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张定坚对张彩华是放不下的,他继续打听张彩华的情况。
他进一步了解到,张彩华和她老公本来都在外面打工,她丈夫是五兄弟里的老幺,她公公、婆婆跟老幺生活,年纪大了,又要管土地里的蔬菜和茉莉花,又要照料孙女的生活,精力有限管不过来,为了她女儿安安心心考教师资格证,她从国外回家里来。不久她公公、婆婆相继去世,她女儿也外出教书,现在她一个人在家。
2
张定坚在镇上不能呆得太久,第三天他放下对学霸的一万个不服,骑车回到乡下。
从观光大道拐下“村村通”水泥公路时,他发现张彩华居然就住在那路口,那位置和她开放的性格真是相得益彰!那条“村村通”水泥公路也真是人杰地灵,从路口进去约两百米,右边坎下就是李四妹,从李四妹那里往前走约一百米,又是温文兵的老屋。温文兵的父母亲曾经住在那里,他也在那里一直住到自己开超市。现在他父母都不在了,房子在那里空着。
3
那天张彩华下班骑摩托车回家,无意间追上了迟迟归来的张定坚。
她主动招呼张定坚,并且亲热地称呼他“家门”。
这让张定坚喜出望外。
原来张彩华已经从李四妹那里了解到那个说自己是“现代派”的奇怪老头是村里包工头廖华才的老丈人。
4
廖华才的房子位置很好,地坝周围各种大小道路四通八达,经过这里,进房子来聊两句天的男人、妇女都比较多,张定坚见那些各年龄段的妇女一来,就显得格外兴奋,国际国内文学艺术地说,人家不喜欢,他就转而追随人家的话题,并且装得很无知很窝囊,扮猪吃虎,把当年对付改工大娘那一套又拿出来。
有文化凭直觉知道张定坚又在追求爱情,于是又朗诵她的原创诗歌。
“张定张定坚坚,
文化等于圈圈。
口头说的爱情,
心里想的坏事情。”
一边朗诵,一边还要“一,啊二一”地下洋操。
5
原来张彩华家离廖华才房子不远,从廖华才房子出发,骑车10分钟就到。
张定坚每到张彩华下班时间就向有文化打报告说是骑车去看温文兵的超市,说是晚上顾客多,收集的资料最多,以后写小说就可以赚钱,你不懂,写一个小儿麻痹症开超市,歌颂先进,写出来就能够出版。他还说他以前没有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吃了大亏。
他并说每晚回家都去超市买一点东西拿回来。
这样,有文化就审核通过。
但她说:“你的书能出版?你就做梦吧。”
6
那天张定坚特意又回镇上。
他在估计学霸老婆已去农贸市场买菜的时段英勇顽强地闯进学霸住处,对学霸吹嘘他遇见比初恋还初恋的一个人,并且又用那一成不变的形容词加以形容:“水汪汪!”
学霸在这方面是相信他的。
他受到肯定,大吹特吹,说是建筑社改工大娘里和他有爱情的很多,虽然他还赶不上乖龙氏,乖龙氏是改工大娘们一见他就喊“乖”,有时候还加上点什么,如“乖麻雀”什么的。
他说他就只比乖龙氏差一点点,他一一历数他的相好:蔡春华、罗宜珍、王富芬……,越说越陶醉,沉浸在青春的回味里。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让学霸和他一起到袖珍广场去,一到就把张彩华的名字告诉了学霸。
想不到学霸说:“她啊?那服装店在后街吧?是我一个学生的。那人很爱说,所以印象倒是挺深的。”
由于张定坚对这个话题太感兴趣,一直吹到吃午饭的时候,学霸就邀请他到饭馆。
张定坚说他有张彩华的电话,问学霸可不可以邀请张彩华一起共进午餐。
学霸说:“你邀请啊,多双筷子就是。”
张定坚拨通电话,然后让学霸说话,学霸说了自己是店主那个老师,又说张定坚在昊天饭店,请她过来吃饭。
想不到那边马上拒绝了。
张定坚说:“书呆子!”把电话拿过来,喂喂喂之后说:“人家要买衣服,怕到了店子不买他学生不高兴,先让你过来问问。”
那边答应了,张定坚说:“书呆子!你不懂,不管什么事,不管怎么说,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你直接叫人家吃饭,谁都要推辞一下。这点你都不懂。”
学霸笑了:“你意思我懂,一个成语。”
张定坚说:“什么成语?”
学霸说:“不择手段。”
学霸又问:“你怎么把人家搞上手的?”
张定坚说:“我性感啊!”
学霸说:“性感不假,但你老得不成体统了。”
张定坚说:“我有趣啊!”
学霸说:“是的是的,装疯卖傻,扮猪吃虎。”
张定坚说:“不过呢,现在的爱情,不像过去那么纯,她有金钱的目的,这不好!”
学霸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张定坚说:“她叫我,叫我一家人只要买衣服,就到她店里去!”
学霸说:“你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