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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林月的病情

“周芷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第二次找林月玩的时候,已经是十九天以后了,在上次找她玩之后,虽然匆忙赶了回去,但因为遇到了那个名叫秦朗的书生,所以最终还是被发现了,师父知道以后,显然比之前更加生气了,而惩罚也理所应当的更加变态了,竟然要求自己背着两块石头,沿着山体奔跑,一跑就是一个通宵。

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师父才终于让秦朗停止了奔跑,然而这已停止事情反而感觉更加难受了,大概是因为奔跑实在过度了吧,小腿已经是一边抽筋一边跑着了,现在虽然停止了下来,但抽筋的纠结痛苦,一下子成倍的翻涌到了自己腿上,她倒地翻滚起来。

师父出乎意料地起了个大早,看到她翻滚的样子,竟然微微笑着,说道;“赶快回去休息吧”,周芷一听,心想你倒说得轻松,自己是有多疼痛师父你可知道吗?竟然在这里说风凉话,实在太让人寒心了!

可是周芷也无可奈何,于是只好像是残疾人爬行一样,一直爬到了自己山洞里,这一段路自己还是第一次爬着过来,然而这样过来实在太费时间了,因为路上还有很多石头,所以她不得不一直降低速度,最终抵达山洞里的床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于是又呼呼大睡起来。

醒来以后,就是天黑了,师父告诉她,趁着天黑开始修炼吧,算是把白天的给补回来,至于明天嘛,就继续修炼,忍耐一白天,到了晚上再睡觉。

听到这样的消息,周芷也只好无可奈何,在又过了九天之后,因为对上次的逃跑心有余悸,所以没敢出去,然而这时候她才发觉,原来自己默默地震的把这林月当成自己的姐妹了,至少自己心里还是挺想念她的,终于在这又一次的过了九天以后,她在这早上还是漆黑的时候,终于鼓足了勇气,再次下山了。

这次下山的速度显然要比前两次快很多,因为之前已经走过几次了,所以很快就摸到了地方,进入了林府,如同上次来时一样,林月就在墙壁下面等着自己。

看到自己,林月当然是十分欣喜的样子,但是在林月的眼底,周芷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只是不能多做猜测。林月带着周芷,在自己的屋子里玩起了玩具,看起了漫画和书籍,这都是平时陪伴周芷的东西,周芷说都是父亲买给自己的,怕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寂寞。

可,就在这个时候,林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周芷听了觉得不太对劲,蹙起了眉头,接着问道;“什么?”

虽然有时候跟另一个人分享秘密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是根据周芷的判断,从林月的语气上来看,这件‘秘密’应该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只听这林月继续说道;“我被诊断出来患了不治之症”

“什么!”,听到这句话,周芷一下子震惊起来,她当然知道,这个所谓的‘不治之症’指的是什么!

“怎么,什么病症?”,周芷继续深入的问,眼神和语言里都满是不敢相信。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的家族中很多人都患有,只是在我父亲那里没有,在我刚出生时,就有法师占卜说我可能患有,只是没想到延续到现在,才终于显露出来”,说到后面的时候,林月终于忍耐不住,在这里哭了起来。

周芷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具体是什么病症还不知道,是吗?”

林月点点头,说道;“是的,只是自从我姑姑那里起,就寻遍了天下的医生,但都治不好,现在我的症状跟数年前我姑姑的样子,一模一样”

周芷听着,呼吸渐渐缓慢起来,她太难以置信了,这可是自己第一个人类朋友啊,而且这么亲切地称呼自己为姐姐,这种感情绝对不是林月能够想象的,其实在自己的内心里,周芷真的把这个林月当成妹妹看待了,如果有人敢欺负她,周芷一定利用自己的法术,让对方受到强大的报复。

然而,周芷也知道,即使自己拥有法术,但是在世间,还是有许多东西是自己不能够抵抗的,比如这病痛。比如自己的师父归云道人的道行算高深吧?但是最近的他也是一直咳嗽,根据他自己说的,自己终究是抵不过时间的侵袭,自己终究是要苍老了。

就在自己悲伤的时候,这林月忽然告诉自己,她竟然也有不治之症,这是给自己多么大的打击啊。虽然周芷在世上作为狐狸,已经苟活了近千年,近千年里她看过了许多生离死别、朝代变迁,但是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自己并未亲身经历过,然而终于在千年之后的现在,她成为了人形,拥有人类的感情和朋友,却这么快就要面临失去了。

周芷感受到了这种痛苦,觉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一下子就把林月给抱进了怀里,说道;“现在有在接受治疗吗?”

林月当然感受到了她的爱意与痛苦,立刻就感动起来,说实话她也知道周芷姐姐肯定会为自己伤心,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感受到如此浓浓的爱意,于是就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她们两个就这样抱着,久久不曾说话。

只是不知为何,在此刻周芷的心里,却浮现出了另一个男人的脸庞,就是十几天以前,自己救助的那个书生秦朗。

秦朗走在晴朗的天空下,行走在前往京城的路上。

这条路可以说是非常的繁华,来回跟自己同行的人不算少数,但基本都是各走各的不说话的,有几个看着同样是考生但比较富裕的样子,特地做了轿子在往前走。

看到这些坐着轿子的考生,秦朗当然是羡慕许多,但是说实话,他这一路上的艳羡眼神才是最多的,因为他背后背的东西。他曾经想过,把这些金钱都装进自己背着的书包里,但因为书包里放满了书,自己又不愿扔掉,所以干脆后面背着两个背包,一个就是理所当然的书包,另一个,走在他旁边的人,一般都会听到里面晃荡的声响,然后就大概猜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是极度惊讶的眼神望着他。

这是一路上秦朗听到的看到的最多的声音和表情,关于对自己的震惊的表述,秦朗当然也晓得,把这些银两背在自己身后,晃荡的乱响实在是一件太过于招惹的事情,但是他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算去买一个更大的包裹,但一路上也没看到,但是秦朗想到,自己不需要多久,就抵达京城了,所以即使抱着这些银两,也无所谓了。

在归云城了做了短暂的休息后,第二天继续赶路,很快他就看到了京城宏伟恢弘的样子,如同一个巨人矗立在自己跟前,他看到这么恢弘的宫殿,心里的钦佩感与崇敬感更加盛大了,心想一定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地,这样自己就有脸能回家见自己的父母,也去见那日帮助自己的林月姑娘了。

每次,在脑海里想象到那叫做林月的姑娘的容貌,秦朗在心里都是窃喜着高兴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感充斥在自己内心,所以他的勇气和志气更加强大了。

秦朗走入了京城内,可能是因为这街道非常繁华,人声鼎沸的原因吧,不同于在路上,不断有人侧目看向自己,这里的人好像都很忙,都完全没有时间关注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秦朗找到了一个最近的客栈,客栈的地理位置很好,稍微偏离了大道上,但也不至于偏离很多,只要拐几个弯就到了,但就是因为这几个弯,使得正好能够享受充分的寂静。

价钱也算便宜,秦朗几乎没有杀价,就直接入住了,而在交钱时他也很聪明的从口袋里逃出来了,这是之前就设置好的,把背包里的银两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以防被别人彻底发现,或者把别人吓到。

看小二的表情,显然最近入住的人里,很多都是考生吧,所以一副娴熟的样子,把秦朗领到了三楼的房间中,然后乘好了热水放了进去。

秦朗看了挂在墙上的日历,这时候才看出来,明天就要科举了,按照自己来之前的日期计算,自己大概用半个月就走到了,还有两三天的休息时间,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在路上耽搁了这么久吧,所以现在才抵达京城,不过还好,幸亏不是明天,不然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秦朗把衣服脱去,在洗浴间里洗了个澡,然后把衣服也洗了一下,这时候正好是七八月份,天气正热的时候,所以衣服晒到明天,应该干了不是问题。

洗完澡,秦朗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说实话自己自从家里出来以后,就每天提心吊胆着,实在是没有睡过安稳觉,现在终于来到了这里,抵达了目标以后心里安稳了许多,想必能做个美梦吧。然而也就是这时候,他猛然想起来,其实自己能过上这样的生活,能躺着这么舒适的大床,享受着家庭条件一般的家庭才能享受的待遇,要感谢那个叫做‘林月’的姑娘啊!

秦朗看到书桌上摆着的书,那里蕴藏着自己的目标与梦想,是自己一切梦想的源泉,所以绝对不能让这林月姑娘失望,一定要把考试做好。

想到这里,秦朗闭上了眼睛,养精蓄锐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以后,恰好是早上,衣服也干了,他穿好了衣服,就赶往考场了。考场上出现了很多人,都是些跟自己一样穿着一身素白色衣服的年轻人,各个容光焕发,脸上精神奕奕,看来都是准备得很充沛此来这里考试的啊。

不一会,钟声就敲响了,这是第一场考试开始时的声音,他们赶紧各自进入了考试屋子内,屋子里是隔开的,考上几乎没有抄袭的方法,而且科举的严格是最为出名的,每十个考生被一个监考老师所看着,更不可能抄袭了。

不过,秦朗作为一个储备这么多年的书生,自然是不需要抄袭的,看到题目以后,登时就笑了起来,竟然是关于如何治国的题目,要知道自己可是急喊出声,在私底下看那些历史书籍的时候,可是经常思索这个问题的,所以对于这个问题,自己应当最有回答权限了吧?他手中的毛笔就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回答起来,并没有经过太多思绪,就是按照之前自己设想的,全部回答了下来。

等到自己回答完的时候,抬头一看,只见在考场中间的那个巨大的沙漏,还有许多沙土没有漏出来呢,这代表着还有很久时间没有进行完呢,自己竟然回答得这么早!秦朗也意外起来。

于是,无聊的秦朗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干坐着啊!要知道这可是自己期待了很久很久的时刻的,自己曾经为了能够在这个时候发挥更好,无数次的熬夜努力啊!所以在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懈怠呢!

秦朗低下了头,继续看着桌子上的试卷,试卷里的字体龙飞凤舞着,但却富有某种神韵,使得看起来十分着迷,这是自己勤奋苦练字帖得来的技术,这也是当初为了让考官们给自己的试卷加分,而想到的办法。

秦朗反复检查了三遍,在字句间反复斟酌,略作修改,最终定型,在结束钟声响彻的时候,自己第一个把试卷叫了出来。

考官看到秦朗叫来,微笑着点点头,意思是他是第一个。在秦朗以前看过的古书里,就曾经看过类似的一幕,一般来说能榜上有名的人,第一个交卷子的人总是其中之一。

考完以后,许多考生都聚拢在一起讨论着关于题目的时候,交流着各自的答案是什么,而坐在一旁休息的秦朗,却是一个跟自己说话的都没有,因为说实话这里面人里,他一个人也不认识。

从秦朗听到的声音来看,他们所交流的答案,自己基本在以前全部想到了,关于治理这个国家的种种,包括关于如何拯救穷人,如何治理贪官等等,然而毕竟考试的卷子有限,只能写一部分,而且有些答案自己写的或许不够理性,所以就选择性把好的记录下来,写了上去,而这些考试能够讲出来的,基本都是自己之前想到的。

想到这里,秦朗的心思放下了一些,觉得或许会出类拔萃一些。

马上,第二次的考试开始了,短暂的休息结束,钟声响起,他们纷纷进入了自己的屋子里,等待试卷发下来。

考官们表情严肃地经过,把卷子放了下去,然而在拿到卷子不久,许多考生就听到了在考场的边缘部分,忽然爆发出了一个监考官的呼叫声,紧接着几个监考官都走了过来。

原来,是这名监考官发现了一位高手在衣服里面藏着衣服,来这里抄袭了,所以监考官立即试着制止,但是这考生却一副蛮横的样子,好像自己很牛似的,不愿把书叫出来,听到呼喊的考官们纷纷聚拢起来。

最终,这个考生还是被抬出了考场,但临走时对着这些考官,高喊着一句话,大概是起到恐吓考官的作用,说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我父亲是李港!你也敢惹”

众考生听到这句话,纷纷侧目惊呼,虽然大家都不太清楚李港是谁,但是这小子这么有底气都说出来,相比应该是一个牛人,至少权力功能不会太小,于是在这小子被带走之火,马上秦朗就看到,有另外几个考官聚拢在一起,大概是商量着李港是谁吧?是不是要把这书生放出去看看?如果是有背景的考生,应该之前就打好招呼了啊,怎么都这么晚了才说啊,而且还是当场,如果当时自己放了他们,该多没面子啊。

听到这些话的秦朗,只得苦涩地转过头笑着,从他以前看过的古书古典小说中看,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是目前所在的唐朝,皇帝可是在精神文明建设这一方面费了许多力气的,但却依旧止不住这样的事情发生。

自己的题目回答的得依旧是如同行云流水,流畅地回答下来,一点生疏也没有。不过这次显然速度没有上次快乐,答完以后的时间并不长,钟声就敲响了,他还是第一个去交的卷子。

考完以后,考官宣布本场考试结束,换下一批考生,这些考生现在可以回到各自的宿舍去做各自的事情啊,等到三天以后就会放榜,到时候具体成绩是什么就知道了。

原本按照之前的计划,三天时间是秦朗要回老家的,毕竟银两不够,可是现在他看着手中这么多的银两,顿然觉得或许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等着吧,反正钱绝对够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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