲弟弟一般。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导致阮异瞳与沈清分离,而沈清不在的这几年,他时常练习沈清教给他的一些防身术。
也铭记看她的话:人总要学会自食其力,因为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为此,他一直勤勤恳恳,从不急慢,在找沈清的路上也从未想过放弃。
大概沈清便是阮异瞳想要保护的人吧。
听完阮异瞳的阐述后,夙柴思忖片刻,又道“嗯……你要找的人我认识,正准备去派中找她议事呢。”
阮异瞳听了,自是两眼放光,露出欣喜之色,夙染又装腔作势的补充道“不过呢,人家门主认不认你,那就是你的事了。”
“不,不会的。沈清姐姐不会不认我的!”他的眶中闪着泪花,情绪略为激动,但这句话并无一丝别的意瓷,如小孩子一样单纯,是那样的信任。
在与他按触交流的过程中只有那么一两句话是正常同龄人会说出口的,其余都与成年人的言语无二。
“看来这孩子还是挺单纯的但,他始终是个孩子。”夙染默然。
须臾,“好了,天色不早了,早点歇息吧,明儿早还得赶路呢。”折滕了大半天,大家伙世不在多言,都睡下了。
阮异瞳梦境
烟雾弥漫,周围白芒茫一片,跟本望不到尽头,只有他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走着,不知走了久,才勉强看清自己大概的处境:
这里山峦起伏,全是墨绿竹林,但无任何飞禽走兽,也无任何花草,像死了一般寂静这种氛围让人毛骨悚然,走者,便隐约看见一座殿堂。
这座展堂看上去像是新修的,虽算不上华丽,却打扫的干干净净,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可这里的扁教却是刻着“烟雨楼”三字。
一股白烟化作一位穿着齐襦衣裙的女子来到了烟雨楼前。
那名女子正是赵雨烟。
她依旧只手拿着圆扇,遮住半张容颜,两眼仰望着运方。
顿时,死寂般的竹林竟变得生机勃教。
烟雾全散,空中多了许多成群结队的大雁,树枝上也有在欢唱的鸟儿。
不过好景不长,春意昂然的竹林霎时竟变为了一片梅花,天空忽然之间变得白茫茫一片,随后鹅毛般的雪花便从空中落了下来,这片芳草萋萋的地域上很快就被层层积雪覆盖了。
只见那赵雨烟跟前又出现了一个跪倒在地的男尸,他的双眼流着血,看上去极为可怕。赵雨烟留下满足的笑容便消失在雪地。
而那双血眼却朝着阮异瞳的方向,细思极恐。
他猛得一惊醒,瞳孔收缩,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调整好呼吸,眉宇微蹙。
临风拍了拍他的肩以表安慰。“你怎么?”“压根没睡着。”临风苦笑不得的说道。见夙染她们还在熟睡,临风便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阮异瞳身旁。
他面色有些发白,情绪久久不能平复。望望天边,太阳冉冉从山头升起,渲染了整片天,果然在清云镇看日出是正确的选择。
柔光拂在他们的脸庞上,也许是被新一天第一缕朝阳唤醒,其她人纷纷睁开了眸子。
夙染揉了揉醒松眼,透过指缝瞅到那暖洋洋的的光束,她伸了个懒腰,立马变得活蹦乱跳,“大家早哇。”
“早早早。”临风嬉笑道。易婳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只有看着地面发呆,脸上十分严肃的阮异瞳与还在昏昏欲睡的阿擦没有答话。
夙染见阮异瞳有些不对对劲,便狠狠瞪了眼在他身旁的临风,那眼神信仿佛在说“是不是你欺负他了?”临风立马无辜的摆摆手。
“异瞳,你没事吧?”易婳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刚要作答,便飞来一支利箭竟将夙染布的屏障击碎,这个让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
这名少年则是前面说到的“钻石王老五”——风云二公子洛成远,要说他想要得到的可都是如反掌,这次考核他向当是装备十足,可以这么说,他想低调都不行,必竟那身装备确实是牛逼闪闪的。
他左手中长得像饭碗的玩意儿就是传说中能看破一切屏障的破云眼;右手中持的那把弓则是当年昆仑山战的遗落战弓,这战弓小可百发百中捕捉猎物。
“喂!你什么意思啊!”夙染叉腰喊道。
“不好意思,我哪知道这玩意儿这么弱不禁风啊,瞧你们的穷酸样,本公子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他抱着臂,扯着嗓子,鼻子都要登上天了。
这架势,不是什么富公子就是家中宠儿。这不,话刚落,三四个小跟班就拥了过来,喊道“二公子二公子,您没事吧?”
“喂!应该是我们不和你计较吧?你今天没吃药吗?打扰到别人就算了,还破坏别人屏障还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