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呀,身上暖暖,身下躺的地方软软绵绵的,这应该不是在地狱的感觉吧,我这是上天堂了吗,也不知天堂是怎样的,我的大脑在飞速盘旋着。
我动了动手,又试着动了动脚,身体不再是沉甸甸的,有种很轻快的感觉,我缓缓睁开眼睛。
这时在我身边响起一个激动的声音冲着外边高喊,“娘,娘,她活了。”
我立刻清醒了,什么叫她活了,难道是我没死吗?
听到有跑步声离我越来越近,然后两个大小人头浮现在我的上空,我吓了一跳,惊的叫了出来。
啊........,我用手遮住脸。
那两个人也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安抚我说道,“孩子你终于醒了,别怕,我们是好人。”
我放下遮住脸的手,挣扎着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位大婶和一位少年。
大婶靠近我身边坐下,一脸慈祥的看着我,让我不由的想到之前遇到的人贩子,有些害怕,警惕的往里挪了一下身体,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再看看一旁的少年,他看我看向他,扯着笑脸与我对视。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呢,我又仔细看看他们,对,是衣服,他们穿的衣服不是现代人穿的,还有他们的发饰。
这是发生了什么吗,我呆住了。
大婶看我傻傻的发愣,说道,“孩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回过神来,摇摇头,强作镇定的问,“大婶,这是哪里呀?”
问完后,我自己惊呆了,这细细的声音是在我嗓子里发出的,可我再年轻也发不出十几岁小女孩的声音。
我看看自己,穿的衣服是睡袍,还有一副没有发育好的身体。
天呐,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会通过一个小女孩的身体来到这里,难道这就是白衣老道说的新生。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身板,不只是喜还是忧。
大婶以为我在找东西,她告诉我原来的衣服帮我收了起来,她问我来自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我一概回答不知道。
于是我有了一个新名字“挽媚”。
一个暖暖的午后,我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我那个所谓的哥哥告诉我在昏迷的几天里,是如何进了这个家,我又如何救了他的命。
“挽倾”,当听到这个名字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段话,“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很霸气的名字。
挽倾一直好奇的问我千年雪莲如何得到的,我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记得我在昆仑山失去意识前手里抓到的白色的花,难道真的是千年雪莲。
宋叔和宋婶对我很好,甚至比对挽倾还要好,这让我重新找到了家庭的温暖,我很喜欢这个家。
宋叔带我们上街时,最初见过我的的人看到我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纷纷议论,这就是那个小乞丐,摇身一变成了俊俏的小丫头,真想不到。
也有人对宋叔说,宋捕头好福气,儿女双全呀,不但多了个女儿,儿子的病也好了,这就是好人有好报。
宋叔面对众人的恭维,平时严肃的脸也堆满了笑容,恨不能把街上所有好吃的买给我们。
至于宋挽倾,我一次哥哥也没叫过,开玩笑,我快三十岁的人,怎么会叫一个小毛孩哥哥,打死我也叫不出来,虽然我现在的身体只有十几岁。
宋挽倾这个小鬼一点不像严肃的宋叔,他时常的在我面前耍宝搞怪,或者出其不意的捉弄我,如果把我惹恼了,我会直呼他宋挽倾,如果在心情好的时候会唤他挽倾,只是每次我喊他挽倾时,他就会有羞涩的表情,唤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可害羞的,少年的心我不明白。
宋挽倾就像所有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一样,阳光、恣意,还有调皮,虽然我不待见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但不得不承认宋挽倾长得眉眼清秀,唇红齿白,放到现代应该很招女孩的喜欢。
不知不觉我到宋家两个月了,也迎来了我到这的第一个新年。
宋婶给我和宋挽倾每人做了身新衣服,重点要说的是衣服的颜色,竟然是大红色,太吓人了,我们两人穿上后活脱脱的就是年画里的娃娃。
宋婶则觉得吉祥平安,为了不扫她的兴我只好忍了,只要我和宋挽倾站在一起心里就别提有多别扭,实在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所以我尽量少和他照面,只是宋挽倾脸上多了失落的表情。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吃完年夜饭,按照惯例要守岁,我趴在桌子上直打瞌睡,宋婶看我熬不住,让我先去睡,宋挽倾死活不同意,他嚷嚷说,“挽媚,只要是家人就得在一起守岁,你不守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
被他这么一说,我还怎么走,只好又重新坐下,宋叔嗤笑道,“半大的小子,事事真多。”
宋挽倾紧挨着我坐下,手痒的揪我头发,我狠狠的瞪他一眼,他嬉皮笑脸的毫不在意,见我不理他,又扒好瓜子哄我,真是个小孩子。
天蒙蒙亮时,我终于解放了,此刻我什么都不顾了,把自己扔在了炕上。
朦朦胧胧中,觉得有东西在挠我的鼻子,痒痒的,我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我悠悠的醒来,宋挽倾放大的脸映在我面前,又是他捣蛋捉弄我。
我气急的跳下炕,追着打,他哈哈大笑的跑着,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宋婶对宋叔说,“咱们家好多年过年没这么热闹了,以后只要两个孩子身体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长大,我们也就知足了。”
宋挽倾见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停下来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我捂着肚子喘着气,颐指气使的说道,“我给你机会解释。”
他凑到我跟前说道,“傻瓜,现在是大年初一,要早早起来给爹娘拜年的,你不知道吗?”
好吧,我忘记了。
宋挽倾见我发愣,不由分说的拽着我来到忙碌的宋叔宋婶跟前,然后扑通跪下,他见我还傻愣着,拉了我一下,我也跟着一起跪下。
“给爹爹娘亲拜年了,祝爹爹娘亲新的一年万事如意,健康长寿。”
我也随着挽倾一起说着。
宋叔宋婶高兴说道,“好好好,挽倾和岭雪又长大了一岁,你们以后要相亲相爱,挽倾是哥哥要照顾好妹妹,知道吗?”
宋挽倾郑重点头道,“我知道,我一辈子都会保护好挽媚。”
然后我和挽倾每人各得一串铜钱,这就是所谓的压岁钱,这是我到了这个时代后第一次接触钱币,当我问挽倾怎么使用时,结果被他嘲笑,然后又是一阵追逐打闹声。
我们一起吃着新年第一顿饭,有说有笑的,这时传来敲门声,宋叔嘀咕道,“这么早谁来敲门?”
宋叔起身去开门,敲门的是武力,他匆匆拱手一礼,开口说道,“头,有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