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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教书匠章先生

宋叔饭都没吃完,便和武力匆忙赶去衙门了,宋婶去邻居王大婶家串门,嘱咐我们看好家,所以家里只剩下我和宋挽倾。

两人百无聊赖的互相对视一眼,我灵机一动,甜甜的说,“挽倾,爹走的这样急,会是什么案子?”

宋挽倾面色微微发红,他轻声说道,“看爹着急的样子,应该不是小案子,具体是什么可我也不知道。”

我怂恿着问,“你就不好奇?要不我们去看看。”

宋挽倾立刻拒绝,“不行,爹之前说过,查案子时很危险,不我让去。”

我撒娇般扯着宋挽倾的胳膊说,“我想去看看嘛,你带我去好不好。”

说完后,自己听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发现挽倾的脸比刚才更红了。

在我的多次哀求下,挽倾勉强同意了,我们锁好门,往衙门方向走去。

我们来到衙门,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值守的捕快在厅里坐着。

看到我们的到来,客气的打招呼,“挽倾你怎么来了,是找你爹吗?宋头和县令大人去案发现场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你知道是什么案子吗?”

“听说是高员外家失窃了,丢了很多金银珠宝,听说咱们临城的几家富商最近也失窃,怀疑是同一个人干的。”

关于高员外家我还是有些了解,宋婶会做衣服,邺城的富商们经常在换季或者过节时请宋婶去做衣服,我偶尔也会去帮忙,高员外家属于深宅大院,构造复杂,没想到也会遭贼惦记,看来那个小贼的胆量不小。

关于这个案子我觉得蛮有意思,于是问宋挽倾,“你想去看看吗?”

挽倾点点头,那还等什么,走吧。

果然高员外家的大门前聚集了不少人,挽倾嘀咕道,“这些人也真是,大过年的不在家待着,凑什么热闹。”

我斜睨了他一眼,这个小鬼还真是古板。

凑热闹的人们说道,“这次高员外损失不少,估计能哭上个几天。”

“活该,谁让他平时那么抠,这是报应。”

原来高员外和半夜鸡叫的周扒皮一样,不但克扣下人的工钱,还经常用损招压榨下人,下人们恨的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我摸着下巴,悠悠的说道,“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多行不义必自毙,所以要多行善吧。”

宋挽倾疑惑不解的看着我,“你这是说的啥意思,我听不明白。”

我拍拍他说道,“你长大了就会懂了。”

“噗呲”,一声笑声在我们身后响起,我回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是一个大我们几岁的男孩,他发笑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见我看着他,又嘿嘿的笑了几声,我送他一个白眼。

门口看热闹的人纷纷闪开让路,是许县令和肥头大耳的高员外几人走了出来,高员外不停的念叨,“请县令大人速速捉拿盗匪,还邺城百姓太平。”

面对高员外的喋喋不休,许县令头疼的回道,“这是本官的职责,高员外就安心等着吧。”

宋叔在人群中发现了我们,他瞪了宋挽倾几眼,宋挽倾用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看我,然后拉起我回家去了。

晚上宋叔回来,果不其然,“你们两个过来。”

我和宋挽倾站在宋叔跟前,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挽倾以后不准再带妹妹去我办案的地方,现场什么危险的事情都会发生,爹只想你们平平安安的,明白吗?”

看宋挽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走的宋叔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说道,“是我让挽倾带我去的,就是想看看爹办案威武的样子,你不要凶他好不好。”

宋叔严肃脸略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好,下不为例,你们年纪还小,外边的险恶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晚饭间,宋叔对宋婶说道,“两个孩子到了上书堂了的年纪,外边不安全,我改天请先生到家里教,你觉得可好?”

宋婶自然没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

整个正月宋叔都在忙盗窃案,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眉头拧的也越来越紧,正月过后,听宋婶说案子有了进展,大部分财物被追回,而我也见到了教我们的先生。

在我的意识中,古代教书先生都是长着胡子的迂腐老头,摇头晃脑念着之乎者也。

当见到先生的时候,他穿着洁白的长衫,一双明亮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就是儒雅的学士。

宋婶说过先生的故事,他是此地的秀才,几次科举考试均未考中,有些落魄,宋叔觉得他不是哪些迂腐的老夫子,便选他作为我们的先生,其实我个人认为是宋叔变着法接济他。

在宋婶的引导下,我和挽倾给先生行拜师仪式,然后我们正式开课。

上课前先生自我介绍道,“鄙人章庚年,虽然我没有考取功名,但是教你们还是绰绰有余,所以听我授课,就要按我的规矩来。”

章先生手里拿着戒尺,一下一下的在自己手心里敲着。

靠,还给我们下马威,刚刚的儒雅形象在我心中全部崩塌。

我和挽倾互相看看,见我们没反应,他又说道,“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与挽倾异口同声说道

古代没有拼音,是从学识字开始,然后再是学写字,挽倾之前上过一段时间学堂,后来生病就没再继续,他是有基础的,而我就比较困难了,虽然上了四年大学,可面对古代文字真是束手无措。

跟着章先生学习,对我来讲是天大的灾难,稍有写错做错就被罚抄功课,稍有反抗,受罚加倍,作为一个现代人被古人这样责罚,着实让人郁闷,所以我常常失眠,挽倾也很同情我,自此我与章先生结下梁子。

一天早饭过后,晚上没睡好,课堂上的我哈气连天,章先生瞥了我一眼,绘声绘色的给我们讲起了苏秦刺股的故事。

故事讲完,章先生开口说道,“挽倾你先说说这个故事的感受?”

挽倾思索了一会说道,“多学习多读书,可以让我知道很多有意思的事情,还可以考取功名报效朝廷,还能保护妹妹。”

那句“保护妹妹”说的声音极低,我和章先生都没有听清楚。

我一听“考取功名”噗嗤乐了,挽倾红着脸看我。

章先生斜睨了我一眼,问道,“你有意见?”

我知道章先生是什么意思,他讲这个故事无非是想讽刺我,你既然问我,我不客气的说道。

“多读书就能考取功名了?苏秦能功成名就,成为有名的政治家,那是归功于人家有个好脑子,先看看人家的老师,那是鬼谷子,不是一般人,拜在他门下,不想成名都难。”

我讲完后发现章先生嘴张的老大,他指着我惊奇的说道,“鬼谷先生善于仙游,隐居不仕,少有人鲜知,你一个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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