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伤口处渗入了毒液”
“可严重?”
“大皇子不必担心,一会儿臣给小姐开些调养身体的良药,小姐按量服用,很快就好的。”
听了太医的话,墨子俞绷着的一张脸总算有所舒展:“如此,便有劳刘太医好生替清冉调养身子,”
“大皇子言重了,此乃微臣本分,
既如此,微臣便先回太医院,待会儿再派人把药送来。”
“有劳!”墨子俞微微颔首:“思烟,送刘太医。”
思烟闻令,上前一步拘礼:“刘太医,请。”
“不,不用劳烦思烟姑娘了,微臣还年轻经不起刺激,还是步行回去吧,”
“……”思烟尴尬地摸摸鼻梁,略带抱歉地开口:“那刘太医请便。”
送走了刘太医,墨子俞的目光重新落到了榻上雪莫璃的脸上,
不施粉黛却依旧倾国,柳叶般的眉头时而紧皱在一起。
墨子俞的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似是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对床榻上的可人低语:“……我不在的这几日,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出神地望着雪莫璃,容颜神态依旧,可为何让他感到如此的陌生。这种陌生的感觉宛若被锁住咽喉一般,让他心中一悸。
万千的思绪让墨子俞的心也愈加烦躁,小心地替雪莫璃掖好被角轻叹着走出门外。
院落中,倚墙屹立着的梨树微微摇荡,被微风吹落的白色花瓣旋转着飘落而下,落在了来人的衣襟上。梨花树下,一抹红色的身影与这美景仿佛格格不入般。
“清冉……可还好”笪夔眼神空洞地看着墨子俞,如此一张妩媚众生的脸却偏偏生了一双忧郁沧桑的眼睛。而这眸中的悲伤只有在微笑扬起的时候才能不被察觉,所以她爱笑,笑的悲凉、笑的心酸。老天就是这样捉弄人,她喜欢笑,却并非无忧无虑,只有在面对墨子俞时才会收起那些虚假的笑。
这目光炽热的让墨子俞不禁有些疼惜,他们几个一同长大,也见证了彼此的成长历程,曾经那个挨了打依然笑的没心没肺的笪夔也逐渐褪去了往日的天真,让人琢磨不透
“还没醒,但太医说无碍,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