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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话 央托

姜漆雨见义平倒在一道霹雳之下,身体突然松弛了下来,他大口喘着气,一个“大”字躺在了泥泞之中。他手中已没了刀,热泪混着雨水滚滚而下,稀烂的泥土此时突比棉花还要柔软,姜漆雨拼命的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好似希望泥土将自己包裹,希望自己就这样沉下去。他头一转,看到了倒在不远处的义平的尸体,他的身体已然焦黑,适才还生龙活虎的大汉,刹那间便连人形都仅能依稀辨得。姜漆雨忽感脑中一空,心中不禁恐惧起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脑中悠悠划过:“你以为这就算复仇了?你凭什么还躺在这里!”

姜漆雨身子突然一弹,立了起来。他缓缓捡起那漆鞘素柄刀,又将其紧紧捏在掌中。雨势渐渐小了,他回首看了看倒在泥泞里的婆婆,心中喊道:你到底是谁?

可他并没有说出来,他想要去扶她可他不敢。他害怕自己与别人有了太多瓜葛,他转过身,望着雨中街道,看着雨水沿着绳金塔的飞檐飞流而下。

我该往哪去?

姜漆雨又回首看了看婆婆,婆婆已昏了去,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他慢慢将婆婆背到肩上,一步步朝那小巷走去,在路上留下一排淡淡的泥脚印。

婆婆,你到底是谁?

“婆婆,你到底是谁?”这次他不禁说出了口,婆婆似是听到了一般,轻轻吐了口气。她将手轻轻环在姜漆雨的胸前,轻轻的咳嗽声荡在雨中。

雨缓了,雷已绝。姜漆雨撞开院门走进屋中将婆婆放到了床上,只见婆婆脸上好像被义平用短刀划了浅浅一道痕,昏暗烛光下,那皮下看上去似乎并非血肉,姜漆雨正欲凑过去仔细看个清楚。突然,胸中似如火烧,喉头似有热血不断翻涌,脑中渐感麻木,不知何时,姜漆雨已然伏在婆婆床边昏厥过去。

第二日,晨光熹微,鸡还未鸣,姜漆雨已缓缓睁开眼。只见婆婆还未苏醒,他坐起运了运气,只感气至胸口已然不顺,再欲向上更是万难,每当真气走过胸膛,便似有一巨石挡住了去路,过不得片刻便觉胸中如火焚一般,姜漆雨重重咳了一声,咳出一口污血。

“义平看来也并非浪得虚名,昨夜交手只中他一脚,不想竟伤了任脉大半……”姜漆雨摇摇头淡淡道。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粉色药丸,药丸一出便闻到一阵奇香,其香时如桂花香甜,时如荷花淡雅,不时又如山茶等,一时间这小小斗室便如化作百亩花圃一般。

“素女百花丸?这药是峨嵋派独门秘药,听闻颇有起死回生之效。可如此大补之药,你若吃了,恐怕这伤半年也好不了了。”婆婆吃力的坐起身子,颤声道。

姜漆雨回过头望着婆婆,只见婆婆面色苍白,双唇上如有一层白霜。他忙过去扶起婆婆,道:“婆婆你可算醒了。”说时喜形于色,不觉露出笑容。婆婆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少侠笑呢。”姜漆雨一听,面色不觉红了红立时收住笑容,道:“婆婆稍坐,我去给您熬碗汤。”

“不急,不急的。”婆婆摆摆手,轻轻靠在了姜漆雨手臂上。婆婆闭目片刻,又睁开看了看姜漆雨的面庞,淡淡道:“姜少侠,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些。你怎不笑了。”姜漆雨一听,双目垂了下去,他的眸子就像一池浊水,总有许多化不开的仇怨。

“还没到时候,我是一个戴罪的人。现在我还没资格笑,母亲还不准我笑。”他话语间,眼睛一瞟,又看见了婆婆左颊的那道划痕。

“婆婆,你的脸好像被划伤了……”他说着正欲凑近看看,婆婆立时转过了脸,用手摸了摸左右脸颊,道:“无碍,无碍,倒是少侠你的伤势重些。你胸中浊气淤积,需得尽快调理。你且暂回房去,老身抚琴助你。”

“是。”姜漆雨应了一声,转身阖上门,回到自己房中。

姜漆雨回到房中,便传来悠悠琴音。琴声缓缓,似粒粒雨滴坠入池塘,片片柔红起伏在涟漪之上。只闻婆婆轻声唱道:“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紹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曲调缓传悲曲,渐走高亢。姜漆雨的内息亦随曲调,缓缓走过胸膛,不一会儿便能上走。

“婆婆,为何你唱歌如此动人,声音便如黄鹂,便是年轻姑娘也不及。”姜漆雨闭着双眸,随乐曲起伏陶醉其中,不觉已忘了运气,开口问道。

婆婆依旧抚琴,笑道:“那是因为我的心未老,情溶于歌中。”

“婆婆也有这凄情往事罢?”姜漆雨不禁心中悲感,只道同是沦落人,不觉已滴下泪来。

“纵使无那往事,琴所到,情自到。”婆婆抚琴轻叹,琴曲虽悲而不殇,倒叫人心静。

姜漆雨轻声道:“婆婆必定还是有伤心事吧。您这样一位无争的人,若是没有令人肠断心碎之事又如何会独身去杀那义平。”

婆婆没有回答,琴声依旧,她过了许久才淡淡道:“人生在世几十年,谁还没有些许恩怨呢。”

姜漆雨笑了笑,他不想再去深挖,笑道:“不过老天也还算有眼,降下一道惊雷,否则我二人……”

婆婆摇了摇头打断了他,苦笑道:“不是老天有眼。那不过是老身施的一计罢了。我在义平的襥头里掺了不少的金丝,乌纱在外平时是看不出来的,因此那雷才会落在他头上。”

姜漆雨思索了一番,又道:“婆婆,若非老天有眼,又如何会在绳金塔旁将雷落下,又如何会在我二人生死刹那落雷。”

婆婆正欲答他,却忽有一人打断。

“姜漆雨在这儿吗!”那人在墙外高声道。那人话刚说完已跃入墙来,三步两步已抢到婆婆房门前。

“不错,我的确在这!阁下是谁!?”

那人道:“我乃上官里!听闻你与一老太婆联手杀了义平,立义堂已发下悬赏令!我今日便是来拿钱的!”

姜漆雨喝道:“我今日,不想杀人!还请阁下回去吧,莫要兀自丢了性命!”

“好啊,好啊!好一个不愿杀人。待我先杀了老太婆,再来杀你!”话音未落,上官里已一脚踢开婆婆房门。姜漆雨听到二人对掌,连忙提刀冲出房中,只见上官里已从婆婆房中跃了出来。姜漆雨忙问道:“婆婆您没事儿吧?!”

但闻婆婆咳嗽了两声,道:“我无大碍,少侠小心呐。这厮甚是了得!”

上官里蛇目般的眼睛转了转大笑道:“哈哈哈,傻小子你叫她什么?你叫她婆婆?!”

姜漆雨没有答他,目中寒光直射人心,不禁令人颤栗。只见黑影一闪,姜漆雨连刀带鞘朝自上而下从上官里左肋劈来。

“好!”上官里大喝一声,侧身避过这一刀,同时双手一颤,散出十点寒星,尽是铁蒺藜。姜漆雨连忙撤刀来挡,但闻上官里喝道:“散!”姜漆雨这才看清原来这十枚铁蒺藜上都系着丝线,丝线缠在上官里十指之上,上官里手指一颤,十枚铁蒺藜尽皆散成三四十枚小镖,姜漆雨挡下十之七八,其余小镖要么将其划伤,要么被他避过,只有一两枚打在了他的左肩上。

“好!能挡下我这罗刹镖的,你是第一个。”上官里笑了笑,随手又抛出几枚飞针。姜漆雨随即抬刀挡了去。上官里又道:“你可知我这人素来都是谨慎得紧的。罗刹镖虽然未被人挡下过,但我仍会在上面涂上毒的。这毒你越是运气,中毒便越深。”

姜漆雨没有答他,而是忍着伤痛紧紧握住了刀鞘。他看了看那漆黑的带着点暗红的刀鞘淡淡道:“我本不愿多杀人的,但你伤了那婆婆……”他话音刚落,突然似有一道白光闪过,上官里低头看了看,只见自己自左肩至右腰上已多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立刻奔流而出,上官里瞪大了双目看那悬在空中的刀身,滴血未沾,还是那般洁白,令人不寒而栗。

姜漆雨收了刀,从上官里尸身上跨过,三两步跨入婆婆房中。只见婆婆倒在门旁,垂着头,他忙过去扶。可婆婆伸手一推,将他的手推了去,道:“用不着,少侠还是顾好自己的伤势吧……”可她话还没说完,手已垂了下去。姜漆雨忙将她拉了过来,只见婆婆头巾一落泄出三千黝黑青丝,她忙将脸转了过去,可姜漆雨眸中瞧得真切,这白皙细嫩肌肤又怎会是一婆婆呢?

姜漆雨吓得连忙站了起来,他环顾屋中,只见桌上有两张面具,一张划破了个口子,而另一张却是崭新的。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扮婆婆!”姜漆雨瞪着她,用刀鞘指着她的脸。他的眼眶中已充满泪水,眼睑只消一动便要决堤。

女子回过头,道:“我、我就是婆婆!”只见她面目实在娇美,朱唇柳眉实在难和那年老的婆婆联系到一起。

“不……不,你不是!”姜漆雨手一颤,刀鞘已朝女子喉头戳去。

“我就是婆婆!”女子话语中有些哽咽,眸中亦是有了雾水。姜漆雨手停住了,刀鞘轻轻抵在了她的喉头。

“婆婆、婆婆是这世上除了母亲,对我最好的人。她决不会骗我!你不是……你不是!你把婆婆藏哪了?”姜漆雨的刀在颤抖,他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我是那位婆婆,只是……有些缘由现在还不便说。”女子低下了头,一滴滴泪水砸在刀鞘上,似要洗掉鞘上的颜色。她顿了顿,又道:“难道和我在一起,还不如一位年老色衰的婆婆吗?”

姜漆雨撤了刀,摇了摇头,道:“你扮作婆婆,到底想要利用我做什么?如若今日没有戳破,你有打算瞒我到何时?”

女子无言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眸,两行泪自她小巧的鼻翼旁流下。

有时无言,更加伤人。

“你走吧!我也不再为难你。”姜漆雨长叹一声背过了身。他望着此间小院,不禁想起自家梧桐,装满清水的水缸。姜漆雨突然苦笑一声,道:“错了,错了。这是你家,该走的是我。”他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到了女子身前,道:“这几日多谢姑娘照顾了。”

他刚走出屋子,胸口突然一阵绞痛,一口鲜血漫上喉头,想是毒性已发。姜漆雨紧咬双齿,以刀作杖,一步步走出小院,一步跨过了门槛。

张自悦快马加鞭,一路沿鄱阳湖旁小山而上。行得一个时辰,人已到了泯魔庄。只见泯魔庄门槛上坐了一人,这人身着酱色长袍,头发用一支黑玉簪束起,宽而长的脸颊上双眉皱到了一起,双目中满是悲怆之意。他手里拿着一柄鬼头大刀,刀身近半插在泥土之中,此人便是立义堂堂主,义好仁。

“你来了。”义好仁没有看张自悦,淡淡道。

张自悦跃下马来,看着义好仁道:“有人花千两白银让我来杀你。”义好仁笑了笑,拔出土里的刀。他看了看刀身,刀身一面铸有他兄弟二人的名讳,一面雕作一龙一虎。

“你是来杀我的?”

张自悦摇了摇头,道:“我听朗大哥说了些事。”

“是和姜漆雨的身世有关吧。”他沉声说着,将刀轻轻放到了地上,又道:“可他现在已杀了我的胞弟。”他说完长叹一声,又道:“少侠,你随我来。”

二人一起走至山顶,山顶之上鄱阳湖波光凌凌,水与天接,白鹭倚涛,云帆片片。义好仁望着这大好风景,道:“你看这鄱阳风光,这方水土实在养人。此次大祸,我虽也可躲,但我舍不得。舍不得这方水土,更舍不得我和章大哥之间的兄弟情义。他在这儿,我便走不了……”

张自悦没有答话,他看着那一艘艘渔舟,洪州发生如此多的血案,但他们渔人却是依旧。他不禁开始羡慕渔人,那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个毫无怨恨、血仇的世界。

义好仁又看这鄱阳看了许久,突然咬紧了牙关,道:“其实自从你到了洪州我便去查了你的底细。你起初是个孤儿,六岁那年你进了周家做仆役,随后又被周家主人认作了义子,是不是?”

张自悦笑道:“堂主可真是厉害啊。不错,不错。”

义好仁又道:“后来,你每年又会跑出去偷学其他门派的武功,少林、崆峒、昆仑、华山众派的武功,你都学过一些。是不是?”

“不错。”

义好仁长长叹了口气,道:“适才我也对你说了,我离不开这里。此次的对手有非同小可,面对姜漆雨我也不可能对他施展全力。”

张自悦点了点头。

义好仁说道这突然单膝跪下,拱手道:“张大侠,我知道你与小女情投意合,我足下只有珊儿这么一个孩子,我想将她托付于你,你带她走吧!永远都不要再来这个是非之地!我求你!”

张自悦负手身后,静静望着鄱阳,听着那拂过江面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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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