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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真相

甜蜜的时光,总是走得很快。眨眼就到了上班的日子。这一天,章嫣起得特别的早,去到妖管所的时候,还没有一个人来到。

章嫣将房间里所有窗帘一一拉开,阳光瞬间溢满了屋子。她笑了笑,拿起笤帚和抹布开始清洁卫生。

“啧啧啧,小嫣儿真勤快,娶妻当娶小嫣儿啊!”

章嫣正干得热火朝天,就听得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转头问好,只是“胡哥”二字生生被堵在了口中。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木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清爽的短发,一如往常的精致五官,修长的身躯上,穿着一身合体又贴身的黑西装,将他美妙的线条勾勒出来。此时的他正抱着双臂倚门而站,脸上依然挂着章嫣熟悉的调侃笑容。

见她愣住,胡媚慢慢走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只不过换了一身行头,就认不得你哥我了?”

章嫣也眨了眨眼,甜甜地笑了:“胡哥,你真好看!”

“那是!”胡媚嘚瑟道,“你哥我天生丽质,不管男装女装,都是人群中最闪亮的那颗星!”

章嫣毫无犹豫地跟着夸道:“我们胡哥是名副其实的美人儿,才不是什么妖艳贱货!”

胡媚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惹得章嫣抱头怒视着他:“你夸我还是损我呢!”

说着就凑近章嫣的修长的脖子闻了闻,笑得一脸奸诈说道:“小嫣儿这么周末过得不错啊,身上全是老大的味道。你们终于说开了吗?我还以为老大那个闷骚会一直忍着不告诉你呢。哎呀,这下没得玩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胡哥!”章嫣不自在地推开他,“你要是寂寞了,也可以找个人谈恋爱啊,我可是听说沁芳斋的老板在追你呢!”

胡媚猛地凑近章嫣,右手暧昧地贴在她光滑的小脸上移动,邪魅笑道:“其实我喜欢的是小嫣儿你呢,不如小嫣儿你甩了老大跟我吧,我可比老大浪漫、有情趣多了。”

“哦,是吗?”

胡媚和章嫣同时转头,就见胡媚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手里还提着早餐。

不知为何,章嫣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她迅速推开胡媚,跑到贺昱身边,看贺昱依旧冷着脸,没有任何要搭理她的迹象。她有些难过,扁着嘴轻轻拉了拉贺昱的衣摆,委屈叫道:“队长……”

贺昱面无表情看她一眼,仿佛在说“你叫我什么”。

章嫣咬咬牙,拉着贺昱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对不起嘛,亲爱的!”

“咳。”贺昱被这个称呼弄得一噎,耳根处悄悄蔓延上血色,脸上却仍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道:“叫昱哥。”

章嫣乖乖开口:“昱哥。”

贺昱这才漏出满意的神色,揽过章嫣的腰,就是一个深吻。

章嫣睁大双眼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一半是震惊,一半是吓的。

“哇塞,现场版,好劲爆!”

白姣咋咋呼呼地声音响起,章嫣气喘吁吁地推开贺昱。接吻的感觉比想象中的美好,要不是地点不对,她已经彻底酥倒在贺昱怀里。

相比羞得满面通红的章嫣,贺昱淡定得不得了。他牵着章嫣到凳子上坐下,对着胡媚笑得意味深长:“盖个章,免得什么东西都来惦记。”

“切!”胡媚一脸不屑,“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看男人也一样!我说贺昱,你这样跟狗撒尿划地盘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我能碰,而你不能碰!”

章嫣一脸无奈地看着两个大男人跟幼儿园吵架一样,你一句我一句,丝毫不顾形象。怕他们再说下去,这人设怕是要彻底崩坏了,章嫣连忙打断他们地争论:“昱哥,早餐是给我买的吗?”

贺昱对她温柔笑道:“嗯。你不是起得太早不想吃吗?这会儿刚刚好。快吃吧,免得凉了又不好吃又伤胃。”

“嗯!”章嫣的眼弯成了两弯月牙,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胡媚看着他们黏糊的样子,突然轻笑出声。众人朝他看去,胡媚对贺昱道:“有时候何必要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活得那么累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活在当下,比什么都重要。你现在很幸福,对吗?”

贺昱垂眸看着章嫣,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笑道:“对,我很幸福!”

“那就够了!”胡媚也笑,“你放心,你和小嫣儿都是我的朋友,我会替你找到解决办法的。我是谁,我可是能上天入地的狐妖大人。”

贺昱走过去锤了锤他的肩膀:“谢了,兄弟!”

章嫣和白姣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两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哇,小胡子,你今天居然穿的是男装!”白姣看着胡媚两眼放光。

胡媚白了她一眼:“我是有多么没有存在感,你居然才发现,瞎!”

白姣挠了挠脸:“都怪老大和笑笑的粉红泡泡太多了,才不是我眼神不好!”

就在胡媚和白姣的互怼中,李文博、刘小飞和林大壮也来到了办公室,见到胡媚,也忍不住一番惊叹。

“铃铃铃!”办公室里的办公电话响了,白姣迅速接起电话。

“你好,云城妖管所…是…嗯,好的,我们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白姣对贺昱报告道:“队长,局里来电,说今早上A大的副校长到局里报案,说在A大女生宿舍楼底的花园里,挖出一具女尸。杜明华去现场看过了,推测可能不是一桩简单的杀人案,需要我们过去确认一下。”

“A大?”

“A大?”

章嫣和胡媚同时问出声。

贺昱沉思了一会儿,吩咐道:“这样,胡媚和白姣去一趟A大看看情况。文博留守,小飞和大壮跟我去抓穆之礼。”

“是!”被点到名的人分分开口。

“那我呢?”章嫣指着自己问道。

贺昱看看她,想了想道:“你也留守办公室,替我们把这个案子的资料准备好,今天我们要彻底结案!”

章嫣知道,就算自己跟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可能还会添乱,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乖乖应下了:“那好,你们小心一点。”

贺昱笑着在她唇角印下一吻,道:“放心。”

抓捕穆之礼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贺昱他们到达穆之礼家中时,他正在吃早餐,看见他们进来,还笑着招呼他们:“都坐啊,不是什么山珍美味,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饶是贺昱经验丰富,此刻也搞不明白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贺昱冷静地开口道:“穆之礼,你被逮捕了。”

穆之礼喝完最后一口粥,心满意足擦擦嘴,道:“人类就是会享受,看不完的美景,吃不完的美食,还有各种各样让我糊涂的情感交织。贺队长,你说,明明都是情感,为什要要分得那么细致?什么爱情,亲情,友情,真是让人头大。”

贺昱没理他,反而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彭江立?”

“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穆之礼依然笑得温和,“一开始我并不想杀他,是曾国富要杀他。他用鲜血祭拜我,要我帮他干掉仇人,并把他未尽的寿命转给平安。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抽干他的血是曾国富的意思,因为他要彭江立也尝一尝血尽而亡的滋味,肢解他是我的主意,因为我要替我那些木偶朋友报仇。”

“你既然喜欢于慧,不管是继承了她爷爷对她的爱也好,还是对她本身的爱也好,都不该控制彭江立的魂魄去骚扰她才对。”

说道这里,穆之礼也有些无奈:“我说不是我指使的你信吗?”

“什么?”贺昱颇为惊讶地看着他。

“一开始,我本来就没打算接近慧慧的。毕竟我是邪灵,相处久了对她没好处。”穆之礼解释道,“后来我无意中发现,我明明替彭江立作了法,他却没有去轮回,反而夜夜骚扰慧慧,才假借青莲寺之名,给了她母亲一张符纸,转交给她。谁知道她弄丢了,傻傻地跑去青莲寺求,险些丧命。我才开始以治病为名接近她,想帮她解决掉彭江立的。”

贺昱问:“那你为什么没有动手?”

“因为我想抓出幕后之人,永绝后患!”穆之礼道,“可惜那幕后之人太过狡诈,那么久都没有露出马脚。”

“我有个问题,请你老实回答我。”贺昱沉声道,“血祭的法子是你教给曾国富的吗?”

穆之礼摇头:“不是,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现到他家中的。我当时还只是处于开启灵智的状态,并没有什么法力,只记得彭江立把我们弄坏后,我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再次醒来时,曾国富正在用鲜血浸泡我,我不受控制的吸收着那些血液,慢慢的能从木偶里脱身出来,有了独立的躯干。”

贺昱又问:“曾国富为什么会自杀?”

“因为他发现,平安并不是他真正的儿子。”穆之礼嘲讽地笑了笑,“当初他老婆的的确确是一尸两命,因为那晚堵车很严重,救护车来晚了,他的儿子已经在母亲肚子里置息而亡。他之所以领养平安,是因为有人骗他说平安是他老婆肚子里剖出来的孩子,他当时也做了亲子鉴定,鉴定显示平安就是他儿子。但你知道,成骨不全症是先天的遗传病,可曾国富家族中并没有病史。他知道真相后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他的胎光一魂是我自作主张转给平安的。”

“关于平安,你是故意给笑笑说那些话的吧。故意漏出破绽给我们,为什么?”

“因为,我时日无多了啊!”穆之礼依旧笑得一脸轻松,好像他们讨论的是明天吃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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