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莫言仔细打量了李信一番道：“你就是那个人榜的李信？刚加入六扇门就出了不少问题。说吧，你让大江帮带信回来说是事关魔门倒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李信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事关跟欧阳倩此女的交易之事自然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皇甫莫言听完后想了一会道：“这韩乔梵有我在翻不起大浪，我已经通知江、遂二州的六扇门赶来。这期间你随我挡住魔门的进攻。事后我升你为金令捕头，调到我手下任职。”
“额。”李信感觉有点脑袋发胀，这女人果真都是小心眼，调归她管能有好事？想象一下日后可能的悲惨生活，李信没精打采地说了句：“是。”
“怎么，升职还不高兴？”皇甫莫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高兴、高兴。”李信一副苦瓜脸答道。
“你那个故事说的是朱家还是别家？”皇甫莫言语气一沉。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李信连忙答道：“都是瞎编的。还望皇甫神捕大人大量。”
“有些事情我看也不是完全瞎编的吧？朝中有些人确实可恨。”皇甫莫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俏丽的脸上泛起些许怒色。
这大靖皇家似乎也很不太平啊。李信看着此女表情琢磨了一下。
“你那句词的下句到底是什么？”
“嗯？”李信有点跟不上对方节奏，反应过来只得答道，“碧水清音，道义仕心，再见无须又再寻。”
“果然好词。”皇甫莫言念了两遍，又望李信看来眼里带着期许，“此两句是谁写的？境界高远，道尽了江湖儿女聚散离别之情。”
“我在一本杂书上看见的，那本书上次逃跑的时候掉大河里了。”李信眼睛都不眨一下，谎话张口就来。
“可惜，不知是何人所作，否则一定结交一番。”皇甫莫言收回目光，“我们去找乔帮主。”
还是个文艺女青年，李信心里吐槽一句。随即跟着此女往大江帮总舵走去。
...
大厅之中，李信互相介绍了一下。
“这位就是皇甫仙子？久仰大名，早听闻皇室新出了一位先天高手。没想到今日还能一睹芳容。”强援到来，乔于山脸上也有了笑容。
“乔帮主过誉了，魔门此次重现江湖，我六扇门责无旁贷。”皇甫莫言拱手道。
“大家坐下说话。”乔于山请皇甫莫言上座，随即让人奉上香茶。
这世界可没有什么端茶送客的说法。李信刚吃完兔子正有点口渴，一杯热茶一饮而尽。
皇甫莫言端起茶杯细品一口便放回茶几上。整个过程说不出的优雅。
真会装。李信喝完茶开口道：“乔帮主，外边的情形如何了？”
“不太好，外围的几个小岛皆尽丢失。江心岛马上就要封岛，严查过往船只以免让对方细作埋伏进来。”乔于山叹了口气。
“乔帮主不必多虑，我已经令六扇门遂、江二州的高手赶来。乔帮主只要能再坚持一月时间，到时候自然能剿灭对方。”皇甫莫言朱唇微启。
“那就借皇甫小姐吉言了。不过坚守一月本来不是问题，只是对方有一名先天高手功法诡异，已经伤了帮里几位凝窍后期高手。”乔于山望向皇甫莫言道。
“对方若来我自挡之，乔帮主不必过于担心。”皇甫莫言冲乔于山微微一笑，脸上露出自信之色。
乔于山自是大喜谢过。接下来又跟两人商议了一会，便要摆下接风宴。
皇甫莫言借口大敌当前又不善饮酒，推辞了过去。她跟乔于山要了个单独的小院，而李信则被要求住到了小院旁边，成了此女的跑腿。
当晚李信按要求带着酒菜进了皇甫莫言的房间。
看着坐在那里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此女实在有些无语。
“我乃大靖皇室，行走江湖自然要注意形象。”皇甫莫言似乎知道李信在想什么，“你也坐下来吃一点吧。”
李信听了此话也不客气，坐下便吃，犹如风卷残席。
酒足饭饱后，李信开口问道：“皇甫神捕这魔门倒底什么来路？好像人人喊打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这魔门行事好走极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其秉持的理念又和社会习俗、礼义大相径庭，所以为世俗不容。”皇甫莫言擦了擦嘴上的油腻。
见李信还是有点不明白，她又接着道：“就拿你见过的炼情道来说，他们修行的理念便是不断玩弄感情，借此达到精神上的修行。”
...渣男的祖师啊。李信似乎有点明白了。看来哪个世界渣男都人人喊打。
“至于姹女派更是不堪，把我们女子的脸面都丢尽了。”皇甫莫言面露愤色。
“这魔门功法厉害么？”李信借着酒劲好奇问道。
“这个...。”皇甫莫言有些疑虑，随即释然道：“都一千年前的事了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江湖上有三门六宗之说。六宗先不提它，三门一直是大靖武道最高圣地，千年来从未有变化，你可知为何？”
李信摇了摇头。
皇甫莫言语气悠远道：“那是因为道门、魔门、六扇门的最高武学都是来自同一本书。”
...，莫不是战神图录？李信心道，表面上依旧好奇道：“是何书？如此厉害，难道还是仙法不成。”
“那本书名字平平无奇就叫五行混元功。此书怎么来的已经不可考证了，当时在天下武林中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皇甫莫言思绪似乎回到久远的年代。
“最后被这三门得到了？”李信插嘴道。
“得到？哪这么容易。当时武林争夺越演越烈，最后几大势力达成一致，共同参详此书。可惜却没有人能练成上边的功法。只是其中道理精妙，参详此功法的人都受益匪浅。尤其是先祖和魔门、道门两位祖师，更是凭此创出了各自门派的最高武学。”
难道是侠客行的类似功法？李信心思一转接着道：“是不是入门方法不对，或者要什么修炼条件？”
皇甫莫言看了他一眼：“你这想法倒也独特。当年先祖也想到此事，不过还来不及验证，此书便被毁了。”
“毁了？”李信惊讶道。
“那书也奇怪，只能看到前三层功法，后边怎么都打不开。好不容易集合几大高手打开了后边，那书却自己烧了。”皇甫莫言眼神不定，“说不定真是仙法。”
随即她又摇头自嘲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仙人。”
李信可不这么想，事有反常必有妖。自己到这个世界就够荒诞了，多出个仙人也不奇怪。
“那这本书前三层可有拓印下来？”他带着希望问道。
“没有，当时都是一起参详，怎么会让人拓印。”皇甫莫言似乎猜到李信的小心思，无情地打击道。
“那此书最先是在何处发现的？”李信不死心。
“好像是在南海之滨的一个小岛上的山洞之中，发现了一具尸体。手上拿的就是此书。”皇甫莫言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当年先祖早就想到过此事，那个岛也去过，可惜都是一无所获。”
“哦。”李信不由得有点失望。
“不过那人的衣着装饰不像大陆上任何一处，先祖倒是猜测此人是海外某地的人。只不过南海之外全是水，几千年来不知多少先辈出海，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其他陆地。先祖也派人找过都是一无所获。”皇甫莫言感叹一声。
李信听到此处不由得也跟着感叹一声。
“你人榜排名第十二？”皇甫莫言突然转移话题。
“是的，跟神捕比来自然差的太远。”李信小心答道。
“呵呵，你也不必谦虚。当年我在人榜之时也才排第十九位。我们切磋一下如何？”皇甫莫言似乎想到什么，有些兴奋。
“我才蓄气，怎么跟您切磋？”李信无奈道。
“我不用先天真气便是，我们去院里。”皇甫莫言没打算放过他。
院里月色如水，皇甫莫言在月光之下越发美艳，放佛跟天上弯月相印成辉。
似乎陪美女对练也不是什么坏事？想到这他长剑出鞘往对方刺去。
...
半个时辰后，满头包的李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不打了，不打了。说好你不用先天真气的，每次都耍赖。”
“额，刚才是我本能反应。你也是习武之人，应该懂的。你的剑法想当不错，已经快抓住剑理了。再来比过，这次我保证不用先天真气。”皇甫莫言娇笑道。
李信将信将疑地爬起来，再次出剑。跟高手过招，机会难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