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明媚的阳光,透过娇嫩欲滴的翠叶折射在了肖战的脸上,一脸醉意熏心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啊,疼,不该逞能的,喝那么多酒。”肖战为自己昨晚为了一时的痛快,而感到懊悔。
怀英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守在肖战的身旁,经历了昨晚的一系列折腾,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是满面的愁容与疲惫。
怀英递了一杯水给肖战。
“义父。”瞪着两颗黑眼圈看着肖战。
怀英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该如何跟肖战谈起,他想了一晚上。
“英儿,我的孩子,你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肖战问道。
怀英的愁字全都写在了他的脸上,肖战一眼就看穿,肖战虽然没有像怀英生父有生育之恩,但是作为怀英的义父,肖战还是希望怀英能够将自己的心里话讲给自己听,然后再从父亲的角度上给出意见,来指导孩子的人生。
“义父,我。”怀英欲言又止。
怀英纠结要不要说出来,因为一但说了昨晚的事情,怀英又怕肖战问起一些很隐晦的事情,比如你是怎么知道的?昨天晚上在场那么多人都没看见,怎么就你一个看见了?诸如此类的问题。怀英总爱去多想。
“英儿,我现在是你的父亲,我就是你现在最亲近的人,你想说什么尽管告诉爹。”肖战双手搭在怀英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义父,你知道星角狼王吗?”
“星角狼王?”
肖战重复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他对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肖战问道。
“昨天晚上,你们都喝醉了,站岗的兄弟跑来。。。。。。”
怀英将昨晚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都叙述给了肖战听。但怀英没有将全部的东西都托盘而出,该避开的话语,怀英都很巧妙的避开了,他还是没有完全信任肖战。
让怀英去完全相信一个陌生人真的有点困难,他对肖战还不是很了解,或许时间会让他放下对肖战的警惕。
“星角狼王与星狈,看来是个棘手的问题,英儿,你确定没有看错吗?”肖战反问道。
“我确定义父,我没有看错。”怀英很坚定自己的说的话。
“对了义父,你不会怪我吧,怪我把谷口炸了?”
这也是昨晚怀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是被逼无奈,如果当时不把谷口给炸了,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死在星角狼王的獠牙之上。
炸了谷口之后也是让怀英很头疼,该怎么从这里出去,食物吃完后,面临他们的就是死亡。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肖战戏笑道。
怀英很是愧疚,当时他根本没有考虑到后果,事情已经发生了才意识过来问题的严重性,可以说自己现在是间接性的将佣狼天下的人往火坑里推。
肖战微微一笑,右手抬起手掌微张。怀英下意识的以为肖战要责备自己,紧闭双眼,两手紧紧的握拳,像个犯错的孩子正准备接受责罚。
怀英也是有童年的阴影,在原先的世界每次做错事情,他的家人都会打骂他。怀英以前的家训就是棒头出孝子,箸头出忤逆。所以怀英是从小被打到大的。
肖战并没有要责备怀英,或是动手打骂怀英的意思,他那只厚实的右手放在了怀英的脑袋上,像个慈祥的父亲,抚摸着怀英那一头杂乱无章的头发,一边安慰道:“傻孩子,你不必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愧疚。”
距离很近,怀英能够清楚的看见,那只右手虎口的老茧,还有手心上的一道道旧疤痕。
“可是,可是,我犯了错啊,为什么你不责罚我。”怀英刨根问底道。
在怀英的认知里面,做错事情就要受罚,不然不长记性,免得以后忘记,受罚后就得改正。
“责罚?”肖战很是疑惑。
“我为什么要责罚你?”肖战问。
“你不仅做的没错,我觉得你做的挺对,如果你当时不是当机立断就做出决定的话,有片刻的一丁点犹豫,我想我们现在的这帮人早就已经成了星角狼王的腹中美食了,我还能这么完整的和你在这对话,不都是你的功劳吗。”肖战说道。
肖战继续说道:“而且,要真这么说的话,我这个团长也要付起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我非要开那两桶果酒,我想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星狈明显就是冲着酒香来的,知道我们开酒庆祝,等我们喝醉了有机可乘,带着族群前来袭击我们,还害死了我们的一名兄弟,我才是那个大罪人。”
怀英还是有点不认可肖战说的话,有点固执。
“可是结果不都一样的,我们迟早饿死在这山谷里面,只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事情罢了。”怀英反驳道。越说越激动,人都站立了起来。
“孩子你跟我过来。”肖战知道在争论下去不是个办法,直接领着怀英朝着一个红木箱子走去。
箱子是个四立方体的大箱子,就和之前大毛房锅碗的那个一样,同样都有一个皮背带。
肖战打开了箱子。
怀英往箱子里面瞅了一眼,看见里面放着很多工具,比如麻绳,铁锹,铁镐,布袋等。不过最让怀英在意的还是里面的一颗矿石,火蓝晶。
怀英并没有当场就问这个火蓝晶是干嘛的,留了个心眼,装作不知道。
肖战在箱子里面翻箱倒柜了半天。
“你看。”肖战拿出了一样铁制品的东西放在了怀英的手上。
“这是。。。。。。”怀英看着手里的这个东西不禁眼前一亮。
这铁制品是个很精妙的物件,怀英拿在手上很仔细的来回摆弄了一会。
铁制品从外表上看只是一根普通的长钉。这根长钉的长度,目测有二十一公分,它的直径有一公分,在长钉的尾部是个圆环。最精妙的地方就是这个圆环,顺时针转动这个圆环,长钉的钉身就会弹出倒刺,逆时针转动,倒刺就会收缩回去,而且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一根带机关的长钉,他的弹刺的衔接处精度要求十分高,收缩后看不出一点缝隙,就像一体的,可见制作这个东西的制作人技艺的高超。
“义父,这个好东西叫什么名字。”怀英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精妙的机关物件,顿时来了兴趣。
“制作这个东西的人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山羊钉。”肖战很自豪的说出了长钉的名字,好像是认识这个制作山羊钉的制作者一样。
肖战继续解释道:“这是专门为用来攀爬悬崖峭壁而设计的一款山羊钉,它的功能比起一般的钉子要更有穿透性,与岩石之间的咬合力也更强悍。”
“听上去是挺厉害的,就是这个名字有点土里土气的。”怀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这孩子,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了那位制作者的耳朵里,以后就不做我们的生意了。”肖战骂了怀英一句,右手同时捂住了怀英的那张口无遮拦的臭嘴。
听肖战这么一说,这个制作者还是个脾气挺怪的一个人,从肖战紧张的表现上也能看出这个人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不过也对,从这么一个小小的山羊钉就能看出来,他确实有着这个嚣张的资本。
“义父,这个制作者的名字叫什么。”怀英很好奇这个人是谁,特别想认识这个人。
“他就是良州城里面家喻户晓的铁匠,霍金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