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迷的圆月已落下,苏醒的朝阳已初升。
吴刚醒来后左观右望,发现有点不对劲,这是哪儿,他在哪儿,撑起身子找到旁边的衣服给自己穿上,打开了卧室门。
“原来这是迪斯家”吴刚走到客厅,心理默念着。伸了伸腰杆,走向李迪斯的卧室,见门没锁,直接打开,走到床边见他还睡的很沉,又看了看手表,有些不高兴了,摇着李迪斯身子,道:“迪斯,醒醒,快醒醒迪斯!”
李迪斯便被他吵醒,一看是他,一下精神起来,道:“吴行长,哦不,吴叔,这么早,你就醒了。”
“早什么呀都九点过了赶快起来吧。”他说后离开了这间卧室。
李迪斯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卧室,还以为吴刚已整装待发,没想到他又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李迪斯走到他身边,喊道:“吴叔,吴叔,九点过了该起床了,要上班了。”吴刚却不理会他。
李迪斯无奈找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坐了一阵又坐不住,解手回来后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遍,之后干脆又回卧室继续睡了。
此时在红牌楼,李富生正悠闲的走在大街上。
红牌楼,据《华阳县志》记载,“红牌楼堡距县南十里,明嘉靖中蜀王于此建坊,名曰红牌坊。”相传在明朝,蜀王在红牌楼场镇南北街头各建有一处牌坊,建牌坊的目的是为了迎接西藏前来送贡礼和做生意的藏族同胞,故按藏族风俗习惯将牌坊涂成红色。牌坊设三道龙门,门柱雕有龙凤图案,中间大门通车辆,两边过行人。进了牌坊,两旁皆为红色街面,场中又有一过街红楼,场尾(南街头)有红恩祠,祠内亦有一排红楼,真可谓街头红牌坊,通街红楼宇。因此,红牌坊亦被称为红牌楼,它作为红牌楼场镇的标志性建筑和民族和睦、商贸繁荣的象征,雄踞街头,壮观达远,盛名累世。可惜这样一个曾光耀久远的一方胜景,不知何年何月因何而坍毁了。
虽然明朝的红牌楼早已消逝,然而地名却保留至今,今日在红牌楼高架桥上竖有一座红色牌坊以为纪念。
走在红牌楼街上的李富生为何这么悠闲,主要有三个原因。
第一,他家人给他在红牌楼买了一套新房,作为将来结婚用,他今天来这里就是看看装修情况,又因为他家请的是成都排名前五的装修公司,所以他一到装修现场,便对这次装修的工艺和进度都很满意。
第二,明年才考公务员,现在还早,平时跟着复习资料走,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第三,他家准备给他买辆新车,家人问他要什么牌子的,他虽在网上研究已久,却还没去汽车城看过实物,打算抽个时间去汽车城了解一下。
而他新家所在的红牌楼附近就有个汽车城,他便决定今天看了装修顺便再去看车。
说到买车,成都的4S店主要集中在机场路,羊西线,武侯大道等地区,红牌楼则是二级经销商比较多。
那么4S店和二级经销商哪个地方买车比较好,仁者见仁。
4S店是一种以“四位一体”为核心的汽车特许经营模式,它包括整车销售(Sale)、零配件(Sparepart)、售后服务(Service)、信息反馈等(Survey)。
而二级经销商(也称二级市场)是针对厂家特约维修店、4S店而言的,二级经销商是没有厂家认证的小汽车经销商,一般是一级代理或地区总代的分销处,它本身没有车辆,拿车是从4S店拿,但由于没有像4S店那样受厂家限制,且本身投资也比4S店低,所以二级经销商的价格会比4S店低一些。
另外二级经销商经常会有一些优惠活动,这是它最吸引消费者关注的地方。它所售车型均来自4S店,且售后保养等服务也跟着4S店走,车辆本身是全国联保,所以从二级经销商购车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李富生走到了红牌楼那标志性的红色牌坊下,停下了脚步。
站了不到两分钟,一人走到他身前,那便是他之前约好的同学刘巴。
刘巴为何此时也很悠闲,因为昨天他参加了学院招聘会,还等着三日内给予通知。
刘巴走到他面前,摸了摸肚子,道:“要不先去吃个饭吧,我起来的晚,还没吃早饭呢!”
李富生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道:“行啊,去吃抄手吧,这红牌楼广场正好有一家,味道还不错!”
抄手,四川传统地方小吃,这种食物在北方多称为馄饨(亦作混沌),广东则称之为云吞。
抄手、馄饨、云吞虽然都是皮里包住馅儿的食物,但个头大小却不同,四川抄手的个头比较大,大概是馄饨、云吞的2-3倍。
抄手的馅儿一般是鲜肉(或加鸡蛋),馄饨的馅儿为鲜肉、菜肉、虾肉,云吞的馅儿一般是虾仁。
关于成都地区抄手的口味,主要有红油味、麻辣味、微麻味、清汤味、海味等。
李富生和刘巴很快走到那家抄手店,点了两份红油味的。
到了中午十二点,吴刚又醒了,看了看时间,又走到李迪斯卧室第二次叫醒了他。
等一切整理完毕,他俩一同出门,走到一家餐馆吃了顿绵阳米粉。
绵阳米粉,四川绵阳传统名小吃。相传在三国时期,诸葛亮仙逝后,蒋琬负责治国。一日他微服私访于绵州(今绵阳东)街头,品尝当地米粉后提出改良,将原料由粗变细,方便入味,从此形成了全国独有的细米粉。绵阳米粉一直流传至今,已有1800余年。绵阳米粉主要食材包括大米,辣椒油,花椒面,高汤,葱,香菜,牛肉,肥肠,鸡肉,黄豆,笋子,酱油,红酱,海带等。口味分为红汤、清汤、对浇三大类。红汤有牛肉口味、肥肠口味、排骨口味等。清汤有鸡汤口味、笋子口味、豌豆口味、三鲜口味、海带口味、丸子口味等。对浇有鸡汤肥肠、鸡汤牛肉、笋子牛肉、豌豆肥肠、豌豆牛肉等。
坐在餐馆里,吴刚点一份牛肉口味米粉,李迪斯点了一份排骨口味米粉,等吃完后,两人便回了银行。
此时吴君兰刚待完一位顾客,见李迪斯和她爸一起进来,捂嘴发笑。
吴刚没有理会她,直奔自己办公室而去。见李迪斯走近自己,吴君兰拉着他衣服问他昨日的情况。李迪斯告诉她,昨日她爸和自己聊天到了很晚,所以才睡在他家。见她有些怀疑,李迪斯又补充说她爸和他是分开睡的,彼此什么都没干。
吴君兰听后拍了拍李迪斯胳膊,表示他和她爸关系很不一般,李迪斯则笑了,说还凑合。
李富生和刘巴在红牌楼汽车城外围走了半圈后,走去了其中一家他感兴趣的店。
刚一走进,走来一人迎接。那人一看是他,惊讶道:“李富生,还有刘巴也在。”
李富生一看,是大学同学成林,难以置信道:“怎么是你,我听说你和林成去保险公司卖保险了,怎么改卖车了?”
成林解释道:“我和林成去卖保险,一个月一单都没开,觉得没意思就走了,反正有工作经历不怕写实习报告。”
他话刚说到这里,林成也走了过来,林成道:“是啊,卖保险很没意思的,做一个月,体念之后就差不多了。我们刚来这里才两天就遇到同班同学,也是很神奇啊!”
看着站在身前的二人,李富生感到无奈,道:“一个月也太短了点,至少也干个半年或三个月再走吧。你们俩实习,离职,再实习,怎么都形影不离,还真是一对了。”
刘巴看了看环境,道:“为何你们会选择来这里卖车呢?”
“我来解释这个问题!”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等那人走近,原来是庞星玲。
庞星玲,四川成都人,望江大学金融学院A班学生,李富生等人的同班同学,高中毕业于成都列五中学。列五中学,省一级中学,创办于1904年,原名叙府公立中学堂,后更名为成都列五中学。庞星玲是车二代出身,家里在成都地区做汽车经销商已有许多年。她外貌端庄,戴黑框眼镜,喜欢穿白衬衫,笑容灿烂温暖,是典型的生意人,很会处理各种人际关系。
“庞星玲,你也在这里实习吗?”刘巴见又来一个同学,惊讶道。
庞星玲走到他们身边,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这家店是我爸让我经营的,我是这里的实习店长。成林和成林是我叫来的,我给他们的底薪和提成,比卖保险高一倍。”
一听是这样,李富生点了点头,道:“早听说你家是做汽车销售的,只是没想到店开在红牌楼,这下舒服了,我新家也在红牌楼,以后有空我经常过来找你们玩!”
庞星玲笑了笑,道:“我们随时欢迎你。不过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啊,女朋友今天怎么没来呢?刘巴你也是,怎么都不带女朋友呢?”
李富生和刘巴听后郁闷不语,她见情况不对,赶紧道:“好吧好吧,我就不扯远了,今天我们有五个同学,晚上一起去吃顿饭如何,我知道红牌楼附近有一家私房菜很不错!”
李富生走到一辆白色车子前,道:“没问题啊,不过现在还是先看车吧,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来看这款的,要不你来讲解一下!”
庞星玲走到他跟前,见他右手搭在发动机盖上,道:“好啊,没问题!”说后又看着店门口,道:“成林和林成,你们先忙自己的吧,老李这边我来陪。刘巴,你过来我给你们俩一起讲!”他说后成林和林成便走开了,刘巴则走了过来。
庞星玲给李富生、刘巴介绍车子的同时,又顺便聊起感情的事,当了解到他俩的处境后,庞星玲道:“刘巴和周敏嘉分手,很可惜。老李和宋雪芽闹僵,挺尴尬。”
刘巴摸着车子后视镜,道:“周敏嘉家境较差,又有弟弟妹妹要养,而我条件又不那么好,怎么都不合适,所以没办法呢。”
庞星玲摇头后道:“家境不好,这个是天生的,但是能不能在社会上生存,更多还是要靠自己。”
李富生听后滑稽一笑,走到车门处,道:“周敏嘉已经没救了,都掉到钱袋子里去了。我和宋雪芽呢,在一起时天天都有矛盾,而分开这段时间却有些想念了。不过你知道,我不可能长期等她,不和她谈我也很容易再找的。”
庞星玲惊奇道:“是不是发现什么新目标了,说来听听!”
李富生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后,道:“我朋友介绍给我一个小女孩,长的挺乖的,我打算近期约出来见个面。”
庞星玲跟着坐进副驾驶座,道:“还真有目标,那小女孩什么来头,说来听听。”
刘巴也坐进后排座位,道:“这才几天,这么快又找到了?”
李富生双手拿住方向盘,左右转动着,道:“说来也巧,那个小女孩和星玲你一样也是列五中学的,只是你毕业了,她还没毕业,才高二,十七岁呢。”
庞星玲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道:“什么?你也太狠了,未成年人都不放过!我可警告你,对未成年人太用力那可是违法的哦!”
刘巴把头伸到前排,道:“是啊,你又开始祸害良家了,可惜了宋雪芽,对你一片痴情,赵菁儿条件也不差,你都看不上。你这样吃在碗里想着锅里,再丰盛的火锅也不够你吃啊!”
李富生看了看仪表盘,又回头道:“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是在说双口评书吗?好好看车,说什么杂七杂八的,真够无聊呢。”说后他看着车窗,摸着手刹,感觉这驾驶座的椅子坐起来挺舒服的。
庞星玲给他继续介绍着,之后他打开车门,走去后备箱看看。
这天下班后,李迪斯带着吴君兰回了他家。为什么今天要带她回他家,因为李迪斯给吴君兰买的魔法师海报到了。其实早该到的,因为种种原因推迟到了今天。
他俩一同走进她之前睡过的那间卧室的床边。
李迪斯从袋里取出一张海报,对她道:“魔法师的海报来了,就让这间房子更有魔力吧!”
吴君兰微笑道:“海报给我,我想自己贴上去。”李迪斯便将海报拿给了她。
吴君兰脱了鞋,让李迪斯把她抱上床,李迪斯怕犯错误,她刚一站上去,他就松开了手。
“额,我差点掉下来呢。”吴君兰站在床上,见他松手太快不满道。
“然而并没有呢,你站的很稳!”李迪斯在床下道。
吴君兰走到床头墙边,仔细比划了一下,道:“那我把它贴在右侧吧,正好和左侧的金曲歌王海报对称。”
“好!”李迪斯说后从抽屉里拿出透明胶和剪刀,又找了个凳子站上去,帮她压好海报位置,她便使用透明胶封好了四角。
等弄完后,李迪斯走下凳子,吴君兰也向后退了几步,再看床头墙,她点头道:“合拍是很合拍,就是中间如果再贴一个小一点的海报,就完美了。”
李迪斯神奇的看着她,不知她又有什么新想法。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中间再一个,那不成春联了吗?
还没等李迪斯开口,吴君兰又道:“咦?要不贴个你喜欢的人物角色吧,左边是金曲歌王,右边是魔法师,中间靠上贴个你喜欢的,你想想看贴个谁合适。”
见她鬼机灵的表情,李迪斯想了想,道:“我喜欢足球,可以贴个世界第一前锋。”
“好啊,过两天我带一张世界第一前锋的海报过来,你把它贴上去就大功告成了!”吴君兰开心道。
吴君兰下床后站在他面前,李迪斯摸了摸她头发,很自然的亲了她一下,她没有反抗,一副很满足的模样。李迪斯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发热,他在想其他的事,双手开始抚摸她。
这时,王自健站在带江草堂门前,看着路边来往的汽车,拿起手机打起电话。
带江草堂,原名三江草堂,创办于1936年,创办者是成都郫都区人邹瑞麟。这是一家以鱼为主题的餐饮店,号称四川第一鱼肉酒家。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是他的鼎盛时期,如今依然是老四川人怀旧与聚会的场所之一。
带江草堂有很多美妙的往事。
1938年,国画大师张大千到这里,对邹瑞麟的绝活儿大蒜烧鲢鱼赞不绝口。
1959年,郭沫若在此品尝鱼肉后曾留诗赞曰:“三洞桥边春水深,带江草堂万花明,烹鱼斟满廷龄酒,共视东风万里程。”
1983年,著名漫画家华君武来此吃鱼后当场作画赠于邹瑞麟并题曰:“鱼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舍熊掌而取邹鲢鱼也”。
另外如巴金、沙汀、李劼人、欧阳予倩、王朝闻、关山月、吴雪都来过草堂就餐。
带江草堂的鱼肉名菜一直传承至今,无论是文化名人还是普通百姓纷纷慕名而来,享受着鱼肴珍品。
1995年,带江草堂被中国国内贸易部授予“中华老字号”称号。
此时,已陷入梦境即将要办事的李迪斯,突然被身边的电话声吵着了。他在想是哪个傻驴现在给他打电话,在这最关键的时刻真是倒霉。本来不想接,可拿起手机一看是王自健打的,遭了,他这才想起来,今天他和王自健约着一起吃饭,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李迪斯连忙接通电话,表示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李迪便放开了吴君兰,这让她很奇怪,可现在没时间解释了,只能边走边说。
在他俩赶往带江草堂的路上,李迪斯解释了原因。
他俩很快找到了带江草堂的包间,见王自健、大妈、陈晓希、霍浩然、高磊都已坐在那里,看来他们等他俩已经有一阵了,李迪斯连忙道:“不好意思,今天有事耽误了。”他说后吴君兰也表示了歉意,两人便就近坐下。
“服务员,上菜!”王自健喊道。
看着身边的王自健,李迪斯道:“我以为就你和你外婆两个人,怎么连浩然、高磊和陈老师都叫来了,你可真厉害啊。”
王自健乐道:“要请就弄热闹一点,大家都是朋友嘛。至于为什么来这里,这家店我很小的时候就来过,是老字号,这里的特色菜是水煮鱼,今天我们就来好好尝尝这家的水煮鱼。”
见他开心,李迪斯道:“这家酒家的历史很悠久了,能开到今天是很不容易。”
“那是啊,以前这附近都是城外,都是农田,农田旁边则是江水。像外婆那一辈人,在年轻的时候经常来这附近游泳和钓鱼,那时候这江水里不仅有鱼,还能捉到不少泥鳅呢。然而时过境迁,曾经的农田早已变成如今的街道和楼房,只有这带江草堂依然保留至今,还保持着那最初的味道。”王自健道。
大妈见到他俩聊的开心,笑道:“是啊,时代不一样了。以前这里是城外现在都是城区了,城市发展的很快。你们俩呢,能看出来真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对了,这位姑娘就是之前大闹录制现场的那位吧,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迪斯介绍道:“是她,她叫吴君兰,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的班长和女朋友。”
“非常的般配!”大妈看着吴君兰说道。她这话说的吴君兰有些害羞,低下了头。
大妈补充道:“当然了,陈老师和霍浩然也很般配。”陈晓希和霍浩然听后也感谢了她。
李迪斯对霍浩然道:“你们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
霍浩然握住陈晓希的手,道:“一切都很好,谢谢关心。以后有时间要经常来健身中心玩哦,最近又添了一些新器材,德国进口的。”
高磊道:“是呀,你和吴同学来我们这,一起来过来吴同学不收费!”
见他们热情相邀,李迪斯道:“谢谢浩然,谢谢高磊,有时间我们一定过来玩。”
这时服务员将水煮鱼端了上来,其他菜肴也陆续上桌。
看着放在圆桌中央的水煮鱼,这工艺,这香气,这美感,都达到了很高的境界,后来李迪斯才了解到,这里的厨师都是清一色的特级厨师。
吃鱼之前,李迪斯先用筷子搅了搅鱼汁,再将筷子伸到嘴里尝一尝,这味道真绝!光这鱼汁的口感都这么细腻鲜美,鱼肉就更难以想象了。老字号果然是老字号,李迪斯带着一副吃鱼之相,准备要大开杀戒了。在自己吃之前,他还是先给吴君兰夹了一块。
李迪斯吃完第一口鱼,对王自健道:“老王,那个采访,后期做完了吗?”
“还没有,后期还要传到北京总台去做,等做完了,到时候通过电视+互联网的形式播出。你放心,我会提前通知你的。”王自健道。
吃了一阵,王自健喝着啤酒,道:“对了各位,我在成都待不了两天了。”
“待不了两天了?”霍浩然疑惑道。
“是的,就要回北京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今天就算做个告别吧。”王自健道。
“这样,你回家时间真短。”高磊道。
“新闻工作者都是这样,很难固定在一个地方,总是四处奔波,等有时间再回来看你们吧。”王自健道。
“新闻工作者都是很不容易的。”陈晓希道。
于是他们一起举起酒杯,敬了王自健一杯,感谢他之前的付出与今日的招待。
之后大妈见王自健和高磊两位都还是一个人,叫他俩要加油努力,早日脱单,他俩听后都笑着点头答应。其实脱单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不仅需要自己努力,还需要有机缘。可毕竟他俩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只能更努力更积极去面对这种事。
等快吃完饭时,李迪斯和王自健一同去洗手间。
解手时,看着身旁的他,李迪斯道:“真的要走了吗?”
“是的,你还有什么话,赶紧的,晚了又要等很长时间了。”王自健道。
“你觉得浩然和陈晓希在一起,真的就完美了吗?”李迪斯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王自健听后没有回复,只是仰望天花板,李迪斯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在表示不知或只有天知吧。
李迪斯问他在外国谈过外国女友没,他说西欧女人对中国男人兴趣很低,只有极少数的中国富人或名人才有西欧女友。
走出洗手间后,王自健去前台去买单,李迪斯则回了包间。
又聊了一阵,他们便离开了带江草堂。
走在街道上,李迪斯对他道:“这一别,不知又要多久才能见面了,再也找不到高中的那种感觉,那种天天在一起的快乐了。”
王自健低头笑了笑,又看着他道:“我们都长大成人了,总不能一直想着过去,要相信未来,未来会更精彩的。”
这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王自健把外婆扶上车,自己也准备上车,在离别前,王自健非常不舍的拍了拍他胳膊,李迪斯也拍了拍他,王自健道:“那就先分开了,祝我们明天会更好。”
“恩,一定会更好的,再见了好兄弟。”李迪斯说后和他握了握手,王自健便上了车。
他们离开后,霍浩然、陈晓希、高磊三人也要和他俩告别了。
告别前,李迪斯告诉霍浩然,陈晓希就拜托了,霍浩然则祝李迪斯和吴君兰幸福开心。
陈晓希也祝李迪斯和吴君兰实习顺利。
互送祝福后,他们三人也走了。
此时这里只剩下李迪斯和吴君兰两个人,一阵风吹来,旁边树木嗖嗖声十分清晰。
李迪斯对身边的吴君兰道:“那你现在是打算回自己家还是去我那?”
“你说呢?”吴君兰反问道。
“要我说,你比我聪明,我还是想听你的,所以...这个问题还是你来说吧。”李迪斯反推给她道。
“这...去个近的地方吧,哪里近就去哪儿。”吴君兰轻声道。
她这话有点考到李迪斯了,什么叫哪里近就去哪儿,附近的宾馆?李迪斯看着周围,对面还真有一家招牌醒目的快捷宾馆,难道要去那里,他有些犯愁。
见他还不明白,吴君兰道:“早上要早点起床,我不想睡懒觉,有人叫我最好。”
李迪斯乐道:“我明白了,去我家吧,走啦!”
同一时刻的红牌楼,李富生等人正坐在一起吃着私房菜。
喝着啤酒,庞星玲问道李富生:“什么时候订车,想好了吗?”
李富生把手里的酒瓶放下,道:“其实今天我只打算看看,我还没去机场路,没去羊西线,没去武侯大道,俗话说要货比三家,我才刚看了一家呢,你说是不是。”
成林吃着菜,道:“都差不多嘛,一款车能看出两种感觉么?”
林成对成林道:“老李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想对比一下价格,售后服务这些。”
李富生道:“林成说的对,下次我和刘巴去其他地方看后,如果感觉差不多就在星玲这边订,毕竟都是同学,要优先照顾同学的生意。”
刘巴有些不屑道:“下次还让我陪你?算了吧,今天中午的抄手还是AA制的,一点好处都捞不到我才懒得陪你。”
李富生赶紧道:“那还不简单,今天这顿算我的,大家多吃一点,开心的吃!”
庞星玲笑道:“那我们就沾一沾你的福气,李大公子!”说后她举起酒瓶,五人碰瓶继续欢乐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