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几个活口!”殷小萱杀人还是有些不敢的,二一世纪的教育在那里,但不代表逼急了不会干点疯狂的事。一枚针刺擦过她的脸射来,连城夙打开扇子挥动一扫,银针射到旁边的贼人脸上,就见那人灵活的身子打着打着就满嘴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两眼泛白抽搐几下,就此安息了。
好狠的毒,殷小萱面上发寒,两个跨步闪动到出黑手的那人身前,拽着他的衣领直接一个过肩摔将那人由二楼敞开的窗户里扔到外面街道上。那人口吐鲜血,动了几下半天没从地上站起来,明齐甩去匕首,直接结果了他。
清理完毕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殷小萱回到桌子上抢了连城夙的扇子给自己扇风,好久没这么爽快的干一架了,她的心脏现在还在砰砰乱跳。
“什么来路?”连城夙递了殷小萱一个凉凉的眼神。殷小萱一个打凸,意会后,拿着扇子小跑过去,给他扇。
明初明齐按住还活着的人冲口便问:“说?”
“%@¥......”一串火星文冒了出来,“唧唧哇哇”几句怒目横着他们。
明初踹了他一脚:“说中原文!”
“噗——哈哈!”殷小萱很不有优雅的把口里的茶水喷了出去,这话怎么听怎么邪乎啊。
连城夙转头看她,殷小萱不好意思的摸鼻子看地面,一只手扇了两下再换另外一只手。
眼眸的里的流光闪了闪,连城夙将注意力转向明初那边。
几个蛮人裂了裂嘴,似乎是明初的脚踩痛了伤处。可那眼神还是凶狠狠的,嘴里继续着他的鸟语,就在明初快要不抱希望的时候,鸟语里蹦出了一两个人言。“南蛮子,去屎——”
殷小萱这回是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肚子尊到地上笑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你说这些人笨不笨啊,明明知道别人什么来头还要去问,这不是往别人枪口上撞,找骂吗!没发现连城夙这货还有范二的时候呢!
“咳咳——”
头顶上异样的气息,让殷小萱不得不止住了不太淑女的笑容。吸了吸气努力稳定自己的呼吸。指着那地上的人道:“喂,你家老娘有没有教过你一句话?”
几个人直愣愣的看着她,殷小萱点了点嘴唇一字一顿的道:“老虎身上拔毛,自寻死路!”说完又摇了摇头。“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一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殷小萱一副挫败的神情,扇子敲上明初脚低下那人的脑袋:“笨死的!”
众人一脸莫名,殷小萱再度好心解释道:“森林住了很多小动物,一天森林里涨水了,小动物们都坐在船上聊天。大象提议讲笑话,没有让所有动物发笑,就要把讲故事的推下水里去。首先小兔子讲了一个笑话,好多动物都笑了,但也有几个没笑小猪也在其中,所以小兔子被推下了水。第二个是小羊,他讲的故事很逗趣,大部分都笑了,可是小猪没有笑,小羊被推下了水。猴子搔了搔脑袋,拼命的想要弄个什么故事才能使小猪发笑,他讲得故事几乎所有动物都笑了,只有小猪没有笑,所以小猴又被推下了水,第四个讲故事的是小鹿,它讲着讲着,忽然小猪发出哈哈大笑,动物们都奇怪的看它,只听小猪道:‘猴哥讲的故事真好笑!’”这故事她记不全了,瞎诌一番,反正是这么意思就是。
连城夙忍俊不禁,不是她讲得故事多有趣,而是他发觉这个殷小萱还真的变化多端层出不穷。
“不好笑吗?”殷小萱斜眼环视四周的人。
明齐赶紧嘴角一咧:“好笑好笑!”拿手戳了戳背后的包三黑,那家伙脸上的肉抖了抖,发出粗噶的嘿嘿声,明初一脸的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只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啊,一点都没发觉哪里好笑。
殷小萱露出一口白牙。“你们笑得好冷!”继而自己双手交叉抱胳膊打了个哆嗦。“他们是草原上来的,应该跟你所说的那个所谓议和有关。”
“朕知道!”连城夙一口截断她的话。
“知道你还这样?”殷小萱歪了嘴角,实在是不懂这个皇帝是哪跟神经搭扭到了。
然后某人脸部红心不烫的吐出两个字:“习惯!”
此刻被一群暗卫压走送回京城了,明初明齐两个也被遣送了回去。皇帝老二就说了一句话:“冷宫门口差两个护卫。”
明初和明齐脸上一痛,欲哭无泪,而殷小萱想要救他们,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只能无能为力一脸同情的的目送他们离去。
忘尘居后院的夜,温凉如水啊!连一点燥热的气息都感应不到,忘尘居里灯火辉煌,越发的承得这里凄凉冷落。
“絮儿!”某人妖里妖气不温不火的声音。
殷小萱一个机灵,立定站好。“在!”就差弯腰敬礼了。飘飘摇摇的烛火,拉得她的影子长长的。连城夙斜歪的床册,手里拿着一本册子,看了门口一板正经的小丫头一眼,又把眼睛瞄到了册子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
殷小萱被他抓起的心,被吊得七上八下。他到底什么意思哇,叫一声又不说话,他到底想干嘛呀!一刻钟两刻钟,殷小萱感觉腿有点发麻,想动却看到对面瞟来幽幽如鬼火的眼睛,又立正站好,眼观鼻鼻观心。他大爷的,就是一棵树也得随时摇摇头的把。殷小萱在心里吐槽,眼皮感觉有点架不住了。
“絮儿——”某人适时绵长的一声呼唤,没有反应。“絮儿——”又是一声。
“啊!哦,什么事?”殷小萱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迷糊的问。
“没事!”连城夙看着殷小萱又倚着门边的框子打起了瞌睡,狭长的凤眼里荡起一片柔情,原本想要好好惩罚她的怒气全都烟消云散了,可是还是不想让她下去休息,他不想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看完手中的情报,已是三更十分,夜色深沉,好在有一弯明月挂在当空。打瞌睡的人儿,已经完全的躺在了地面上,嘴里不是的咕隆两句。连城夙低下头,弯腰抱起她。
“该死的皇帝大BOSS,我杀我杀杀杀......”
身子一僵,跟着轻笑出声。在梦里都记得他,似乎这感觉还不错。连城夙手指拂过她的脸,这张跟雪儿有着八分像的脸,让他越来越想讲她圈在自己怀里了。
次日一早,殷小萱睁开眼,蓦然发现自己躺在皇帝大变态的怀里,吓得小脑袋一缩,惊恐的拿眼睛四下看自己,腰上有力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可是悲催的,她发现自己虽没有裸着,可也差不多是半光着。因为她只穿了个兜兜,一条小内内,该死的皇帝大叔,还把一只手放在她光光的背上。
唔——她昨晚干了什么?不会是她兽性大发把这个变态给那个那啥了?厄。殷小萱内心不停的挣扎泪水逆流成河。话说,她要扑也得扑个像样的啊,怎么扑上了这个该死的变态狂!
感觉到头顶锐利的视线,殷小萱猛然仰头,而刚好连城夙低头,两个人的嘴唇不偏不倚的贴合到了一起。
瞪圆眼睛,殷小萱看着眼前放大的俊彦,嘴唇不自觉的裂开。
连城夙注视着她的变化,原本惊诧的眸子眯了眯,脸上漾起迷人的波纹。一只手扣紧了她的后脑勺,长舌直抵她毫不设防的小口,汲取里面的甜蜜,辗转着攻城虐地。
殷小萱大脑一片空白,还处在她初吻送出了的疑问当中,等她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已经被吻得全身发热瘫软无力呼气困难了。
连城夙在榨干她最后的一点点氧气后,终于松了手,放她呼吸空气。
殷小萱像终于落到水里的鱼,贪婪的一呼一吸,小嘴微张,鼻翼扇动,胸腔剧烈起伏。刚刚她都看到金光闪闪了,耳朵里甚至传来了蜜蜂扇动翅膀的声音,她还在想自己会不会被吻窒息而死,她实在太佩服自己晃神的能力了。抬眼不悦的看连城夙,就见他嘴角的一根细细的银丝,然后顺着银丝看过来,脸上一红赶紧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话说,这东西也太暧昧了,她老脸都搁不住了。
连城夙似是偷窥了她心里想法的狡猾狐狸,低低的笑出了声,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耳蜗处,带来一阵奇异的骚痒感。
“笑什么笑,老流氓!”殷小萱飞去白眼一双,噘着小嘴。
“流氓的可是你!”连城夙眸子中流光异彩纷呈。“昨个夜里,朕不过好心让你躺床上,没想到你睡了一会儿,自己脱了衣服有脱裤,朕给你穿上被你把衣服甩了出去,还说朕讨厌,早上刚睁眼,又遭遇你送来的大礼......”话头停到这里,眼神幽怨的看着殷小萱。好似在说,吃了朕要负责的!
殷小萱咽了口口水,她知道自己有晚上睡觉裸睡的习惯,冬天还好一些,一到夏天,穿着衣服她就会受不了。一定是那臭皇帝给她盖被子了,不然她也不至于那么疯狂。可是刚刚的那个吻,罪责完全不在她啊,他怎么可以这样?
上牙齿碰下牙齿,殷小萱阴暗的盯着一副可怜兮兮被人用强了的臭皇帝,惨声凄嚎:“皇上啊!絮儿没有,絮儿不过是梦到了好吃的东西,絮儿不是故意的——嘤嘤嘤......殷小萱还没嫁人呢,皇上要替絮儿保密——不然一个失德之罪再加一个强君乱伦之罪,絮儿会被浸猪笼的,呜呜呜......”
这丫头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的,这泪都快把他淹死了。连城夙垮着张脸,有些郁结。
“好了,朕收了你就是!”
说完不光殷小萱吓傻了,自己也惊吓了。看着殷小萱直愣愣的眼神,偏转脸,掀开薄被,下床穿衣服洗漱去了。
殷小萱被她这句话震得外焦里嫩。恍惚的从床上爬起来,刚刚穿上男装,碰上连城夙冰着脸进门,大手一捞,将她重新扔回了床上。
“你你你....干嘛?”殷小萱捂紧自己的衣领,生怕再被老流氓亵渎的模样。
连城夙扔给她一个包袱,转过头道:“换上,等下陪朕去演一出戏。”
殷小萱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套颜色亮丽的五彩百褶裙。这个连城夙从哪里找来的,要是楼子里的姑娘穿这种衣服,效果应该不错!
如果连城夙知道殷小萱心里的想法,一定会从圈椅上跳起来,给她一个醍醐灌顶,这丫头也太能太敢想了,这可是他请专人制作,专程赶来送给她的,她居然要拿去给青楼姑娘,他不直接灭了她都算上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