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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险酿大祸

“翠儿妹妹今年多大了呀?”还玉拉着翠儿的小手无限温柔的问道。

“十四。”翠儿低着头小声答道,经过上次的事,眼前这个知县千金总给自己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你家浩哥哥待你好不好呀?”

“好……”翠儿的头埋的更低了,都块抵到胸口了,声音也弱不可闻。

“那翠儿喜不喜欢你家浩哥哥呀?”

翠儿讷讷地没有作声,都快哭了。

还玉见状醒过神来,暗自苦笑,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吃的哪门子飞醋啊,实则是自己夺了她的心上人才对呀,好好的良人转眼变了心。紧接着又毫不讲理的恨起王浩来,这杀千刀的,穿越就穿越了,还惹这一身情债作啥呀。

“姐姐逗你呢,瞧你羞的。翠儿妹妹呀,王浩这几天还在忙嘛?”

“嗯,”翠儿好似松了一口气。回话的语气也响了些。

“那你等会回去见到他时让他明天抽空过来一趟可好?姐姐这儿有些事情要请教他。”

“好的小姐,奴家晓得了。”翠儿怯生生的答道。

此时的王浩正疾行在城外村道上,全然不知自己已然成了个负心薄幸的负心汉。这几天城里城外的赶,脚都起泡了,古代就这点不好,连个自行车都没,去哪都得靠脚量。

“志杖兄,咱这县城里有卖马的没?”

“公子买马做甚?”

“当然是骑呗。哎志杖,你会骑马不?”

“骑马哪有不会的,”志杖吹嘘道。

“那等咱买了马,你得教我怎么骑。”

“公子为啥想起骑马呀?”志杖有些慌了,心想真把马买来了到时自己的英雄形象又要倒塌一次了。

“你难道不觉得咱俩每天这样赶路又慢又累嘛。”

“那公子为何不整个驴车咧,要买马得去东京城,咱这小地方要整个驴子骡子那还成,马怕是没的。”

“驴子哪成呀,那不成阿凡提了嘛,要骑咱就骑高头大马,枣红马。哎,志杖呀,你知道一匹上好的枣红马要多少钱不?”

“俺不知道咧,上好的马不容易见到,俺也没见到过。差一点的驽马俺倒是听人说过,最少也得二三十贯吧。”

“那成,以后咱就骑千金枣红马。”其实此时的王浩也就打打嘴炮,经过这些天的折腾,他已经顺利的回到解放前了,之前攒的几个钱早花没了,别说买马了,驴都买不起了,更其实驴并不比马便宜。本来还想租个铺子弄个煤炉专卖店的,现在也只能延后继续练摊了。就指着工厂早日出货回笼一下资金呢。

“公子,咱先去前面铺子把五脏庙祭了吧。”和尚饿极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回家吃!”王浩加快了脚步。

……

回到家中,翠儿喜滋滋的迎上来甜甜的喊了声浩哥哥,把还玉交代的事告诉了王浩,随便扒了口饭,王浩便丢下和尚独自一人去了义学。

徐知县今日早早处理完了公事,这几日心情着实不错,前几天刚上了关于义学和三字经的折子到通政司,就等着上头嘉奖呢,悠哉悠哉跺到后院,想起创立义学也有些日子了,自己还不曾去看过,又听还玉说城中有一商户人家还经常给孩童送吃食,少不得去见上一面好好嘉许一番。正好今日得空,便去看看。

下了乘轿,伴随着咚咚咚的鼓声院内传出一波波孩童的欢笑声,徐知县心下好奇,加快脚步迈入了院子,就见一群孩童在晒场上围坐成一圈,手里一扎茅草快速的传递着,另一个人则背对着人圈把一个小鼓敲的咚咚直响,徐知县见状微笑摇头,想不到这酒桌上的小把戏在孩童手中也能玩出另一番滋味。

“阿爷,”小蝶看到徐知县进来,起身跑到阿爷跟前,抬起小脑袋问道:“阿爷,您怎么来了。”

“阿爷过来看看,”徐知县宠溺的抚摸着小蝶的小脑袋瓜说道。这个小不点,又聪明又机灵嘴巴又甜,鬼点子还特别多,自从住进县衙后宅,整个宅子仿佛就活了一般。

教室内,还玉正坐在椅子上对站在一旁的王浩说话。

“老公呀,还有件事可能又要请你出马了。”

“嗯你说。”

“还是这本三字经的事儿,”

说着从桌上拿过一本誊抄版的三字经继续道:“那个孩子念这个不是念了好多天了嘛,都能背了都,上面的字也认了不少了,可现在他们问我这些字里面的意思。这我哪知道啊,除了性本善性相近什么的几个我还能勉强解释解释,再往后我就啥都不知道了呀,本来想找老头子帮我写个注解的,可我仔细一想不对呀,这是我写出来的,哪能不知道里面的意思呢……你说是吧?所以……”说着朝王浩挤挤眼就把书递了过去。

“那你就说不是你写的呗,况且本来就不是你写的。”

“这哪成呀,我好不容易能嘚瑟一回,老头子说这三字经能流传后世的。”

“我……”王浩哭笑不得的道:“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文抄公都当的这么一本正经,我真是服了你了。”

“老公……”还玉撒起娇来。

“行吧行吧,拿来我看下。”王浩接过三字经随便翻了翻指着里面的字继续道:“我在这边上简单的注释一下,明后天给你拿来。”

“要明后天啊?我都答应下午给他们讲了。要不先写上一些应应急?”

“行……吧,有笔不?”

“有有。”

“我去,你这铅笔哪来的?还有没?赶紧给我几支。”

“你想不到吧。我第一次看到这铅笔也是吃了一惊。”

……

门外,徐大老爷用力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阿爷……”小蝶追出几步没有追上。于是跑回教室道:“妈,阿爷刚才来过了。”

正埋头写字的王浩一激灵,铅笔芯应声而断。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两人同时转头问道。

“就刚刚啊,在门口站了一会会就走了,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小蝶答道。

“啊老公,怎么办怎么办,穿帮了。”还玉焦急的道。

“穿帮就穿帮呗,反正本来就不是你写的。”王浩停下笔,随手挥走了小蝶,继续道:“穿帮了更好,可以理直气壮的让你爹去写注解了,省我半天功夫。再说我也不一定注的全,到时少不得还得找人帮忙。”

“我就是觉得太可惜了嘛,要知道因为这三字经,我在老头子面前的形象高大了好几倍不止。”

“老婆……”王浩伸手按住还玉双肩一本正经道:“咱们不要在意这些虚名,诗词文章这些东西,是需要有底蕴才能写得出来的,你用这得天独厚的优势随便抄上一些,扬名一时的确不难,但日子一久肯定会漏出老底的,用抄来的东西包装起来的名声,好比就是一层泡沫,终有一天会破灭的。”

“好吧,你说的也对,咱的确不是这块料。”片刻像是又想起了些什么,继续道:“那等会老头子要是问起来这三字经到底是谁写的,我该怎么回答?”

“这倒也是个问题,怎么说这三字经虽不是大文豪的传世名作,也应该算是小有名气吧,要不你就说是经常给孩子们送饭的那个善良小哥哥写的吧。”王浩语带慷慨,正气凛然的说道,好似要承受莫大污名一般。

还玉一脸鄙夷地看着王浩:“老公,委屈你了。”

“应该的。”

……

县衙后院之中,徐知县一脸阴霾的冲着还玉发火:“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你……”训人的词藻一如既往的匮乏。

“爹爹不要生气了嘛,女儿真的知错了,可是这主意真的是我想出来的呀。”心想不就是当了回文抄公嘛,您至于这样嘛……

“你……你险些酿成大祸知不知道!”一说到这里,徐知县忍不住又是一阵后怕,当初写奏折的时候,因为文人的那一丝自谦心理发作,没好意思直接说三字经是自己女儿写的,就动了点小心思,只说义学西席作三字经一篇以供义学孩童启蒙。想来这样写即使不指名道姓,这名声也落不到他人身上。

实乃万幸啊,否则要是事情不甚败露,就是欺君之罪啊。

“大……大祸?不……不至于吧?不就是抄了几个字嘛。”还玉嘟囔道。

“你呀!你呀!”徐知县哆哆嗦嗦地指着还玉:“你说,这到底是谁写的!”

“我……我……我不知道,我在外面捡的。”还玉结结巴巴的随便编了个理由,心想你都说要酿成大祸了,我还能把这帽子往老公头上扣嘛。

“简直一派胡言,别以为我不知道!”徐知县沉思片刻继续道:“明日中午在偏堂设宴,让他过来一叙,事情或有回旋余地。”

徐还玉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呀,又是大祸又是余地的,现在还要设啥宴?这是笨老公终于要见便宜老丈人了么……想到这里还玉一阵窃笑,嘴上却继续装傻道:“谁……啊?爹爹让谁过来?”

徐知县重重一哼道:“你是要让我亲自去请嘛!”

“那……那行吧。那啥,爹爹啊,到底发生啥事了嘛?真的不会有大祸吧?”还玉担心的追问了一句。

“暂时没事,你先下去吧,为父要好好计议一番。”

“好吧……”看着老头子雷声大雨点小的这番表情,还玉就知道压根就没啥事,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不知道明天两个男人第一次见面会是个什么情景。”想到这里,还玉又是一阵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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