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乔有些犹豫，燕洵微笑了一下，将装着衣服的盒子递给她：“你啊，一会儿，把这个穿上。”
“我穿女装？”这可是公众场合啊！
“有何不可？时过境迁，现如今已经不是三年前了，我已有皇上钦赐的玉佩，所有的门阀，都得忌惮三分。”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眼神示意楚乔。
楚乔终是接过了盒子，神色复杂，她都多久没碰过女装了？虽然燕洵以前也送过她女装，可是她从来都没穿过。
到如今，她都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化妆、记不记得如何穿女装了。
从随他踏进莺歌院那一天起，她就早已放弃了在最美的年纪享受红妆与青春的权利。
那是她的心甘情愿，此生此世，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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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换上了燕洵送给她的衣服，化了个淡妆，又做了个和燕洵同款的发型，不自在地站在了他面前，不自在地跟他一路走了出来，不自在地跟他一起站在人群的中心。
就在她专心致志地不自在的时候，元嵩一如既往地从一边冒了出来，碰碰跳跳地环顾打量了她一番。
楚乔本来就因为很久没穿过女装了而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如今被他打量地更是有些毛躁，她皱着眉说：“你干嘛呀？”
“喂！你怎么不穿我送给你的那件衣服啊！”元嵩责怪道。
楚乔与燕洵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她说：“我觉得这件挺好看的啊！”
这是实话，这衣服衬得她让她都惊讶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好看。
而且，元嵩的品味，恕她不敢恭维。
“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这件根本就不适合你！”
当楚乔说出“我觉得挺合适的。”的时候，燕洵强忍嘴角不自觉上翘的弧度，满脸得意地转了头。
“燕洵！是不是不、不适合她！”元嵩有点结巴地想拉燕洵下水。
只见燕洵一脸和善、温润如玉地回答：“在下也觉得，挺合适的。”
楚乔终于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元嵩这个愣头青，在她家腹黑的心机boy面前根本不够看好吗？
一本正经地蒙人，也真是厉害。
“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你俩有没有眼光啊！一会儿你给我换回来啊！要不然我会生气的。”最后一句几乎是撒娇般说出来的，其腔调之油腻，让楚乔这个小女子一身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燕洵和楚乔无奈，不由再次相视而笑。
不一会儿，燕洵去给魏帝敬酒了，楚乔一个人站在原地，回想起在营帐内自己刚换完衣服出来给他看的情景。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一时间走了神，连身边有人靠近都没发觉。
当宇文玥走近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小女子略带羞涩低头浅笑的楚乔。
“你也来了。”
几年不见，她越来越美了。今日这副模样，显然是特意梳妆打扮过的。虽然少女时期有过一段时间营养不良导致看起来还很稚嫩，却也已经可以预见未来彻底长开将会具有的风华绝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