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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坚在有文化病重时期,居然还想着出去吹牛,不但有文化不审核通过,而且张琼认为他“真的太自私”,张琼说:“我妈躺在床上这么无聊,你就不能陪我妈摆谈摆谈?”张定坚居然答曰:“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张琼说:“一说就是书上的话,可惜你又不是书呆子!”
张定坚抽空到文兵超市国际国内,温文兵见他连明明看见顾客来付钱也喋喋不休地说说说,心里就不大高兴。并且电视上人人都能看到的新闻,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他负责来向大家转达似的。他又左说左有理右说右有理,一会儿说,很简单很简单,钞票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一会儿又说要政治制度才能解决问题,不管你有多少钱。总之,不管怎样,他说的才是正确的。他把当年在单位抬高自己贬低他人的本事拿出来,说温文兵只懂钱不懂文学艺术,更让温文兵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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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张琼说妈妈病倒了,张芬赶回来,栾世鸣不但不高兴,而且很生气,他说:“你跑回来,一大家人还吃不吃饭?你只顾自己!”
张芬非常生气,我这就叫只顾自己,你特么谁也不管倒是为了大家?不过张芬是爱着栾世鸣的,也就没和他多说。她骑上摩托车,带着栾世鸣到乡下去看望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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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乡下廖华才的房子,发现梁洪强夫妇已在那里,并且廖华才也赶回来了。
栾世鸣坐下第一句话就像外交官发布外交辞令一样强硬地说道:“首先我要在这里说清楚!照看家婆要看各人的情况。”
这里的“家婆”指有文化,栾世鸣不管怎样横不讲理,社会上的一般规矩他是遵守的,例如称呼老年人要随自己的儿女。
众人大吃一惊,一时找不到话说。
栾世鸣又作报告一样说开了:“第一个,只有我家一儿一女,负担最重。第二个,只有我家小的是我妈和姨妈带大的。第三个,只有我家最穷。”
廖华才想想,也是哈。
作为劳动人民,梁洪强声音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我们家大女儿已经工作了,二女儿她家婆在接送她读书……”
栾世鸣话都不听别人说,以为梁洪强要像他一样推脱责任,打断人家说话,吵架一样说道:“不要阐理论,你对这家人做了什么贡献?”
作为体力劳动者,梁洪强非常生气,本待骂栾世鸣几句,但他急着表明自己立场:“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完。我正因为贡献小——没有贡献,所以我要家婆到我那里去。坐我货车不合适,我就给家婆打一个的。”
栾世鸣没有想到梁洪强是这个意思,倒不是感到害羞,反正觉得自己出了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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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坚想不到梁洪强要接走有文化,他想到下一步张琼、张婷一定要叫他回去和有文化一块住,因此他迫不及待地提出要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想不到张琼倒首先答应了,她说张定坚可以住在这里。
廖华才正要说什么,张琼说:“麻烦老爸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我要回去了,我女儿星期六回来到这里来很麻烦,她也不喜欢在乡下过日子。”
廖华才听张琼这样一说,马上附和张婷的意见,并说张婷回镇上,没事还可以到张婷家帮忙照料。
张定坚其实巴不得一个人在这里,马上答应了。
栾世鸣和张芬见没有提到他们的责任,也很高兴。
于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