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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七十大寿

张凤霞撇着嘴说:“学会卖关子了。”

“走吧,别让孩子们等急了。”

张凤霞和华建国出门。

昨晚甄熙没有回家,告诉关晓羽不用担心,而晓羽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在房间里听见郭彩灵在客厅接到安稳打来的电话,被告知甄熙最多还有一周的时间,关晓羽呆呆地望着书架上放着的冠军奖杯和MVP奖杯眼圈湿润了,他还有很多话没和“老爸”讲,这一次不能留有遗憾。

中午时分,郭彩灵家热闹非凡,安稳带着徐惠、安静和安琦一家人来过年,这是全家团聚后在国内过的第一个春节,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成功带着成思寒从医院赶来,成思寒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医生特批允许成思寒回家过年。栗娜和栗妈妈栗爸爸也来了,再加上张凤霞和华建国,房间里洋溢着团聚温馨的融融氛围。

厨房里忙碌的是成功和郭彩灵,俩人配合默契,但郭彩灵的表情却很严肃。

成功回身关上门,说:“大过年的,又是老太太的生日,别一脸丧气的好嘛。”

郭彩灵嘴角抽动一下,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安稳说,甄熙最多还有一周时间。”

成功叹了口气,说:“想不到会这么快,但至少了了他的一桩心愿。”

郭彩灵眼圈含着泪望向成功,问:“你说关键还能醒过来吗?”

“一定能,至少我相信。”成功坚定地回答。

客厅里,栗爸爸和栗妈妈正在与张凤霞聊天,安稳和徐惠也在一旁的沙发上,张凤霞竟然提到了晓羽和栗娜的婚事,把栗爸爸栗妈妈吓了一跳说俩孩子还小,张凤霞说不小了,当初我和关键他爸结婚时就跟栗娜现在差不多大,有很多大学生在校期间就领证结婚的,几个人被张凤霞的开放观念感到吃惊,栗妈妈问起张凤霞和华建国的事岔开话题,张凤霞眉头皱了皱说她俩的事等郭彩灵和成功的婚事办完再说。

别看张凤霞性格大大咧咧说话直接,但绝对懂事理明大义,她知道儿子关键不会醒过来了,也不能让安稳和郭彩灵再浪费钱,所以她决定等一切安顿好后,就向医院提出放弃治疗,这个决定必须由她来做。

安稳还想劝说张凤霞,老太太说不能再让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人牵扯更多人的精力,这一年多安稳和所有人都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作为母亲谢谢大家,说完给每个人鞠躬,流下眼泪。

张凤霞的突然之举把大家都惊着了,这时华建国从阳台出来,手里拿着喷壶和枯枝败叶被眼前的一幕惊着了,前几天郭彩灵家里没人阳台种的花花草草没人侍弄,都是关键养的,所以刚才一进门张凤霞就打发华建国去充当“园丁”。

华建国的出现化解了伤感的氛围,张凤霞抹抹泪水说看见这么多人给自己过生日太激动了,栗爸爸和栗妈妈连忙请华建国坐下,安稳望着张凤霞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关晓羽房间里,几个年轻人有站有坐,成思寒坐在轮椅里脸上的纱布虽然拆了,但淤青和红肿仍清晰可辨,露出可怜巴巴的小表情。

原来安静告诉他下周就要和安琦一起跟母亲徐惠回美国了,成思寒一时无法接受,但现实有时就是如此残酷,安静和安琦不能耽误学业,徐惠和安稳也各自有各自的事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离别是每个人一生中必须要面对的伤感时刻,而此刻对于关晓羽而言比离别更绝望的是在前面加上“生死”二字。

坐在角落里的关晓羽听着大家的交谈眼睛始终望着甄熙,离别或许还有重逢时,但甄熙的离去意味着诀别,身旁的栗娜也早已眼中含泪,她无法想象关晓羽失去甄熙时的样子,人是感情动物,此刻复杂的情感交织在每个年轻人的心头。

华灯初上,众人围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在华建国的帮厨下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摆在面前,在座的既有北方人又有地道的鹏城人,融汇南北的菜品令人看了垂涎欲滴,自然少不了成功最拿手的红烧猪蹄和张凤霞做的酱牛肉,还有华建国煲的汤。

郭彩灵朝成功使了眼色,成功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是几个月前安稳送给他和郭彩灵酒吧开业的礼物,虽然已被两个人先后当啤酒对瓶吹了几瓶,从“帕萨特”变成了“Polo”,但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必须用好酒招待尊贵的客人,成功起开酒给每个人倒上。

栗爸爸和栗妈妈很识货,说绝对的好东西,众人端着酒杯请张凤霞先讲几句,张凤霞起身感谢大家的到来共同欢度春节,给自己过七十岁的生日,作为共和国同龄人恰逢祖国七十年华诞张凤霞很激动,她首先要感谢的是安稳和徐惠一家,如果没有安稳的坚持和徐惠的支持,关键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经不再了,甄熙听到这眼皮微微动了下,这也是我想说的话,其次要感谢栗爸爸和栗妈妈生了栗娜这么个好姑娘,从战队成立到捧回冠军奖杯离不开栗娜的无私付出,她已认定栗娜就是未来的孙媳妇,栗娜害羞地脸红了,关晓羽连忙让奶奶继续说,大家都端着酒呢。

“第三,我要感谢成功和彩灵,为什么要把成功放在前面呢,因为这一年多。。。(有些激动)成功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筹钱给关键治病,帮彩铃经营酒吧,给晓羽和这些孩子们当教练,最后终于圆了关键当初的梦想,获得了冠军,连思寒受了那么重的伤都顾不上照顾,当然最重要的是。。。(哽咽了)替关键照顾好彩灵,这是关键昏迷前最大的心愿,我这个当妈的替关键谢谢你。”

张凤霞说完朝成功鞠了一躬,把众人吓了一跳,成功连忙扶起张凤霞说:“干妈,你这是干嘛,快起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还没说完呢,最要感谢的是彩灵,我的。。。前儿媳。。。”张凤霞实在说不下去了,百种滋味袭上心头,这样一个团聚的日子更增加了她对儿子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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