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嘲弄说道:“你还年轻的很,回去吧......”
丁磊想起被血液沾染的徐皎,周围空气在这时候都仿佛趋近绝对零度,给予丁磊无尽的酸麻,悲愤,转为一句无力的话语:“回不去了。”
中年大叔点点头,杀法风驰电掣,手起刀落就斩杀了三个腐化人类,狰狞的龙纹在他背后似乎在咆哮,魁梧的肌肉在矩刀地收放下逐渐膨胀。
紫色的腐化病毒溅了他一身,那些病毒慢慢蠕动,想要钻进他的身体里,中年大叔不屑一顾的伸展了下肌肉,任由肉体像被腐蚀一样碳化,他不给丁磊一丝出手的机会,转过头对丁磊说道:“我在20岁时跪守功夫高师求教,25岁时在新日国专研杀人剑道,去过意太锻炼过美男的肌肉线条,你学过什么?你还需要经历很多,给我送葬到这里就止步吧,一定还有人等着你回去。”
丁磊停止了向前冲,止步,不退也不前,这句话,真真实实的戳中了他的软肋,所有不愿意承认的能力都被这一句话斩出了血,原来自己一直都只是什么都没有经历的小孩子啊。
“以环堡的命令,命令你回去!嚯,还有,回去给我准备一瓶真酒,医用酒精太难喝了,我回去会渴的,哈,记住了冒。”中年大叔手掌拍了拍丁磊的肩,顺手砍死了一只腐化生物。
“我知道了......”丁磊慢慢回头,最后看了一眼5418,提起矩刀杀了回去。
中年大叔这边一刻都没有闲着,大量的腐化生物完全阻止不了他前进的决心,这是誓死的精神,血海深仇的大恨。
“5418,不管你叫什么,你今天敢来就得死!”中年大叔抽出了小型对讲机,随口说了两个字:“开灯。”
离环堡传说5418只有十米近了,中年大叔把对讲机丢了过去,5418像个死人一动不动,对讲机砸中了他的腹部。
“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年大叔趁腐化生物群一个空隙的时间,几秒钟的时机利用的如鱼得水,穿过了阻拦,和5418面对面,又用了一秒钟用矩刀刺向5418。
“......时代变了......”一个空无的声音从中年大叔的四面八方灌入耳朵。
“纳尼?”
还没等中年大叔反应过来,5418终于有了行动,侧了个身,同时一发子弹射穿中年大叔的肉体,擦过5418的发梢。
大叔死不瞑目的倒下了身体,这一枪正中要害啊,与心脏擦边了,每呼吸一下都疼痛难忍,中年大叔倒下后,看到了一个令人接受不来的场景
一个腐化生物端着反器材狙击枪,瞄准了他。
“砰……”
丁磊不甘地转了个头,却看到一个中年大叔的尸体,心底而生的恐惧感打破了他逃跑的不甘,我真的当了那个大叔的送葬人吗?那个魔鬼(5418)是怎么杀的他,那个大叔不是修习过华夏的功夫,新日的剑道,意太的肌肉吗?
怀疑人生的丁磊头仰望45°,天空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紫紫的,浓稠的黏在天上,有一种童话故事的虚假感,这不像在现实里,而更像活在一个游戏CG,处处都是不真实,却总是要我们承担真实的代价。
咬咬牙,忍住了对罪魁祸首的仇恨,丁磊跑了起来,回到了歌唱会场里,人都不见了,唯独地上留下徐皎新鲜的血迹,丁磊手中的矩刀掉落在地毯上,蹲下来尝试用手指触摸徐皎的血迹,触感上并没有特殊的感觉,但这是徐皎的血,徐皎的生命,丁磊站了起来,阴沉的脸上能读出来的尽是愤怒,他走到那头猪的身边,肖恩只是令这个畜生丧失了行动能力,但腐化病毒还活在它身上,丁磊一脚踢了上去,腐水啪散向两边。
野猪没有被踢动分毫,瞧,这就是人类的力量,在腐化的野兽面前不堪一击的同时甚至撼动不了野兽分毫。
“我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丁磊无力的转身,颓废的走出去,拾起矩刀,眼皮下垂,如果徐皎死了,我就自杀吧。
想着想着,一声7.5地震级别的震动降临在歌唱会场里,身边的支柱摇摇欲榻,震醒了丁磊,他往外跑去,这回又发生了什么!
外面简直打的挫骨扬灰,亏我还相信环堡肯定会用有些特别的手段来杀死5418,丁磊已经对外面的歪瓜裂枣的团结力无语了,一眨眼的功夫,一道强烈的激光束横跨战场,直接覆盖了5418刚刚站立的地方,这个攻击过程如果不算蓄力时间,1毫秒的攻击时间都没有,以光速给对手最理想的伤害。
“激光武器。”丁磊顿悟,光有一种特别的运动方式和惊天地的速度,聚光后更有理想的破坏力。
只要是激光,是地球生物就不可能反应过来,也就不可能在被誉为单体伤害最高的激光武器下存活。
那可是,那可是与人类的失败品,群体伤害之最的原始氢弹肩并肩的存在,单体伤害之最,激光武器。
激光过后,歌唱会场的震动消失了,许多战士和丁磊一样,屏气凝神的期待5418的死亡。
那束激光消失后,地上残留下斜着的柱形坑洞,砖路被烧的融化。
即使,即使是这样,为什么5418都没有死啊!!!不仅是丁磊,周围的战士都这样在心里无声的咆哮着。
目力能及的地方,巍巍的身影已经伫立在天地一线,西风北送夕阳,5418用“活着”蔑视着他们。
从开头到现在一动不动的5418居然抬起了手臂,没有人看到他伸出了一根食指,食指所指的一维射线上站立的所有生命,全部痛苦的扼住脖子,眼仁翻白,身体流出恶臭的腐水,他是鬼,是魔,是地狱的死神,带着无人反抗的威严,夺走他眼中的贱命们。
丁磊再也不想战斗了,这个男人太离谱了,我们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