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耳垂突然被一团湿热包围,刺激着她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以至于他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到。
不、不行……残存的理智在最后一刻唤醒了她。猛然一用力,宁想想推开了容越,冲进浴室,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宁想想倚靠着门,胸腔里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仿佛要蹦出来一样。她抬头,在镜子前看到了自己满面桃红、眉目含春的样子,心里的声音不住地告诉她,你完了,宁想想。
到手的猎物逃跑了,容越低头看到自己昂首挺胸的小兄弟正跃跃欲试,无奈一叹。但这久违的、毫不掩饰的冲动却令他心情澎湃。
他对着浴室里若隐若现的娇躯,傲然一笑,宁想想,你跑不掉的。
宁想想在浴室里洗了很久,一方面要特别注意脖颈上的伤口,一方面……她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因为她不知道出去了要如何面对容越。但在密闭的浴室里待久了,热气几乎要把她闷晕……
磨磨蹭蹭,终于打开了浴室门。
屋内十分安静,宁想想将屋里打量了个遍,也没有看到容越的身影。她站在原地轻轻一叹,说不清自己内心的那一阵失落,是怎么回事。
此刻,楼下客厅。
容越穿着睡袍坐在皮质沙发上,他的对面,姚月墨受伤地看着他。
“越,究竟为什么?我默默守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可到头来,你宁愿娶一个陌生女人也不愿意娶我?”
容越抬眸看着姚月墨,眼里冷漠更甚,“姚月墨,你该庆幸你什么都不知情,否则,你以为我会容许你在我身边碍眼这么多年么?”
姚月墨难以置信从他嘴里说出了什么,“你、你说什么?”这么多年,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姚月墨,难道,这还不能够说明什么?
“越,你是爱我的!否则,这么多年你赶走了那么多女人,为什么独独留下了我,越,你是不是有苦衷?越……”
“别蠢了,你一厢情愿了这么久,姚老头都没有劝劝你?”容越嘴角轻扯,鄙夷之色尽显。
说着,他站起来往楼上走去,却在台阶处顿住。
宁想想穿着一袭睡衣,无措的站在楼梯上。
“那、那个,我下来倒杯水喝……”她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看那个美女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大卸八块一样……
姚月墨盯着宁想想,眼里仿佛要烧出火来。
突然,姚月墨从沙发上起身,扑向容越,想要从背后抱住他,但容越眼疾手快一躲,姚月墨猛地摔倒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容越的脸仿佛霜降,阴鸷的眸子扫向姚月墨,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你不配碰我。”
“林伯,送客!”
姚月墨从地上爬起,宁想想看到她的眼角有泪默默淌出,她伤心地看着容越的背,颤抖着双唇:“越……我不会放弃你的!”而后,她的视线越过容越,落在宁想想身上,狠狠一瞪,方才转身离开。
姚月墨走了,宁想想正松了口气,却看到容越盯着她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让开,你挡路了。”
“……”楼梯明明那么宽!
容越的脚步声消失,宁想想叹口气,往厨房走去。
“夫人,需要我帮忙么?”林伯正好关了别墅的大门,走过来问道。
“哦,不用不用,我倒杯水喝,林伯你去休息吧。”宁想想笑着回应。
林伯点点头,离去。
宁想想双手握着水杯,在沙发上坐下,紧凑的一天,让她的身心都疲惫不已。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发布会上连续不断的闪光灯,记者们开开合合的嘴,还有容家人充满敌意的脸,来来回回,迷迷糊糊,竟然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