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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清白之年

直到李淮轩再次睡下,乔允清感到放在腰上的手没那么紧了,才起身洗漱做早餐。

刚做完早餐,李淮轩就醒了,惺忪的睡眼微微睁开,先去厨房抱了一下乔允清,转身就去浴室洗漱了,这是他每天起床后的习惯,乔允清也渐渐地习以为常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乔允清把粥盛到碗里,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算起来,从昨晚到现在,他才睡了5个小时。

做医生,生活有时候就得这样日夜颠倒,李淮轩倒是希望他的生活能普普通通,朝九晚五,日出而出,日落而归,每天呆在乔允清身边的时间能多一点儿,可生活总难两全,他爱着他现在的工作,那他就得接受这份工作所带来所有的便利和不便。

李淮轩从浴室走出来,亲了一下乔允清的额头,心里有愧道:“平时工作那么忙,难得周末,想多陪陪你!”

乔允清脸上漾起淡淡的笑容,李淮轩看呆了好一会儿,心猿意马,将她摁到墙壁上亲吻了起来,心满意足后,才放开了她,神清气爽地坐到餐桌前喝粥。

乔允清对他像小孩儿般的行为哭笑不得。

吃完早餐后,李淮轩拉着乔允清坐在钢琴前,冲她灿然一笑:“我给你弹一首钢琴曲吧!”

乔允清微笑着点点头。

“亲我一下!”李淮轩边说边把脸凑到她跟前。

乔允清无奈地笑着,亲上了一口,甩给他一个不要得寸进尺的眼神。

李淮轩修长好看的十指放在黑白琴键上,纯净悠扬的旋律如潺潺流水,慢悠悠地耳畔飘扬了起来。

乔允清笑着合不拢嘴,李淮轩偏头看向她,眉眼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柔情,这是朴树今年刚发行的新歌《清白之年》,他一直知道,乔允清最喜爱的歌手是朴树,他的每一首歌,她都能轻轻哼唱起来,早上乔允清哄他睡觉时,她哼的正是这首歌。

“是不是生活太艰难,还是活色生香。我们都遍体鳞伤,也慢慢坏了心肠,你得到你想要的吗,换来的是铁石心肠,可曾还有什么人,再让你幻想……”

听着朴树这首歌,乔允清总会不自觉地湿了眼眶,在最无畏的青春时期,她送别了一个又一个人,历遍了离别的心酸和岁月的无情,转眼间,走过了青春最美的年华,现在再从头看,一切都只是成为了故事。

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值得她幻想的,那便是此刻坐在她身旁的这个人,单纯美好,那些年带给她的快乐和感动是谁也无法替代的。见过年少的他,现早已成年,此刻的他依旧耀眼,媲美阳光。

*****

“姐!”刚走出机场,乔允希看到在一旁等候的乔允清,笑着蹦跶到她跟前,挽着她的手臂,撒着娇道:“姐,好久没见你了,想死你了!”

乔允清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端详着这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与她不同的是,乔允希的脸总是充满纯洁无瑕的笑容,总能暖入人心:“上车吧!”

乔允希笑着哎了一声,看到乔允清旁边站着李淮轩,长得又养眼又有气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看向自家姐姐:“姐姐,他是……”

“姐夫!”在乔允清开口前,李淮轩自顾自道,对乔允希伸出手:“我叫李淮轩!”

乔允希含笑的眼睛从两人身上逡巡了几圈,继而爽朗地笑出了声,握上了李淮轩宽大修长的手:“姐夫好啊!”

李淮轩对这个称呼满意极了,偏头看向乔允清,低唇笑了笑,将乔允希的行李放到后备箱去。

乔允清无奈地笑了笑,开了车门让乔允希先上。

“要不是你和我说你们差三岁,我差点儿以为你们是双胞胎。”李淮轩看到乔允希时确实被震惊了,五官神韵和乔允清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乔允清冷静孤傲,少言寡笑,而乔允希则活泼开朗,笑容嫣然。虽说物以稀为贵,但他还是喜欢乔允清浅笑嫣然的样子,惊艳了岁月。

“姐,我这个星期有钢琴巡回演出,你和姐夫来看吧,我给你们准备门票。”乔允希高兴道。

乔允清轻嗯了一声。

“姐,你最近工作忙吗?我这次会在这里呆好长时间呢,你可以带我去玩一玩吗?咱们也抽空回老家看妈妈吧!”

“最近我没什么空,等我有空再陪你玩,妈妈那边你有空去看看她。”乔允清最近的行程有些赶,过两天分别要飞去米兰、澳大利亚参加服装设计作品展。

“啊?可是我难得有空耶,你工作推不掉吗?”

“嗯!”

“那姐夫呢?”

“他是医生,哪有空陪你到处玩?你找你朋友玩吧!”

“好吧!”乔允希抱着抱枕,撅着嘴自言自语道:“啊,我真的好可怜啊,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你们都没空。”

从后视镜,李淮轩看到乔允希可爱模样,那是乔允清从来没有做过的表情,从乔允希身上看到,竟然毫无违和感。

刚到小区单元,乔允希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来电,是她父亲老家的座机号码,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喂?”

“是……乔允清吗?”

手机那边传来一道沧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乔允清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我是,您是……”

那边传来了舒缓的笑声,带着鼻音道:“终于找到你了,小清,我是小敏的妈妈,你还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乔允清情绪有些激动,她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了。

“小清啊,找到小敏了……”

乔允清闻言,眼眶霎时盈满了泪水,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找……找到了?”

“对,你有空吗?你回老家一趟吧,见见她,好吗?”

乔允清想也没想,边点头边道:“好……我马上回去!现在就回!”

“我们等你!”

刚说完,乔允清听到那边传来哀伤的叹息声,心里突然压抑得说不上话来。

11年了,小敏终于回家了!

李淮轩看到情绪有些不对的乔允清,忙不迭上前,手轻放在她的肩膀上,道:“怎么了?”

“我得回老家一趟!”

“我陪你!”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那么着急离开,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帮上忙,但自他们再次重逢后,他再也不愿错过乔允清需要陪伴的每一刻,他也不会让乔允清独自一人面对让她难过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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