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3月12日
最后我终于有机会给你写几句话了,然而,在你给我的下一封信中你最好不要提到这封信。你在这月5日问候我,还带来了花朵,我衷心地感谢你。那些花还放在我的小桌子上。真的,它们现在还保存得相当好。我珍爱它们就像珍爱我眼中的苹果一样;每天每一株雪莲花和每一株水仙花都要经过检查。其实所有这些都是“违禁的”,但它们还是被送到我的手上。事实上,在5日,我出人意料地——如果不是事先安排地——收到了这样多的信和花朵,它们自己就冲垮了这里僵化的“制度堤坝”。
我突然被切断通信联系,就好像我正在用电话和别人交谈,而电话突然被切断了一样,起初我相当沮丧,虽然我还是强迫自己笑。我的一些计划就这样被破坏了,但不是全部计划,我希望。最终两个星期之后,我收到了我的书和工作的许可。你能想象这些他们跟我说一次就足够了。
我的身体最终将不得不适应这个地方的有些奇怪的饮食。主要的问题是,它不要打扰我的工作。想一想,我每天在5:40准时起床!一定的,到9点我必须躺在“床”上——如果你可以把这个东西称为“床”的话。每天早上我把它折起来,每天晚上我再把它打开;在白天,把它紧靠着墙放着,就像一块木板一样。
根据我从报纸上所得到的消息——现在报纸是我与世界历史的唯一联系途径——事情正在生气勃勃地发展。你可能还对雨果·哈泽充满热情,尽管你认为他有很大的缺点。除了他的全部抱怨和批评与他的投票记录有很大出入以外,如果没有卡尔·李卜克内西在州议会的强有力的声音指出,为了符合我们做事情的方式,为了让人民重新关注那些曾经打动过他们的主张,有些东西是要说的,他几乎不能找到正确的说话方式。
总体而言,我非常好,也非常有信心,我们正在把历史抓在手中。把给我的信放在给库尔特·罗森菲尔德的问候中。写了这么长,为一切致敬,时不时给我写一两行字。毕竟,我只被允许“一个月写一封信”。
充满深情的你的
罗莎·卢森堡
附言:但在电话里谈到我和这封信的时候请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