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还要不要我嘛?我、现在,一无所有……”
这句话在耳边萦绕,如同充满怨气的咒语。
虽然是复合了,但是相处模式一点也不是正常的情侣。
一般都是林轻萤说:“我有话跟你说。”
暮歌冷傲道:“我不想听。”
再或者就是暮歌心血来潮想要多问问,道:“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林轻萤无力地合上眼睛道:“我困了……”
暮歌从未想过她的父亲失踪了,而她的母亲死亡了,她去华盛顿是务工而不是留学?
他的小萤生来就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她能够务什么工?
她手上的茧子不是弹钢琴留下的茧子,而是劳作留下的吗?
暮歌不敢想……
“卡……”导演喊了一声,暮歌以为是拍完了,这场戏他没有台词,只有深情的目光。
导演一路小跑过来说:“暮歌,你走神了。”
暮歌这才回神,尴尬又抱歉。
他从业以来,还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导演提议再来一条,瞧着满场工作人员重新布置所有的一切,很是不好意思,道歉道:“对不起,大家……”
拍到深夜才完成所有的戏,卸妆后,路尔凡等人“护送”着暮歌回酒店。
谁知道酒店四周都已经被媒体记者还有粉丝给围堵了。
“哎呀,让不让人睡觉啊?”
路尔凡瞧着疲倦的暮歌有点“心疼”,今天文戏打戏一大堆,工作强度大得很。
“回B市吧!”
“什么?”面对暮歌的吩咐,路尔凡吃了一惊,这个点儿回B市?
不说开夜车辛苦,坐车的人也受罪啊,而且回到家里都差不多凌晨三点了。
关键是明天这边有后续事宜呢!
“来回赶得及。”
“赶、赶得及?”
路尔凡内心一万点暴击。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明天上午十点就有他的通告,来回六个小时,这还不算路上的特殊情况,比如说堵车?收费站等候?
“换个酒店吧?”
不休息,他明天有状态吗?
暮歌不说话,他一般不会说第二遍的,但是,你要是不满足他,就这辈子也没有说第二遍的机会了。
深夜,家里静悄悄的,暮歌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开了一盏小灯,生怕影响到熟睡中的某人。
然而,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地铺着,一点折痕都没得。
他心一慌,推开了客卧,空的,画室,空的,没有人,到处都没有。
“林轻萤、林轻萤……”
他大声呼叫着,但是没人回应他。
他开始找手机,手已经发抖了,这个女人会不会又一声不响的走了?
手机一滑,他忙着去接,身体失衡,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大的动静。
“她有没有去找你?”
方橙睡梦中被吵醒,态度很不好,破口大骂道:“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她不见了,她又走了,她走啦……”
她又逃走了,这么点委屈都受不了?那他曾经承受的痛苦又是这么熬过来的?
方橙这才清新过来,道:“也许出门了,你看看她的衣服行李还在不在啊?”
暮歌急速地回到了卧室,重重地扯开了衣柜。
“啊……”空洞的房间里,梦中惊醒的惊叫声也吓了暮歌一跳。
林轻萤吓得差点弹了起来,窄小的衣柜里,她圈着身子,戴着耳机躺着……
真是被吓了个半死,瞧见是暮歌这才逐渐回神。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睡在衣柜里的?”
暮歌大声喊着,林轻萤的身子忍不住地缩成了一团,又生气了?他怎么又生气了?
“谁让你带着耳机睡觉的?”
隐约间还能够听见耳机里的钢琴曲《水边的阿狄丽娜》。
悠扬、动听……
“对、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是道歉总是对的。
“谁让你说对不起?问你为什么睡在衣柜里?”
林轻萤睡意全无,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脑袋,那双赤脚才在地板上,接着地上的凉气,她整个身子都凉了……
暮歌指着床命令道:“滚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