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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梦想发财

田田带着小黑离开了,我就和毛毛保持着兄弟一样的关系。他做作业,我就静静地等着。他外出吃饭或者玩耍,我就陪他出去走一走。周末的日子过得很惬意。到了周内,他去上学,我就自由安排着,继续扮演着送毛毛上学和等待他回家的兄长般的角色。毛毛始终对我是关爱有加但从不和我过分玩耍而耽误学习。他依旧将我称之为:“兄弟”。

每天晚上,我都在院落里静静地待着。毛毛的妈妈回家了就忙于自己的事情,她干什么我不知道,但她说的话我听的清清楚楚。

“看见了吗?我整天这样辛辛苦苦地干着,就想在城里买一套房子,让你在城里读书,将来考大学。上了大学,就会有好一点的工作,就不用在大街上风吹日晒地卖这些吃的,也不像你爸爸那样到处奔波了。远的不说,就说你小姨吧,当年学习好,考上了大学,现在教书,总比我和你爸爸干的事情轻松吧!你姨夫就更不用说了,工作舒服,还当领导!这些事情,你一定要懂,要下功夫!”

毛毛一般不说话,只听着他的妈妈絮絮叨叨地说着。每个夜晚,都有这样的话从房间里传出,毛毛始终耐心地听着。我真的佩服毛毛的耐心!也佩服他妈妈的锲而不舍,就同样一个话题能够反反复复地说着。

传出的信息过多,我就有点吃不消了,毕竟我这样的大脑容量有限,加之过去多年开发利用的不是很多,一下子让几样事情都在大闹了拥挤着,打转着,我就感到很不舒服。我的基本原则是简单地生活,不该想的事情,绝对不能去想,让自己的日子尽量在简单中持续着。

毛毛的爸爸几乎是间隔三四天回来一次,回来不是睡大觉就是匆匆离去。他们买房子的事情我没有听见新的进展,只是偶尔听到他说了这么几句:“涨的太快了,房子买下就成了房奴了,以后的日子咋过,真的把人能愁死。真他妈的想出去抢银行。”

“不买也不行,不买就要回农村,农村的山里退耕还林了,回去也种不了地里,不咬咬牙在城里落脚,以后在哪里生活呢?”毛毛的妈妈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们说的这件事情也让我头痛,于是我就决定,以后凡是听见他们议论买房子的事情,我就走出院落,在胡同口随便地看看。卖水果的商贩还在耐心地守候着,他们在时间的长河中,只要坚守,就有可能获得收入。

通过在城里的生活和用心思考,赚钱这件事,我慢慢理出了一点头绪,不是用力气,就是用技术,但时间是必不可少的。做生意的小商贩,他们要用时间来赚钱,从早到晚,他们都守着那个摊位,等待顾客的光临。我无法和他们交流,但凭着我的一点观察,他们每天的收入还不错,早晨拉了整整一三轮车的水果蔬菜,到了晚上,一般都基本卖完。卖完就有收入,就达到了他们所期望的目标。有时候,我远远地看着,他们或者等待着,或者在忙碌着,他们的人生节奏就是漫长的等待加上短暂的忙碌。

闲着无事,我就沿街道走一走看一看。紧邻胡同口的是一个大药房,里面好像没有大夫,只有几个年轻的销售人员。销售员都是女的,穿着白大褂,在整洁的药店里不停地走动着。我蹲在门口的一个可以将里面一切都尽收眼底的地方观察着。但凡走进去的人,都会在销售员的引导之下,提着装药品的塑料袋走出药店。看着这些,我就不由地想,城里人在吃药这一件事情上,从来都不吝啬。买药都要买上好几样,用大小不等的袋子提着。我在农村生活的那些年,见到的情况与这些大不一样,山里人一旦遇上感冒什么头痛脑热的时候,就到村里的诊所买上几样药。他们买药,从来不这样整盒子整袋子买,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大夫,看着就是一个知识分子,先是把脉,然后看舌苔,最后在问询一番之后,就从大瓶小瓶里倒出白红黄不同的药片,一样一样用报纸包住,敲打一阵算盘之后,就收钱打发病人离去。农村人在花钱问题上从来都是非常计较的,一分钱都不愿乱花,看病买药就走这样的程序。城里人的药店,没有见到这样的卖药方式,城里的患者也都适应了这样大大包小包、整瓶整盒卖药吃药的习惯,假如让农村上遇上这样的事情,说不定会大发雷霆对销售人员一番训斥让其难以承受。---这,就是一个不同之处,我看着就不由地想着。

药店的隔壁是面馆,听人说是“牛肉面馆”,从招牌上一看,就有一个牛头明显的展示在门牌的右上角。居然这样直截了当地写到了“牛肉”,让牛知道了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每到中午和下午吃饭的时候,就有许多人走进去,端上一碗面和一碟小菜,慢慢地品尝着。牛肉面是何种面,我不知道,毛毛多次进去吃过,我不知其味也就不大在乎了。

顺着牛肉面馆继续向前,有一个超市,还有一个化妆品专卖店,这些都不值得一一介绍了。我即便有大块的时间,也绝对不是一个导游,没有必要这样没完没了的说那些琐碎的事情了。我感兴趣的是一个“彩票销售点”。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我起初一点都不知道,里面空荡荡的,没有要出售的物品,墙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图案,好像曲线图,几个人总是静静地研究着,到底研究什么我不知道。我每次经过,就要好奇地向里面看一看。

有一天,我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个人在什么地方见过呢?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反正一点,一定是见过。

对于他们干的事情,我总有点好奇。几个男人不干活,不做生意赚钱,依靠什么生活着呢?幸好那个门前有一棵大树,大树下有一个相对宽阔的空地,我就在那个门前蹲点观察着。甚至暗自,选择那个地方等毛毛是不错的,既相对凉快,也能看看彩票销售是如何赚钱的。

“哎呀!差了一个数字,不然我的人生就彻底改变了!”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继续,我看你老兄有这方面的天赋。何必辛辛苦苦地打工呢?在这个上面能成功一次,一生足矣!努力干吧,任何事情的成功都贵在坚持,坚持就能成功,绝对不能随便放弃!”另一个人信心十足地说着。

我所熟悉的面孔一直注视着墙上曲曲折折的线条,不说话,好像在研究一项非常重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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