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绿的橄榄枝,和平的象征,徐皎那一刻就像跨越战争的和平使,那一刻终究是那一刻,哪怕短短一瞬的象征,也足以让经历了转变与战争一年多的执行军感受到一丝来自手心中的安慰了。
徐皎手掌翻侧,橄榄枝无声落地,她的双手合拢抱拳,放置在胸口,如圣母咏唱的姿势,缓缓开口。
那首当年不温不火,延续了无数年轻人梦想的歌曲。
徐皎的歌喉沙哑的歌唱起来
Dream it possible【梦想成真】
When your dreams come alive you're unstoppable
Take a shot chase the sun find the beautiful
We will glow in the dark turning dust to gold
And we'll dream it possible
Possible
And we'll dream it possible
当梦想成真,你便无可阻挡
挥舞双翅,追随阳光,找寻美好
我们会在黑暗中耀发光芒,点石成金
我们期盼梦想成真
梦想成真~~~
高潮片段后,大家都陷入沉默的旋涡之中,没有人在吵闹聊天,与其说这是给大家放松的歌唱会,倒不如可以被理解为激发大家斗志的酸楚,总有一天我们会在黑暗中耀发光芒,找寻美好,总有一天我们会在腐化浪潮里解脱,绽开双翅。
臆想起来可真是美好——科尔心中泛出淡淡的酸味,渐渐扩散,在眼眸中留下泪的萌芽,徐皎的歌喉,很有代入感嘛,科尔在心中夸奖,不经意地潸然泪下,我承受能力还是这么差吗?
环绕的音效在会场环绕,肖恩有些发痴的笑着,莫凡严肃的盯着前面,科尔忍着被气氛感染的泪将目光聚焦在徐皎柔弱的女儿躯上,谁可以想象这个二十几岁的少女就这样在环堡的训练中与男生们一起坚持住了,也对,坚持不了就会死掉。
也许有一天,我们这里所有人的梦想都会如歌词一样,实现吧。
随后一句落幕,会场光芒堙灭般顷息消失。
会场的大门陡然被撞击了一声,紧接而来的第二声,第三声......久年没有保养过的会场掉落下了灰尘,恰似血花向亡去,一头野猪冲了进来,谁都没有看清楚这是一头腐化后的野猪,一头眼眶凹陷地野猪咻的一下湿润润地冲了进来,散发出的臭味一个反应的时间就让前排的几个人干呕起来。
场上的灯光紧急打开。
一个令人窒息的瞬间突兀的展现在大家面前。
那头腐化野猪,正不偏不倚的撞向穿着礼裙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徐皎,徐皎正准备到后台去,听到响动后回头看去,就是那几秒钟的时间,空间仿若缓慢起来,那是徐皎最接近死亡地一瞬间,没有一个人站的出来。
野猪的獠牙猛地朝上面挑去,贯穿了徐皎的一只腿,徐皎尖叫了一声,强烈的疼痛压住了她的身体,一个呼吸间的无力感让她失去平衡,在空中翻了半圈,摔在冰冷的地上,野猪天性本就是攻击一次后就不会罢休,腐化后,就算徐皎立刻死了,野猪也不会放过她的。
徐皎是人,不是母猪,就像没有屠夫杀母猪的时候会产生放他一马的想法。
腐化野猪刹住步子,转身又来了一次冲撞,这次它的獠牙嗤一声贯穿了徐皎整个身体,徐皎的那份体重,不足以使野猪疯狂的步伐停止,整个身体被獠牙刺住,被野猪往前面顶着,猛烈地撞击到墙壁上,乳白色的礼裙红了,最后一片纯洁的白,也被艳丽的血染红,血迹划了一路,那温暖的脸庞上,从笑意转到惊讶的表情,被凝固在脸上。
徐皎的意识彻底模糊,身体痒痒的,似乎还没有麻木,我要死了吗?
“徐皎!!!!!!!”肖恩怒吼着推开阻挡在道路上的所有人,拔出手枪,那只还绑着绷带的腿瘸着,朝那头野猪边跑着边射击,野猪被骚扰的厌烦,猪头摆动着,把徐皎的身体从獠牙上摆了出去,徐皎像垃圾一样随意被摔在地上,礼裙被撕的破烂,遮不住那美好风光,谁他娘敢看下去,偷瞄少女是本能,偷瞄血人,是禽兽,禽兽不如!
满面通红的肖恩越来越疯狂,抽出弹匣就往野猪那边丢了个空气,几秒钟上好了爆裂子弹的弹匣,枪枪射在野猪的眼眶里,鼻孔里,耳朵上,一声声爆炸在野猪身上产生剧烈的反应,直到肖恩终于跑上了台,野猪也血肉模糊的跪下来,身上微微的蠕动着。
“徐皎!”肖恩不顾一切跑向徐皎,扑通一声跪刹在徐皎身体前,全然不顾及自己重伤过的腿脚,脱下自己的短袖,覆盖在徐皎十八禁的镜头上,跪倒在地……肖恩竟然只能为她遮一件衣服,接下来我要干什么呢……我还能干什么呢?
找医生吧……
“徐皎!!”这一声呼喊里充满江湖汉子的气质,丁磊满身战斗装,满身是蠕动的紫色液体,防护面板下的眼睛里,有藏不住的恐惧。
这都怪我,没有实力阻止腐化生物进来,不,还要怪所有人,如果卫军维和军实力和执行军一样的话……一样的话……
腐化病毒蔓延初期,迁移日,四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人山人海,人头密集,没有秩序可言,徐皎,我,父亲,母亲,我们被挤散了,就是两个手臂的距离,就差那么一点,为什么没人!为什么没人愿意让一下!因为逆反人潮,我们都被推倒在了地面,我和徐皎被踩的半死,我拼命护住徐皎,那一刻,我恨透了周围的“别人”。
我做了一个很恶毒的行动,来保护我和徐皎的生命,我拼命伸出手,拉住其他人的脚踝,让他们也倒在地上,我用同样的法子拉倒了很多周围人,我们终于可以站起来了,但起来后,我发现了爸爸妈妈已经死了,被活生生踩死了!
即使我拉倒了许多人,那些人也死了几个为我父母陪葬,但这远远不解恨,我对“别人”产生了一股绝对的排斥和恶心感。
后来我们跑到了丁爷爷家里,躲过了腐化病毒。
徐皎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但是——5418来了,我要执行“别人”给我布置的任务。
“肖恩......徐皎我就交给你了!拜托你让她活下来……有一件事,我真名叫徐磊。”丁磊无力的说完,重新握紧矩刀,低头冲了出去。
歌唱会场外终于出现了5418的身影,身边围着一群腐化生物,中年大叔不紧不慢的灌了一口医用酒精,身体里火辣辣的,便暂时放下矩刀脱下了白色衬衫,雄壮的身躯和野蛮的纹身和伤疤,纪录了岁月的故事。
“死吧。”中年大叔抹了抹额头,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赤膊上阵,拿起矩刀飞速冲过身边交错的战斗,眼眸中坚定不移的盯住了一个羸弱的身影——5418。
还有一个人也冲了过来,在中年大叔身后,丁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